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祿從外面風風火火的進來了:“漢文,輕塵,你們回來了!院長正找你們。”
“這老家伙,早不找晚不找的!”李輕塵一臉的晦氣,許仙燦爛的笑了:“我先把鼎放屋里,回頭再當!”
“哼哼……帶著,聽完訓話,我們?nèi)ギ敹然ň?!”李輕塵氣哼哼的,一臉嫌棄的表情,好像怕許仙想要趁機開溜一樣。
“好吧,好吧!你心情不好,你說了算!”許仙一陣無奈只好帶著。
兩人一路到了院長小院,岳浩然輕笑了看著兩人:“你們這幾天去干什么了,怎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這可是嚴重違反了校規(guī)!”
“請院長責……啊……”許仙還沒說完被李輕塵狠狠掐了一把,李輕塵燦爛笑了:“院長,情況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兩個準備去盤下間店面……”
李輕塵當然不會和盤托出,只是傳神的編了一個他們冒險救了一村人的事。
岳浩然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捋著胡須:“原來是去救人了,情有可原,這次就不罰你們了!你們就押個信物代為懲戒吧,這鼎挺不錯的……”
“不行……”“好啊,好啊……”李輕塵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許仙卻一臉的開心,李輕塵狠狠瞪了許仙一眼,然后一臉悲愴的道:“院長,我們已經(jīng)窮的揭不開鍋了,正要拿這鼎當了買些米燒湯,您這是把忠良之后往死路上逼呀!”
岳浩然一臉的歉意:“你們是學校的驕傲,這些天來倒是我疏忽了對你們的關心,實在是慚愧!這樣吧,以后你們在學校的所有伙食——全免!”
“嘿嘿……”許仙沒忍住暢懷的笑出了聲,李輕塵表情則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氣哼哼的轉身朝外走去:“好吧,好吧,這里你最大,你說了算!”
許仙欣喜的將鼎放在了書桌下,然后飛奔出去追李輕塵了:“院長,找個東西蓋一下,這是我們珠一品鍋用的,別弄臟了!”
岳浩然輕笑了點了點頭;“放心吧,不會弄臟的!”
許仙剛出了小院,李輕塵正在等她,氣憤的怒吼著:“你看不出那老家伙什么心思嗎?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還說是好兄弟,盡惹我生氣!”
“熊黛,喝花酒不一定非要有錢不可!”許仙自信的笑了。
李輕塵一臉的鄙視:“打住,青樓是為博美人一笑擲千金的地方。你那套行不通,還會讓人鄙視你!人家做的是皮肉生意,不容易,你還偷奸?;?!”
“青樓要么是庸脂俗粉,要么是虛有其表!我?guī)闳€地方,絕對比杭州城最有名的溫玉閣有檔次。里面的美女保證才貌雙全,而且絕對能讓你通體舒暢火氣消除!所有花銷,我一人承擔!”許仙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膛。
李輕塵頓時眼睛亮晶晶的,口水差點沒流出來:“才貌雙全?”
“不錯——”許仙斬釘截鐵的說,李輕塵燦爛的笑了,一臉的熾熱:“還能讓我通體舒暢火氣消除,嘿嘿……”
“然也——”許仙自信的道,李輕塵燦爛的笑了拖著他就走:“走起——”
“等一下,我去把鼎拿來!”許仙風風火火的跑了回去,抱著鼎就跑:“院長,這鼎我先用一下,晚上就還回來!”
岳浩然都沒辦法拒絕,許仙已經(jīng)抱著那沉重的銀鼎離開了。隨后許仙又從食堂取了一堆食材,抱了兩大壇美酒,帶著李輕塵直奔袁雅莉的小院而去,
李輕塵頓時一臉的亢奮:“你要整她們兩個,嘿嘿……沒有什么比這更能讓我解氣了,她們兩個樣貌也還湊合!”
看到兩人興奮的進來,袁雅莉兩美一陣警惕:“愿賭服輸,你們又來干什么?”
“我們兩個輸?shù)牟环?,輕塵兄都被你給氣病了。今天說什么也要再比一場,輸了,你們立馬搬出小院!”許仙期待的看著兩美道。
袁雅莉燦爛的笑了;“可以,不過不能再比對聯(lián)!咱們比猜謎,一替一個,直到一方認輸為止!”
許仙燦爛的笑了放出了鎖龍獄:“再加個彩頭,輸了的罰酒一杯或者讓對方在臉上畫一筆,嘿嘿……敢不敢?”
“你是遇到對頭了,說喝酒,你個小書生未必行!”袁雅莉戰(zhàn)意高昂。
許仙變戲法一樣將銀鼎取了出來,又取出各種食材和兩大壇美酒。
“這……”袁雅莉兩美可愛的長著小嘴,一臉的震驚駭然:“沒想到你還是修仙者,這是傳說中的須彌納戒嗎?”
“是。該我了,草上飛,答一字!”許仙燦爛的笑了,袁雅莉一臉的郁悶:“早,你個小賴皮,讓你占了先機。該我了,九十九,答一字!”
“白,十全十美,打一數(shù)字!”許仙隨口答道,袁雅莉一臉的思索,倒了杯酒仰頭灌下:“這個我知道是一,但是爹爹引經(jīng)據(jù)典說的我頭暈,也沒聽明白!”
“哈哈……你老爹是不是引用的《周禮》,‘十全為上,十失一次之’,意思是說十全十美為最好,十全九美就差了一個當次,所以缺一不可!十全十美,缺一不可,要想十全十美,沒有‘一’可不行,說以是一!”許仙笑了道。
“哇哇哇……你果然好有才,你一說我就懂了,當浮一大白!”袁雅莉一陣開心又喝了一杯:“該我了,圓寂,打一成語!”
“坐以待斃,八十八打一成語!”許仙隨口道,袁雅莉又仰頭喝了一杯:“我知道是入木三分,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請賜教!”
“‘入’拆開成‘八’,‘木’拆開成‘十’和‘八’,不正是入木三分!”許仙笑了仰頭也灌下一杯,然后將杯子扣在了桌子上:“姑娘真乃女中豪杰也,倒是在下小肚雞腸,前來‘報仇’,此間因果便了了,你別喝醉了!”
“嘻嘻……你這人也滿好心的,也有真才實學!就是太勢力了,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你趁著沒有犯大錯,趕緊回頭!”袁雅莉一臉認真的看著許仙,語重心長的勸誡著。
“唉……我一個修道者,對做官真的一點不感興趣!只是和他情投意合而已。那天是你大哥挑釁在先,扔三兩銀子讓我們讓包廂。醉仙樓的老板勢利眼幫你大哥坑我們,我們這才結怨的!”許仙一臉的無奈。
袁雅莉一臉的嫌棄:“男人有錯不要緊,要勇于面對敢擔當!你那天還在大街上吊書袋罵我,真是有失風度!”
“我哪里又罵你,你上來就提劍砍我,我說‘也是醉了’,你后來根本不聽我解釋提劍狂砍,我也只是說‘你說的對’!”許仙一臉的郁悶。
袁雅莉眼圈微紅:“那也是怨你,不好好說話!我求爹爹專門來這里深造,就是不要別人笑話我目不識丁,你已經(jīng)深深傷害了我的自尊心!”
許仙連忙起身鄭重行了一禮;“小生言語失當,甚是愧疚!”
袁雅莉頓時破涕為笑;“好吧,我原諒你了,咱們接著猜謎!另有變動?”
“加,夜校出人才?”許仙隨口道,袁雅莉開心笑了:“大器晚成……”
許仙讓鎖龍獄內(nèi)變冷了些,四人圍著火爐吃一品鍋,其樂融融。
傍晚時分,許仙和李輕塵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往回走,袁雅莉連忙叫到:“你的銀鼎,大的這么夸張,少說有上千兩重,丟了我可賠不起!”
“誰敢……到你這里偷……不是找死嗎?”許仙舌頭有些發(fā)硬,一臉嫌棄的說,李輕塵也是醉態(tài)可掬:“就是……找死……”
“你們兩個家伙,過分了昂!”袁雅莉小臉微紅,威脅的提著劍。
“不要誤會……說你劍法高……”李輕塵連忙一副認真的模樣道,許仙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錯……劍法高……”
兩人走出了院子,李輕塵一陣開心又有些遺憾:“那個……我心里現(xiàn)在爽了……可是身體不爽……去溫玉閣瀟灑……”
“沒錢……”許仙燦爛的笑了,李輕塵也笑了:“鼎……”
“好……我無告訴袁雅莉……你要去青樓瀟灑……”許仙醉醺醺的燦爛的笑著,李輕塵一臉的晦氣:“算你狠……回去睡覺……”
袁雅莉柔柔輕笑了看著兩人:“還是許仙好一點,溫文爾雅才華橫溢!李輕塵就差遠了,骨子里透著風流!”
那溫婉可人的才女任婉君,副院長任獻華的女兒,她輕笑了:“他們兩個都不錯,人中龍鳳,李輕塵風流又不下流!”
許仙早早的睡了,睡到午夜時分,口渴難當醒來,倒了一杯茶坐在窗前喝了起來,突然一道鬼魅一樣身影從書院房頂略過。
“何方鼠輩,敢來蒼松書院撒野?”許仙爆喝一聲,騰空而起追了出去。
書院內(nèi)頓時亮起了不少燈火,許仙如今也是真武境界的高手,飛檐走壁緊追不舍!衛(wèi)子凌緊隨其后,不過兩人追出書院前的街上,那黑衣人便消失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書院一片燈火通明,書生們?nèi)刻嶂L弓在院中嚴陣以待,見到兩人回來了,岳浩然連忙走了過來:“跟丟了?”
“嗯……是個殺手,氣息陰冷身藏利刃,一擊不中遠遁千里!我有理由相信,他來這里絕對是為了害命!”衛(wèi)子凌嚴肅的道。
岳浩然眉頭輕蹙,下意識的看向了李輕塵:“不排除這種可能!”
“壞了,是我們住的小院——”許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飛奔向原本他們居住的小院,一腳踹開了院門:“袁雅莉——任婉君——”
“這半天沒反應,恐兇多吉少!”李輕塵也慌亂的飛奔了過去,許仙已經(jīng)回來了,著急的喊著:“不好了,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