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看著氣呼呼的唐婉兒,雖然覺得有意思,但這銀兩還是必須要的。
“我說唐大小姐,您也是這鳳陽有頭有臉的人物,并且還是二皇子的未婚妻,所以我想您應該不希望這件事,被大肆宣揚吧?”
看著笑瞇瞇的雪月,唐婉兒氣就不打一處來,虧她還覺得他是個溫柔的男人!
“哼,本小姐倒不怕來青柳閣的事情,被全鳳陽的人知道。”她伸手將頭上所有的發(fā)簪飾品全部摘下,然后遞給雪月問道:“你看,這些可夠?”
雪月接過這些物件,查看一番后說道:“若是再加上您手腕上那塊玉鐲,大概就是夠了。”
唐婉兒看了看手上的玉鐲,覺得也沒啥,便準備摘下。
春憐見狀,忙上前阻止道:“小姐,這可是二皇子給您的,您可要三思??!”
唐婉兒一聽,更覺得無所謂了,她輕輕地推開春憐,道:“無礙,到時候我去和二皇子解釋?!闭f著,就把手腕上的玉鐲摘下,遞給了雪月。
雪月接過玉鐲,笑道:“這下就可以了。唐大小姐,時候也不早了,小的送您出去?!?p> 在他轉身之后,唐婉兒在他背后豎起了中指。
唐婉兒出來時,看著街道又恢復成冷清的模樣,這讓她感覺昨晚熱鬧的場景,就像是夢一場。
在她上了馬車離開之后,雪月仍舊站在門前,望著唐婉兒遠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便停在了宰相府門前,唐婉兒剛下馬車,門口的陳管家立馬迎了上來。
原本喜悅的表情,在看到唐婉兒衣冠不整的模樣后,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
唐婉兒看著陳管家受到驚嚇的樣子,擔憂的問道:“管家爺爺,您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蒼白啊?”
陳管家回過神來后,顫抖著說道:“小姐,您,您這是怎么了!”
“我?”唐婉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當看到自己耷拉下來的外套時,便笑道:“哦,我啊,昨晚去了趟青柳閣找找樂子而已,管家爺爺不用擔心。唉,昨晚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休息會?!?p> 說著她還打了個哈欠。
陳管家聽后,被驚呆了。就在唐婉兒剛踏進門檻時,陳管家一下子恢復過來,趕忙跑到唐婉兒身邊說道:“不是啊,大小姐,老爺說了,你一回來,就讓你到正廳等他。”
唐婉兒聽到這話,眉眼一挑,心想道:這么快嗎,看來我被逐出家門的日子,也不遠了啊。
春憐和春香看到唐婉兒不說話,便有些擔心的上前問道:“小姐……”
唐婉兒聽到后,笑道:“沒事,管家爺爺,您就去和我爹說,我昨夜玩的有些累了,就先歇息了?!闭f完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陳管家再次被唐婉兒的話,驚的原地發(fā)呆。
當唐盼山知道這件事后,大發(fā)雷霆。前往唐婉兒的院子時,唐婉兒已經(jīng)睡下了。
而春憐、春香和春裳就沒那么心大,她們跪在門口,連大氣都不敢出。
“睡?睡什么睡!她還有臉睡!”他剛想沖進唐婉兒的屋子時,便有侍從跑過來,說是御史大夫和禮部尚書前來找他。
唐盼山聽后,氣憤的甩了下袖子,對著身邊的兩名侍衛(wèi)說道:“給我待在這盯住她!不準她踏出這屋子半步!”
“是?!?p> 臨走前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三個人一眼,氣憤的說道:“你們?nèi)齻€,就給我一直跪著不準起來!”
“是……”
很快,唐婉兒夜宿青柳閣的消息不脛而走,并且還演化出各種版本。
萱萱火急火燎的從前院跑回后院,而此時的唐惜夢正準備午休。
“小姐!”
唐惜夢看到她這般魯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啊,這樣急沖沖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
“不是啊小姐,這次真的是出大事了!”萱萱急的臉都紅了。
“何事如此驚慌?”
“是大小姐??!”萱萱快步走到唐惜夢的面前,說道:“小姐,大小姐昨日留宿青柳閣!回來的時候還衣衫不整,什么頭飾啊手飾啊都沒了!老爺可生氣了!”
唐惜夢聽著聽著,這眉頭便越來越緊。這唐婉兒究竟在搞什么鬼。
“小姐,您說這大小姐到底是在搞什么?奴婢可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您說,她費了那多精力,才爭取到二皇子側妃的位置,現(xiàn)在卻去青柳閣,這不是讓以前做的努力都白做了嗎?”
萱萱疑惑的撓了撓頭。
但是萱萱無意之間說出來的話,讓唐惜夢恍然大悟。她拍桌而起,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小姐?”萱萱被唐惜夢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萱萱,我覺得賞花宴那次,我做錯了。”
“嗯?做錯了什么?”
“我不應該和她交換酒杯。呵,這一次我倒是推了她一把?!碧葡粲行┌脨?。
這讓萱萱更加疑惑了:“額,小姐,您的意思是?”
“這唐婉兒看來也早就想離開二皇子,而賞花宴那次落水,倒是給了她很好的鋪墊。如今她身敗名裂,皇后勢必不會再讓二皇子娶她。若是她退出,那么皇后便勢必會讓二皇子娶了我!”
想到這,唐惜夢又懊惱的錘了一下桌子。她的手背已經(jīng)被錘的通紅,但她仿佛沒有感知到一樣,毫不在意。
“啊……那小姐,我們該怎么辦?”萱萱一聽,也開始著急起來。
唐惜夢搖了搖頭,她低估了唐婉兒,也高估了自己。原本以為自己知道未來,就可以穩(wěn)步前行,誰想到……誰想到這唐婉兒竟然打亂了這一切!
“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真不像她……”唐惜夢重重地坐回凳子上,陷入了迷茫。
而三皇子云梓笙聽到流言時,不禁拍手笑道:“哈哈哈,這唐婉兒倒是有趣,她究竟要做什么?我倒是越來越期待了??!”
不過下一秒,云梓笙單手摸著下巴,邪笑道:“嗯,不過我想現(xiàn)在最郁悶的應該是那個小丫頭吧。”
云梓笙的貼身侍衛(wèi)方影,看到他意味深長的微笑時,不禁有些顫抖,心想道:又是哪個倒霉鬼,被他家主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