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北潯十二公主求見?!?p> 祁染頭都沒抬,“不見?!?p> “老奴這就去打發(fā)了?!?p> 不多時,管家去而復返。
祁染抬了頭,“還有事?”
管家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將閆烙清醒過來得消息告訴他,“王爺,清姑娘醒了?!?p> 他見一向泰山不崩于頂?shù)闹髯邮稚蟿幼饕活D,趕忙低下了頭。
“鬼娘子呢?”
因為他這個王爺身份敏感,王府里別說女人,連只雌性的生物都沒有,清姑娘醒了,他們這些大男人總不好上前照顧。
管家皺了皺眉,一副苦相,“王爺,鬼娘子連夜帶著人去絕殺閣了?!?p> 這鬼娘子也是邪門得緊,竟能哄得取義乖乖聽話。
祁染一聽,挑了挑眉,“多少?”
“十個左右?!?p> 祁染舌尖抵著后槽牙,笑了,“十個,她當絕殺閣是叫著好聽的?!?p> 管家也是擔心這一點?。?p> 不是他瞧不上自家暗衛(wèi)的身手,只是要去捅絕殺閣的老巢,僅帶十個人那不是去給人家送人頭的么?
盡管猜到鬼娘子手中握有底牌,但,還是太冒險了。
祁染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桌子,管家就在一旁恭敬等著,一絲一毫沒敢打擾。
一聲輕笑。
“請談松到永安寺坐坐,拜拜佛,有益于身心健康?!?p> 談松,絕殺閣的太子爺。
管家眼睛一亮,王爺果然陰..英明!
絕殺閣有多寶貝這位太子,道上的人都知曉。
至于他們能不能將人“請”到...
嘿嘿,若是往日,不是不行,但是難度非常大。
但是這位太子爺平素里吧,什么都好,就是作,作天作地作妖作怪,這次圍殺閆烙清,這位爺也跟著參了一腳。
不過他還算有點腦子,來的時候見情況不對,只在暗中放了幾支冷箭之后就拎著手下逃之夭夭了。
奈何這皇城統(tǒng)共就那么大,七王雖然多年不在朝堂,但是暗中的勢力在,要在皇城翻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于是,太子爺在經(jīng)歷了扮乞丐、爬青樓、蹲茅坑、作下仆等多重身份掩飾之后,還是在一個陽光正好的午后,被七王的人給逮住了。
太子爺灰頭土臉,臉上不知道糊了什么鬼東西,臟兮兮的,只是一雙眼睛干凈得不像樣。
小巷里,傳出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說什么?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畫上的人如此風神俊朗風度翩翩,和我這個從土灶里面爬出來的窮酸乞丐哪里像了?你們的眼睛被屎糊了嗎?”
小和尚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jīng)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雖然眼神不太好,但是這腦袋是佛祖給開了光的,你想抹個鍋灰就來糊弄我,真是太天真了!”
“我家主持邀你品茶,施主是喜歡怎么個喝法?”
言外之意,是乖乖就范呢還是垂死掙扎然后再乖乖就范呢?
太子爺?shù)男「?,默默挪了位置,盡量離得遠一些。
“爺,別裝了,他們人多,咱們干不過?!?p> 太子爺一個飛毛腿踹來,“我干!你!妹!”
要不是他現(xiàn)在又累又餓,他早動手干他們了!
小跟班不躲不閃,被踢了個正著,看向太子爺?shù)难凵瘢瘽M了深深的無奈和寵溺。
能怎么辦呢,這位病嬌太子爺,就是絕殺閣的寶貝疙瘩,他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呢?
小跟班默默望天。
“爺,你渴么?咱們去喝個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