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為什么阿娘的墓會在凡間?”既然娘已在伏都,為何還會將她葬回凡界?是因為思戀自己的家鄉(xiāng)?
我實在不解,駐足問雙手攙住我的阿瑤,阿瑤神情滿臉陰鷙,咬牙切齒得道,“阿姐,你可知道若被仙陛親下了死令,無論踏足何界,魂魄都會被阻斷在奈何,是永遠入不了往生的?”
我像是被什么猛猛地擊中,不敢出一言一復,“怎奈悲上加悲,阿娘也薨了,本說合葬,可是阿爹他竟.......”
“總有一天,我就是拼了命也要阿爹報仇!”沒想到平時無法無天,懟天懟地的阿瑤,竟然變得滿腹仇恨,如此的固執(zhí)。
“阿姐也要為爹報仇!”阿瑤把手緊緊地按住我的肩,誓不罷休的樣子,我則十分坦然地拍著她的手,想要平復阿瑤復雜的心情,“報仇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不是不報,只是要千方百計地把代價降到最低點,若是代價太大,非要爭個魚死網(wǎng)破,那不是恨他入骨,那只是小黠大癡罷了。
我隔著白斗笠看著素紗外的阿瑤,我知道我的回答讓她肯定很生氣,“阿.....”一種十分壓抑的氣息徘徊在我們的周圍,不知不覺向我們靠近。我的赤翎感受到了危險,劍柄越來越熱。
“兩位姑娘快跑啊!”我和阿瑤一驚,聽到了一個少年的聲音,我緊緊地握住赤翎劍,她突然上前把我護在身后,安心的告訴我,“阿姐,小心?!?p> “嗯?!蔽铱粗谋秤?。
我的傻瓜阿瑤,怎么是你來保護阿姐呢?
突然九只惡狠狠地魔狐半弓著腿,眼里冒著黑氣,閃爍著紫光的眼睛貪婪地望著我們,準備向我們撲來,一只口中還銜著人頭,從魔狐口中掉出來的長發(fā)顯得十分滲人,只不過早就被這些畜生撕咬地面目全非。
更滲人的是,一只魔狐還追著撕咬正在地上翻滾試圖奪過魔狐瘋狂獵食的玄衣男子,看他翻滾過的路,淋漓不堪的斑斑血跡,即使手執(zhí)匕首也終究是蚍蜉撼樹,阿瑤不顧其他魔狐的虎視眈眈,奮力地沖進圈外,與那個追食男子的魔狐殊死搏斗,包圍著我的六只魔狐瞬時向我撲來,其余三只則狡猾地尋機向阿瑤撲去,我拿起赤翎捻了個分身法想將它們引離,但是這些狡猾的魔狐好像知道了我的意圖,站在原地依然不動,眼里流出紫光,警惕不堪,卻不減貪婪。
這些死畜生,一般的術(shù)法可對付不了你們。我斜眼看著手中搖晃的赤翎,嘴尖輕抿,將它慢慢升空懸于正頭頂,手里慢慢捏出俞開俞合的冰花,周圍形成巨大的引力,逐步向赤翎匯入,大地像是被掀了皮,一片一片的剝落,形成羅網(wǎng)慢慢收緊,地網(wǎng)里的魔狐發(fā)出嬰兒般的嚎哭。我手中的冰花顯得越來冰冷,我伸手將劍取下,赤翎釋放的靈力又逐步向地網(wǎng)匯聚,化為千萬冰刃,霎時,慘烈的嘶吼響徹云霄。
阿瑤對付的魔狐見勢不對,突然就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我覺得十分奇怪,倒是知道魔狐以鬼魅,童嬰為食,狡猾至極。阿瑤攙扶著那位受著重傷滿臉痛苦不堪的玄衣男子,擔憂地詢問他,“公子,還好嗎?”
廢話,你滿血開滾的試試!
“多謝姑娘們的救命之恩!”那男子十分激動,接連把頭壓得老低向著阿瑤作了三個叩拜禮,待他抬頭,我才發(fā)現(xiàn)阿瑤十分豪放,完全一副為民除害的大俠氣概!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那般的謙虛,還假裝作著擺手推辭的模樣,我隔著綰素好笑地看著這個眼睛都快要掉在人身上的活寶,“過獎,哈,過獎了?!蹦悄凶右琅f十分客氣,還在垂首作揖,待他抬頭看著神采飛揚的阿瑤,他突然一愣,雙眸中閃爍著十分奇怪的光,余光隱隱的看著站在前面的她,阿瑤納悶地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問他,“你怎么會招惹這些東西的?”
男子突然回過神來,變得很憂傷,訴說著一段傷心的往事,“這些畜生原本是爹娘在途中撿到的?!卑幒苁浅泽@,完全一副不是吧,我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我也很吃驚,想聽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說,他的爹娘因為看著這些許是被魔族遺棄的幼狐,動了惻隱之心,想戒除它們的魔根,遂將它們帶回來豢養(yǎng)著,但是沒想到,這些魔性大發(fā)的魔狐不顧往日情分,居然殘忍地吞噬了自己的主人。他的爹娘就這樣葬身于狐口。
“這世界上最難防的不是敵人的詭異多端,而是永遠站在你身后與你朝夕相處的并肩人?!彪m然看不太清楚男子的面容,我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辛酸與悲切??伤倪@些都與我無關(guān)。
我上前拉住阿瑤,示意我們該啟程了,阿瑤明白了我的意思,走時,她慷慨地拿出一瓶從伏都帶出來的止血藥,毫不猶豫地遞給那個負傷的男子,十分遺憾對他說“那個,公子,今日我有急事,改日我想辦法來找你哈?!?p> 那位公子不好回答,但自然是不能接受這瓶藥,直接就拒絕阿瑤的“精神補助品”,許是自己想到已欠有救命之債,定不能再受恩惠,但是見我們起了離意,十分的慌張,不經(jīng)意識地就拉住了阿瑤的手,想要阻止我們,阿瑤臉一紅,急忙地抽開自己的手,我站在阿瑤的身旁起了怒意,慢慢地拿起赤翎劍,阿瑤急忙上前擋住了我的視線,自己面對著公子,假裝不耐煩的樣子,“公子,怎么?嫌我給的藥是假冒偽劣的?”
公子急忙澄清,“不敢,姑娘們的救命之恩,在下.....在下沒齒難忘!”公子突然撲通向我們跪下,滿臉堅決,毫不猶豫,“在下,在下........在下愿為姑娘們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阿瑤急忙上前將他拉起來,她悄悄地湊到他的耳朵,踮起腳尖對他說,半分含羞,半分玩笑,“你可別跪呀,你長得這么好看,你跪了就說你沒有骨氣,那我就不喜歡你了喔?!惫釉巽?,雙眸中又再次奇妙的投放著奇怪的神采,不斷吸引著阿瑤,只是自己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么豪放,連忙退了幾步以表尊重,阿瑤表示很泄氣,氣鼓鼓地問他,“誒,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告訴你啊,我叫姜瑤!記住了我叫姜瑤??!你說,我怎么把你帶回伏.....?”
我十分警惕地看著那位公子,然而并未見什么異樣。我才松口氣,這個大嘴巴阿瑤!
阿瑤自知說漏了嘴,連忙呸地改口,滿臉無奈,“我,我怎么帶你回家!我爹會打死我的!”
阿瑤覺得這世間難見這么如墨跡山水明秀一般的公子,更何況他還愿意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們,說是要效什么犬馬之勞,得得得,這么細皮嫩肉的,我可舍不得要他作什么犬馬嘛!
阿瑤十分為難地看著我,那男子也順著阿瑤的是視線朝我這邊望來,與這男子只是素未謀生,憑什么就要帶他走呢?況且伏都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就憑這三腳貓功夫?
“這位姑娘是阿瑤的?”他許是見我遲遲不肯應聲,倒也知道了我的冷性子,想開口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她是我最親愛的阿姐!”我倒也聽得出來這是阿瑤的兩邊炮,這活寶還真是!
“阿姐?”那男子十分的吃驚,應該是想到阿瑤還有這么一個冷面獸姐姐就覺得好生奇怪,我等得實在不耐煩,直接拉住阿瑤的衣袖帶她走。
“阿姐!阿姐!”阿瑤連忙剎住車,回過頭對他說,“不不不,那啥?哎呀!公子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愚人蕭頡”
“蕭頡,那你記得在這等我啊,我完了正事,就來找你哈!你一定要記得用這藥療傷?。 ?p> “好。”
斑鹿jo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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