她在非夜白掌中尋了個妥當?shù)淖藙荩挥X渾身被撓的舒舒服服的,再抬頭看著那俊美的側(cè)臉,脫口便應(yīng)下了。
以身抵債,應(yīng)當是當差的意思吧。
“你身份貴重,不便與下人同住,不如日后歇在我宮里,喚你也方便?!?p> 非夜白瞥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眾人,眉心一皺,又道,“地上這幾位本是這一屆最出色的魔將,沒想到竟如此丟人現(xiàn)眼不堪一擊,日后他們便歸你調(diào)教,若是達不到你的要求,你做主遣走即可。平日里若是無事,便不必拘在屋里,四處走動一番也是可以的?!?p> 她心中歡喜,這份差事不錯啊,說白了就是修理人,包吃住不說,還是住在魔皇宮里,也不限制她走動。
她歪了歪腦袋又問,那這俸祿呢?
“魔界有資格帶領(lǐng)魔將的便是一方冥主了,便依照冥主之位,年俸二十萬兩白銀罷?!?p> 二十萬兩雪花白銀?
那群白胡子老頭居然好意思天天譏諷魔界窮鄉(xiāng)僻壤蠻夷之地,她記得天帝明面上也就十萬兩。
兩人行至正殿,三生蓮飛離非夜白的肩頭,撲到洞開的黑色大門旁細細打量,驚呼道:當真是用黑曜玄冰蓋的整座宮殿,我當你就在最外層薄薄鋪了一層充門面!
非夜白臉色一黑:“這是自然,你以為本皇同天帝一般,用炎陽火焰晶在外面隨意裹了一層,便宣告六界自己蓋了座火焰晶宮么?!?p> 三生蓮瞪眼,這事難道不是仙界機密之事么,為何隨隨便便就為這位魔皇道來。
“就憑他手下人那點修為,能去冥界炎陽之獄挖出幾塊,便能放鞭炮慶祝了,竟謊稱奪取了整條晶脈,真當世人都是瞎的不成?!?p> 非夜白又側(cè)臉問道:“說起來,以天帝那死性子定不會讓旁人知曉,你成日被供奉在神壇,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一聽非夜白問起這事兒,立馬娓娓道來。
當日天帝半夜差人偷偷將炎陽火焰晶運回天宮,正巧趕上她的誕辰。
她的誕辰唯有同屬上古的白帝王知曉,白帝年年同她慶生,那日也不例外。
她記得那晚白帝在神壇彈琴給她聽,忽見遠方云層染上一片煙霞之色,當場變了臉色,撩袍便走。
她想著獨自待著也無趣,便讓白帝捎上她一同去圍觀。
本以為是有人入侵,結(jié)果等到了地方,只見平日里穿的人模狗樣的天帝渾身焦黑,冒著屢屢黑煙的站在一個光禿禿的山頭。
那頭發(fā)跟炸鍋了一樣一搓搓的豎在腦袋上,頭頂那塊兒更是連頭發(fā)都燒沒了。
再瞧那身上,更是慘不忍睹,衣服燒了個精光不說,連褲衩都不見蹤影,瞧乞丐都比她體面許多。
后來,白帝詢問之下,天帝才扭扭捏捏的說,他派去冥界炎陽之獄的人手皆有去無回,便自己親自率領(lǐng)人馬,跑去搶了幾塊炎陽火焰晶回來。
誰知那守護獸炎陽火鳳好巧不巧貓在其中一塊晶石中打盹,一路被運回了天宮。
炎陽火鳳醒來后,當場大怒,放出地獄炎火將天帝帶的那撥人馬燒了個魂飛魄散。
天帝靈火修為不俗,只是受了些外傷,可那火鳳早已攜著那幾塊炎陽火焰晶跑了個無影無蹤。
白帝當場揪著天帝的耳朵訓斥了一番,事后卻親自去劫了那跑路的火鳳,將那些晶石又搶回來給了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