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都要了!”
感覺到南宮琛聲音里的愉快,伙計的臉上不禁也跟著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好,謝謝客官?!?p> 隨后他們就非常痛快的結了賬,只是等伙計把另一個麻袋也搬出來之后,他們就看著那兩麻袋而一臉苦惱著。
這么重的東西,他們卻只有馮千山一個男的,要怎么搬回去?。?p> “姑娘,要不,我?guī)湍銈兯突厝グ???p> 見狀,伙計就走上前好心的問道。
“這……你們還要做生意吧?”南宮琛有些為難的開口。
“沒關系,我進去跟掌柜的說一聲便行……”
“不用,我來就行?!?p> 他的話音未落,馮奕山就突然出現(xiàn),然后兩只手就同時抓住了兩個麻袋,一用力,那兩麻袋便都被他扛在了肩上。
“阿奕!”
南宮琛驚喜的喊道,那眼前一亮,以及眉眼彎彎的模樣讓人一眼就看得出她對馮奕山的出現(xiàn)有多開心,讓一旁的伙計看到后,眼中便露出了幾分黯然的神色。
察覺到伙計的情緒變化,馮奕山就帶了幾分警告瞪了他一眼,而等他看向南宮琛時,眼中則滿是柔情。
“還要買別的東西嗎?”
聞言,南宮琛就搖了搖頭,“已經(jīng)買完了,對了,你的事都辦完了嗎?”
對于馮奕山今天一早要出門辦事的事她也知道,本來她還以為他要外出一整天,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來了!
“嗯……快了?!瘪T奕山的眼神有些閃爍。
見狀,南宮琛就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等她轉身想要幫忙拿一下東西時,卻有另一雙手比她更快的拿走那些東西。
馮千山上前幫馮奕山扛了一麻袋,其它的繡線和布匹則被馮婉姍抱在懷里,只有她和南宮玨兩個人兩手空空。
這讓南宮琛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馮奕山,這些東西可都是她買的啊……
“我……”
“走吧!”
馮奕山?jīng)]等她說完就主動牽過了她的手,而她的另一只手則牢牢地被南宮玨牽著,這樣一來,她還真沒地方可以拿東西,讓她不禁有些莞爾。
而他們離開前,馮奕山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站在門口恭送他們的伙計,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人應該是……
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那伙計卻依舊一臉微笑的保持著恭送的姿勢,讓馮奕山不禁就對他心生好感,但也僅此而已。
等他們回到宅子時,馮奕山已經(jīng)從南宮琛的口中知道他們早上發(fā)生的所有事,而當他聽到那千絲閣的人到汐煙堂門口攬客時,就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真沒想到,千絲閣都墮落成這樣了!”
“大哥,千絲閣怎么墮落了?”
馮婉姍一臉好奇的問道,直到這個時候,南宮琛等人才發(fā)覺她從剛剛被千絲閣的人諷刺后便沒有再開口,看著她眼中那散發(fā)著想要幸災樂禍的光芒,他們就無奈的笑了笑。
隨后,他們就把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到廳里,坐下來后,馮奕山才開口解釋道:
“千絲閣本就把整個葉縣的布坊生意大部分都壟斷了,以他們的財力,想要慢慢蠶食掉葉縣剩下的布匹生意也不難,可他們到了霖鎮(zhèn)這里開分店居然還用到別人店門口攬客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吃相也太難看了,還不是墮落了嗎?”
聽到馮奕山的話,南宮琛等人就都點了點頭。
“那汐煙堂也是,人家都到自己家門口搶客了,他們居然還一聲不吭的,這不是明擺著隨便讓人欺負嗎?”
馮千山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而馮奕山聽到他的話就露出了一抹微笑靜靜的看著他。
“……哥,我說錯什么了嗎?”
見狀,馮千山就有一種脊背一涼,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有,不過……你知道千絲閣是誰開的嗎?”馮奕山輕聲笑道。
“誰……誰開的?”馮千山看到他這副風淡云輕的模樣不禁就更害怕不安了……
一旁的南宮琛也豎起了自己的耳朵,事實上,她今天看到千絲閣和汐煙堂的情況后,腦海里就浮現(xiàn)了一些想法,但具體的章程,還得好好的琢磨一下才行……
“葉城首富,關家?!?p> 馮奕山的話剛說完,馮千山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葉城首富?
這是什么樣的存在?
“而且,關家的宗族族長關任宗是禹城的巡撫,和葉城縣令是姻親關系?!?p> 聽到這里,馮千山等人就都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怪不得千絲閣的人會這般囂張,做事絲毫不顧忌任何章法了!”南宮琛聞言就嗤笑一聲,眼中的鄙夷和不悅讓馮奕山不禁微挑了一下眉。
“可是……那關任宗既然是禹城的巡撫,為什么他們家反而成為了葉城的首富?”馮婉姍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千絲閣嚴格算起來是關任宗的長子關宋明開的,他的生母是葉城縣令的妹妹,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而他則是在他繼母去世后沒多久就到了葉城做起了布坊生意,因為有縣令在背后給他撐腰,不到十年的時間,千絲閣就成了葉縣的布坊里首屈一指的存在,日進斗金,他們才成了葉城的首富?!?p> 說到這里,馮奕山就看向了南宮琛,見她皺著眉陷入沉思的模樣,不禁就揚了揚嘴角。
“這么說,千絲閣在這里不管做了什么事,官府都不會管了?”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琛才抬頭看向他問道,畢竟這關系到她接下來的計劃……
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除非她不碰任何和布匹有關的生意或是離開葉城,否則,她遲早會和千絲閣碰上。
“那倒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關宋明敢打壓同行,和他們惡性競爭,但絕不敢弄出人命,尤其他的父親關任宗再過兩年便要離任,告老還鄉(xiāng)了。
在這個節(jié)骨眼,要是他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事,那影響的便不只是葉城縣令頭頂上的烏紗帽,還會讓一直在官場上恪守己分的關任宗的名聲蒙羞。
除非他想讓關家將他除族,否則,他就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來!”
聞言,南宮琛就松了一口氣,這樣還好一些……
王微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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