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何老,符策君立刻迎了上去。
“師傅,您回來啦!”
何老點了點頭,直徑走到宋詞那邊,帶著歉意的笑容說道:“小宋不好意思哈,剛才郊區(qū)考察去了!”
“沒事,何老您忙你的,不用管我的!”宋詞笑著回答。
其實他還真的不介意,沒人管多好,天天逍遙自在還能在紫竹亭白拿工資。
“你越這么說,我倒是越感覺不好意思了!”何老說著,他的眼睛并沒有看著宋詞,而是看向了鍋中翻滾的面條。
突然,他眼神犀利的看向了符策君,怒訴道:“啊君,你怎么能讓小宋煮早餐,客人煮的你好意思吃嗎?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吃的!”
雖然宋詞已經(jīng)被唐詩賣給了自己,但何老卻不會將他當(dāng)成員工來看待,更不是徒弟,畢竟遲早也會被唐詩挖回去的,頂多算得上在這幫忙一段時間的客人。
“這這……”符策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還以為宋詞是新來的學(xué)徒呢,誰知道是客人?
看著口水都快流出來的何老,宋詞笑著搖了搖頭,放了點食鹽調(diào)味,再抓起一把蔥花撒入鍋中,一鍋面條就完成了,幾乎什么都沒加,簡單而清淡。
“何老,面條煮好了,你要吃嗎?”
話音剛落,宋詞見何老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大碗。
“吃,當(dāng)然吃!”
宋詞無語,剛才不知道誰說不好意思吃來著,怎么現(xiàn)在比誰都積極?
……
吃過早餐后,何老晃晃悠悠的帶著宋詞去取了一個冬瓜,再次回到廚房,而符策君就一直跟在后面,也沒有說話,隨時聽從何老的吩咐。
他對宋詞說:“我們這里沒有菜單,也沒有指定的菜式,每天的一桌菜除了冬瓜盅是固定的之外,其他一共有五道菜,都是自由發(fā)揮的!”
將冬瓜交給宋詞,何老接著說道:“這是你最拿手的,先把冬瓜處理了,我先去制定菜式?!?p> “敢問,咱這一桌菜得多少錢吶?”宋詞手放在冬瓜上面,他很想知道這一桌菜到底要收費多少。
畢竟這里每天只接待一桌客人,平日里何老都在研究菜式,根本沒有其他收入的來源,別看他這老頭臉皮挺厚的,肯定不會接受唐家的資金援助,那么只接一桌客人的荷園,到底要價多少才能經(jīng)營下去?
何老伸出一伸手,朝著宋詞晃了晃:“你說呢?”
“五千?”宋詞問。
何老搖搖頭。
“難道是五萬?”宋詞震驚了。
要真是五萬一桌的話,那別說是一天一桌了,就是一周一桌一個月也有二十萬了??!
“想什么呢,我這不收費的!”何老輕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來我這吃飯的都是什么人,幾乎都是世家里的長輩,要么就是市里的富豪,談錢多俗?。 ?p> 見何老一副淡漠的樣子,宋詞更加好奇了:“那么你沒有收入,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
“廢話,當(dāng)然是小唐給我送來的資金!”何老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那您老臉皮可真厚??!”宋詞毫不客氣的取笑了一番,這何老口中的小唐,自然就是唐云升了。
何老吹胡子瞪眼的,快步走到宋詞身前就是一個爆栗,宋詞吃痛,沒想到何老身手好得連他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真是大意??!
“臭小子想什么呢,他們這伙人可是天天來我這白吃白喝,不給我資金,我喝西北風(fēng)去?”
“那倒是!”
宋詞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不過再仔細一想,唐家財大氣粗的,給的資金肯定不少,看這里的裝修就要不少錢,而且每天還只做一桌菜,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符策君就一直待在旁邊,也不出聲,但卻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很好奇。
這個宋詞到底是什么人,看何老的樣子,又不像是他帶的新徒弟,看起來倒像是爺孫,但一個姓何一個姓宋顯然就不是一家人,雖然有不少人是隨母姓的,但卻可以肯定,他兩絕對不是一家人。
而且何老竟然很放心的將一桌菜的核心,冬瓜盅的前期處理交給了對方,顯然是極度的信任,恐怕烹飪水平也是極高,最起碼比自己厲害。
畢竟作為何老的首徒,就算是他也沒能單獨處理過每一樣?xùn)|西。
“啊君,你這臭小子,還愣著干嘛,快去給小宋打下手,問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何老走過去就是一頓怒訴,他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啊,就是好勝心太強,遇到事情要適當(dāng)?shù)牡皖^,不要老像公雞似的。小宋這段時間都會留在這里,你要跟他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說完何老搖了搖頭,背著手緩緩走出廚房。
符策君聽完是那個震驚,他越加可以肯定,宋詞的烹飪水平很高,就算沒能達到匠人水準,那最起碼也是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匠人,這種等級的人,在國內(nèi)也是少有的。
“那個……宋詞。”
“啊不,宋哥!有什么地方我能幫上忙的嗎?”符策君走上前去,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師兄氣勢,現(xiàn)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剛?cè)腴T的小學(xué)徒。
宋詞拍拍冬瓜反問:“就這么一個冬瓜,你覺得需要幫忙?”
看了眼站在邊上的符策軍,宋詞眉頭皺了皺。符策君見狀還以為他對自己不爽呢,不禁后退了一步,省的人家看著鬧心。
誰知宋詞眉頭皺的更緊了,隨后說出一句讓難以理解的話來。
“你站在那里最好小心點,今天風(fēng)水不太好!”
“啥?”符策君一頭霧水,還以為宋詞覺得自己還是靠太近了,會影響他的操作,不禁又后退了一步。
哪知宋詞的意思并不是這個,他剛一抬腳移動,身形猛地往后倒去。
“哎呦!”符策君叫喊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還連同一腳掀起了廚桌上的工具。
宋詞搖了搖頭:“都叫你小心點了,就是不聽,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符策君感覺后背有些濕潤,他腦海中一片草泥馬踏過。
他妹的,地上有水就直說,說的那么玄乎,誰能明白?
聽見廚房的動靜,何老出現(xiàn)在門口指著符策君大罵一聲:“你這倒霉孩子,做事這么毛毛躁躁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是不是昨晚又到哪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