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想要過去看看。
只是腳步依舊立在原地,他想到的更多。
若是此刻上前去跟那個黑衣人交流,在場的人會怎么看自己,當然陳牧也不想去抓他,好戲還沒有看夠呢!
沉虎槍鐺的一聲打落在地。
陳文泰氣喘吁吁,他耗費了太多的心神,內(nèi)力在此刻都有點提不上來,功法之間的運轉(zhuǎn)更是出現(xiàn)了停頓,導(dǎo)致在沉虎槍被他打在地上的一瞬間,除了氣喘吁吁,口中不禁噴出一口鮮血。
眾人詫異。
這可是先天武者,如今竟然被一把兵器整的那么慘,那么這柄槍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誰。
陳文泰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之后,目光掃視四周,看到那桿真的插在原地不動之后,不禁大喊道:“你……到底是誰?!?p> “陳文泰,你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嗎?”言語依舊有著沙啞,并且透著一種陰柔的脆音,讓人無法辨別那人到底是男還是女,甚至連年齡都無法辨別出來。
倒是可以確認一點,這人不是一個幼稚可笑的黃口小兒。
陳牧緊緊的盯著他認為的那片黑暗之地,眼睛連一下都沒有眨過,然而那里沒有任何異常,并且那番話語的擴散度,依舊讓人找不到那人到底藏在哪里。
不過不用這些人去找,這個時候,陳牧盯著的那片黑暗之地,確實走出了一個人。
瞬息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結(jié)了過去,陳文泰惡狠狠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面色也是顯得有些猙獰。
陳牧也在看。
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拿了自家的沉虎槍,當然他又跟陳家有怎樣的關(guān)系……先祖的話可是歷歷在目,若是跟陳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說把沉虎槍耍的那么行云流水,光是拿它都會變成一個大問題。
“你到底是誰?”白武站了出來。
他不可能不站出來,這里是白家,乃是自己的主場,如今卻是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直接針對自家的食客,若是身為主人的他不站出來,那么傳言出去,不說那些權(quán)貴豪門,世俗的議論他也有些受不了。
“五年未見,想不到你小子還真的是有能力,竟然已經(jīng)成了禁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焙谝氯藗?cè)過頭,面對著略有氣憤的白武,并沒有直接回應(yīng)他的話題,稍作沉默之后隨之淡淡的道出了一番話語。
白武整個身子驟然一震。
這樣的話語,再提及五年前,以及一個用槍的大高手,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的第一個念頭……難道這個真的是那個五年前就死掉的陳昊?
不僅僅是他有這個想法,陳牧看到這個黑衣人的一瞬間,也產(chǎn)生了強烈的熟悉感。
陳牧總算明白李明遠為何那晚的言語有些許的怪異,如今自己面對這個黑衣人,若非有那么多人在場,若非這里是白家,若非還有一個被黑衣人特別對待的白武……陳牧真的會忍不住上去問問,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那個應(yīng)該死掉的哥哥。
白武沉默了,那些看客們自然也沒有去插足,即便很多人都不滿黑衣的小人行徑,但是考慮到這個可是能夠遠距離控槍就能夠把陳文泰打傷的狠人,此時陳文泰盯著黑衣人,在氣氛凝重之時頓時開口道:“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吧!”
“莫非要殺你還要見過不成?!焙谝氯税l(fā)出一陣冷笑。
“就憑你。”陳文泰用手抹去嘴角的鮮血,氣勢也在話語落下之后再次提了起來,并且在那一刻,陳牧算是明白,為何會稱呼他為六手龍拳。
不知道是不是內(nèi)力的延伸,隨著陳文泰徹底認真起來,從他背骨驟然伸出四只手臂,伴著他本來具備的兩條手臂,的的確確是六只手。
此時六手凝拳,他整個人的神態(tài)也徹底變了,面色凝重之時,仿佛一頭正在蘇醒的怒龍,并在口中發(fā)出一聲叱喝的剎那,六拳驟然轟了出去。
黑衣人也沒有閑著。
看著陳文泰動用自己的成名技之后,他直接朝著沉虎槍招手,頓時嗡鳴聲發(fā)出,隨即噌的回到黑衣人手中。
這一刻,他的身份毋庸置疑,那是沉虎槍的主人……此時的陳牧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黑衣人,沉虎槍無疑是認了他為主,然而除了熟悉之外,他沒有發(fā)覺這個人和哥哥有太多的相似。
只是那個疑惑還是留在腦海,陳牧想不透,除卻陳家人之外,還有誰能夠使用沉虎槍。
莫非當年官家的命令,那些鷹犬并沒有真正的執(zhí)行到底,或者中途出現(xiàn)了什么樣的變故,導(dǎo)致除了自己之外陳家其實還有人活下來。
若是真的出現(xiàn)那種情況,活下來的那個陳家人又會是誰呢?
陳牧搜索著記憶,突然之間,腦子靈光一閃……他記得他還有一個大伯,而大伯的兒子,只比自己大了兩歲。
那么排除哥哥這個活下來的可能性,眼前這個黑衣人,莫非是自己那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堂哥。
兩人都是強者。
碰面的瞬間直接爆發(fā)出可怕的余波。
砰隆之音導(dǎo)致碎石紛飛,龍拳之兇,陳牧內(nèi)心掂量了掂量,于是做出一個判定……除非自己能夠再次動用怒佛,否則不是陳文泰的對手。
沉虎槍終究是沉虎槍。
這一把神兵利器,配合上黑衣人不俗的實力,即便是六手龍拳陳文泰,還是被壓制的死死的。
何況先前跟沉虎槍的對拼,自身帶著傷勢,這也導(dǎo)致黑衣人直接拿著這樣的優(yōu)勢不斷的壓制……以至于不到半個時辰,直接便把陳文泰壓得動彈不得。
黑衣人目中有閃過殺光。
更是直接付諸了行動,然而院子內(nèi)又不是只有陳文泰一個人,他的走馬上任,過來道賀的都是一些好友,怎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這里。
即便他們?nèi)菰S,白武也不會允許,白家食客都是擺設(shè)嗎?這個時候,陳牧是不想動的,不過終究是承了白家的情,他也隨著人群一擁而上。
“陳文泰,你這條狗命便先留著,我有時間便回來取……你可要給我好好活著?!焙谝氯艘妱?,也沒有勉強,在所有人都沖上來的時候,他拿著沉虎槍右腿驟然一蹬,躍空之后口中更是發(fā)出一番極其張狂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