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若雪被那怪人一腳踢在胸口,人如斷了線的風箏,摔了出去,倒地時一口鮮血噴出,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賈陸二人見秦若雪受傷,都驚聲叫喊,但是兩人都被僵尸纏住,騰不出身來,眼看那怪人又要出手,情況一時危急萬分。
就在此時,一柄暗紅的劍激射而來,如一只飛舞的鳳凰,圍繞著那怪人飛一圈。
那怪人心里一驚,不知道這柄古怪的劍是從哪里來的,他堪堪躲過被一劍歌喉的下場,但是手臂上胸前都被突然而來的劍氣割傷,傷口中有一種灼傷的感覺。
那柄劍似乎發(fā)出了一聲鳳鳴,劍周身的鳳凰虛影更盛,速度更快,電光火花間從僵尸的脖子間穿梭而過。
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所有的僵尸的頭顱都從脖子上掉下來,隨即尸身也都倒下了。
三人心里一陣驚喜,隨即放下擔憂的心,剛才真是危急萬分,要是這柄劍再晚來一些,他們可就都性命不保了。
那怪人驚恐地四處觀望,不知道是何人出手,這等御劍之術,定是羅浮宮的高人出手了,他已在尋思脫身之策。
只見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場中,灰衣道袍,頭發(fā)花白,下巴一縷灰白短須,紅光滿面,正是羅浮宮真人陳仙元。
陳仙元一伸手,空中飛舞的劍,輕鳴一聲,如一道流光回歸劍鞘。
賈陸二人扶起秦若雪,一起走到陳仙元身旁,喊了一聲太師伯。
“離火劍,你是羅浮宮陳仙元!”那怪人驚呼道。
陳仙元氣定神閑地看著那怪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勢緩緩地散開,。
那怪人心中一驚,眼前的老頭,修為如此之高,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他眼睛一轉,突然右手一揮,一道黑色煙霧急速向陳仙元身旁的三人飛去。
陳仙元右手一招,將那道黑煙吸入掌心中,只見黑煙中,隱隱透著厲鬼嘶吼,非常歹毒。
那怪人趁陳仙元救人之際,快速躥向林子深處,伺機逃跑,不料紅影一閃,那怪人被離火穿心而過,倒地身亡。
三人驚魂未定,突然又遭遇危急,一時愣在一旁。
秦若雪服了羅浮宮的療傷靈丹,運了一遍氣后,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穩(wěn)住了傷勢。
陳仙元看了看四周,大袖一揮,地上的僵尸殘肢和怪人的尸體,都慢慢化作青煙,消失不見了。
“若雪你沒事吧?”陳仙元問道。
“有勞太師伯費心,若雪沒事。”秦若雪輕聲回答道。
陸靈兒上前拉住陳仙元的手,說道:“幸虧太師伯您及時趕到,要不然就見不到咱們了?!?p> 陳仙元呵呵一笑,說道:“先回襄陽城再說。”
四人快速離開了樹林,此時已是子時,天空中的月亮已經到了頭頂。
深夜的荒野,除了不知名的蟲叫聲以外,就是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給人一種空曠安靜的感覺。
路上,陸靈兒問陳仙元怎么知道他們有危險的,陳仙元哈哈一笑,說他算到的。
賈世雄在一旁說道:“不知道那怪人是誰,竟然會這殘忍的亡靈之術。”
秦若雪也問道:“那處絕魂谷是什么地方,竟然有那么多的士兵亡體,看那些士兵的戰(zhàn)衣很古老?!?p> 陳仙元看了看夜空,說道:“據民間相傳,那絕魂谷在上古時期,發(fā)生過一場坑殺降兵的事,幾萬降兵一夜之間都被殺害在了絕魂谷中,絕魂谷本是一處天然的絕陰之地,因而那些士兵的尸體沒有腐爛,加之被坑殺的降兵,怨氣沖天,幾千年下來,便都轉化成了厲鬼,剛好被那怪人利用驅使亡靈的秘術,控制了這許多亡靈?!?p> 陸靈兒回頭看了看絕魂谷的方向,心里打了一陣寒顫,忙轉過頭來,問道:“太師伯,那怪人是什么人?”
陳仙元冷哼了一聲,說道:“這種驅使亡靈之術,是北方古羌族的神秘巫術。據傳,古羌族中的神秘巫師,有溝通幽冥地獄之能,這怪人有可能就是古羌族人。”
回城的路,為了照顧秦若雪的傷勢,走得沒有像去的時候那么急,陳仙元光顧著看襄陽城外的夜景,也慢悠悠的。
到了襄陽城里,已經是后半夜了,陸靈兒扶著秦若雪回房休息,陳仙元也回房睡覺去了。
賈世雄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一點睡意都無,干脆拿著一壺酒,跑到客棧的屋頂,喝酒賞夜。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雞鳴聲遠遠傳來,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一個驚天的消息,一日之間便傳遍了荊襄大地,昭王蕭裕佑在臨來襄陽的路上被刺殺了,且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現場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
一時間,襄陽城里人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昭王蕭裕佑,作為大周明帝的二皇子,深受明帝的喜愛。
今年才年滿十八歲,這次作為皇室的代表,前來崔家祝壽,本是明帝給他的一次歷練機會,也是讓他趁機和各大世家搞好關系。
昭王一路上,不但有羽林軍護衛(wèi),也不乏江湖高手,卻在大周境內被刺殺,可見兇手并非一般人。
一時間各種猜測都有,有的說是其他皇子為了爭奪皇位,安排的刺殺。
也有的說是一些江湖強盜,見財起心所為。
更有的人說是有人為了挑起大周皇室與各大世家的矛盾所為。
因此,但大家最想知道的,是這次作為主人翁的崔家,該如何應對。
陳仙元當天帶著三人拜會了崔家,送上了羅浮宮準備的壽禮,一顆羅浮宮煉制的虛谷丹。
羅浮宮四人沒有再等壽宴,當天就離開了襄陽,趕回羅浮宮。
陳仙元意識到,大周王朝有可能有大事發(fā)生,甚至天下將有大事發(fā)生,齊王遇刺,只是一個起因。
往常,游戲人間的陳仙元,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次卻也變得嚴肅凝重起來。
廣陵江北的兩個國家,西楚國和后漢國的邊境上,一場大戰(zhàn)正在醞釀,對于戰(zhàn)事頻繁的北方,一場戰(zhàn)事算不得什么,反倒是哪天北方五國都相安無事了,才讓人覺得奇怪。
但這場戰(zhàn)事,西楚國卻已經準備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