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逗你玩呢別當(dāng)真
“魔獸世界懷舊服?!?p> 寒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表情顯得很平常,以免露出破綻。
李正道能將這么大的一間會所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無論心智、眼光、魄力、手腕等等都是極為出色的,想要糊弄他并不容易。
“哦!懷舊服啊,我最近也正打算抽空去玩玩呢,你們那個區(qū)的?公會什么名字?家輝你玩的什么職業(yè)啊?”
李正道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小口,注視著寒鋒的眼睛問道。
“我玩的聯(lián)盟戰(zhàn)士,公會名叫…獵人協(xié)會!”
寒鋒表面強裝鎮(zhèn)定,大腦卻是在急速運轉(zhuǎn),想著如何能夠天衣無縫的糊弄過去。
“哪個區(qū)你還沒說呢…”
“啤酒來了!哈哈哈!終于等到你…”
李正道笑著繼續(xù)追問,卻是突然被沈再山打斷。
只見剛剛那名侍應(yīng)正捧著兩大箱純生,滿頭大汗的朝這里過來。
沈再山霍的一下站起身來,哼著歌一路小跑迎上了上去,體貼的從侍應(yīng)懷里捧過一箱,喜笑顏開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哐當(dāng)!”
沈再山將啤酒放在李正道的旁邊,伸手拔楞開司明軒,將他趕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取出兩瓶啤酒,大拇指在酒蓋上輕輕一彈,瓶蓋便“波”的一聲被彈飛了出去。
“好身手!”
飛影鼓掌喝彩道。
沈再山?jīng)_著飛影挑了挑眉,然后塞給李正道一瓶冒著寒氣的啤酒,跟他碰了一下后,說道。
“感謝大兄弟的熱情款待,我先干為敬!”
說罷,拿起啤酒一仰脖,咕咚咕咚不到五秒的功夫,一瓶啤酒便灌了下去。
“嘶哈!咯!”
沈再山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酒液,舒坦的打了一個響咯,目光瞟到拿著啤酒不知所措的李正道,頓時眉毛一豎,不滿的嚷嚷道。
“咋滴!我都干了,你擱這嘎哈呢!瞧不起兄弟我是咋地?趕緊滴,干了干了!”
“就是就是!爆炸都干了,你還瞅啥呢!”
一旁的飛影跟著起哄喊道。
寒鋒此時真是稀罕死沈再山了,要不是這個家伙打岔,自己非說露餡了不可。
眼見此時機會難得,正是岔開話題的好時機,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李正道的身邊,主動拿起一瓶啤酒,學(xué)著沈再山的樣子彈開瓶蓋,跟李正道碰了一下說道。
“爆炸說的在理,感謝正道兄的熱情款待。話說咱們兩個還沒一起喝過啤酒呢,機會難得,今天就放肆一回,我先干為敬!”
說完也不管李正道如何答復(fù),咬住酒瓶仰頭便喝。
“別喘氣啊!一口悶,要不容易嗆著!”
一旁的沈再山連忙作出指導(dǎo)。
“嘶哈!咯!”
在沈再山的指導(dǎo)思想下,寒鋒艱難的一口氣喝光一瓶啤酒,然后也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咯。
“嘶!還真別說,挺過癮的!”
寒鋒酒意上頭,面色脹紅,舉起手里的空酒瓶砸吧著嘴贊道。
沈再山干了!寒鋒也干了!
李正道再不喝就確實有點抹不開面了,再加上一旁起哄的飛影和躍躍欲試的破甲,李正道一咬牙,心想今天豁出去了。
學(xué)著兩人的樣子,一仰頭,就灌了下去。
“噗!”
可惜李正道方法掌握的不好,剛喝了兩口,就被冰涼的酒液嗆到,一口噴了出來。
“哎哎哎!這不行啊,你這是玩賴,得加罰一瓶?!?p> 沈再山卻是不樂意了,“波”的一聲,又起開了一瓶,另一只手卻是抄住李正道手里酒瓶的瓶底向上一掀。
“走你!別喘氣,敞開嗓子眼往里咽!哎對嘍!就這樣嬸滴!”
“正道霸氣!”
“正道威武!”
飛影和破甲看熱鬧不嫌事大,鼓掌叫好,卻冷不防被沈再山往他們手里各自塞了一瓶啤酒。
“就俺們?nèi)葲]意思,大伙一起喝!”
沈再山給自己也開了一瓶,粗著嗓子說道。
“嘻嘻!看起來挺好玩的,也算我一個吧!”
幽刺笑嘻嘻的自己取過一瓶啤酒,將瓶蓋彈開后先是輕抿了一小口,覺得冰冰涼涼的感覺還不錯,便也學(xué)著沈再山豪氣的樣子,仰頭干掉。
“好!”
沈再山忽的大喝一聲,對著幽刺豎起大拇指。
“妹子夠意思!”
然后斜著眼睛看向司明軒。
“哦哦!我懂!我懂!”
司明軒連忙自覺地起開了一瓶啤酒,仰頭灌了下去。
“波波波波波…”
見所有人都喝光了,沈再山意氣風(fēng)發(fā)猶如戰(zhàn)場上的將軍,手指連彈又起開了七瓶酒,分發(fā)下去后,自己舉瓶敲著桌子說道。
“相逢就是有緣,今日里咱哥們加姐們幾個聚在一塊,那就是老天爺注定的緣分,為了這份緣分,咱再磕一個?!?p> 一瓶酒下肚,李正道也放開了,也不顧忌什么形象了,反正有寒鋒、破甲、飛影三人陪著,要丟人大家就一起丟到底。
更何況還有幽刺這么一個漂亮妹子作陪,是個爺們就不能慫啊!
一時間幽靜典雅的餐廳內(nèi),響起了吆五喝六的叫罵聲。
“我X!飛影你養(yǎng)海豚呢,喝干凈了?。∫桓銢]完!”
“李正道那還養(yǎng)鯨魚呢,你咋不說他?”
“他比你多喝一個,你心里沒點B數(shù)了是不是!”
……
餐廳里所有用餐的賓客都停了下來,驚駭欲絕的看著這一大桌子的人。
“我眼睛沒花吧!那是誰啊,怎么看起來跟李少長得好像??!”
“還有那個那個,怎么跟呂氏集團(tuán)的二少呂家輝長得一毛一樣!”
“他旁邊那個長頭發(fā)的,是不是九菱重工的郭耀晨郭少??!”
“偷偷摸摸往桌子底下倒酒的那個沒品家伙怎么看怎么像豪庭地產(chǎn)王總的小兒子王子軒啊!”
“看錯了看錯了!一定是我看錯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過中午。
在沈再山的指揮下,之前的那名侍應(yīng)又前前后后的捧來四箱啤酒。
而耍賴的破甲被眼尖的沈再山發(fā)現(xiàn)后,率先被灌趴下,身子軟塌塌的滑到了桌子底下。
“呼呼呼呼…”
桌子下面的破甲打起了均勻的鼾聲,離他最近的飛影聽到后連連搖頭。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多了!”
說罷,一頭栽倒在桌面上,步入破甲的后塵。
“嘻嘻!你們真是弱爆了!咯!嘻嘻!”
幽刺的身邊整整齊齊的擺著十多個空瓶子,掩著嘴指著人事不省的飛影嘲笑道。
看她的樣子,除了面色更加紅潤以外,倒是沒有半點的醉意。
寒鋒此時醉眼迷離,拿著空瓶子不斷的往嘴里倒,喉結(jié)還十分配合的做出吞咽的動作。
“這酒沒味??!不行換白的!”
放下空酒瓶,寒鋒不滿的抱怨,隨后身子一歪,到桌子底下陪破甲去了。
“兄弟!你…你就是我親兄弟!我跟…我跟你說…呼呼呼…好久沒喝的這么高興了…呼呼呼呼!”
李正道將半拉身子趴到自己身上的沈再山按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沈再山便摟著椅背睡了過去。
“呼呼呼呼!”
伸出手指查了一下司明軒腳邊放著的空酒瓶。
“1、2、3…14.”
然后又查了一下自己腳邊的酒瓶。
“1、2、3…13.哎,還是輸了一個啊!”
李正道看著面色如常的司明軒,有些不甘的嘆道。
“嗯…我體質(zhì)有些特殊,喝多少都不會醉!就是廁所去的頻了一些?!?p> 司明軒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李正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實在喝不下去了,要不然還真想試試司明軒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站起身來,對幽刺說道。
“幽刺小姐,還請麻煩您照看一下,我和這位…嗯…無常出去吹吹風(fēng)!”
幽刺嘻嘻一笑,目光中若有所思。
“嘻嘻!現(xiàn)在的男生可真是的,讓我們這些剩女可怎么辦?。∥?!去吧去吧!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p> 聽到幽刺的話,李正道和司明軒同時虎軀一震,兩人對視一眼后,又慌忙將眼神挪開。
“嘻嘻!太明目張膽了吧!嘻嘻!”
在幽刺飽含深意的笑聲中,兩人落荒而逃。
二人來到古堡最頂層的陽臺上。
正午炙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李正道舒坦的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走到邊緣的石制花廊邊,李正道抽出一支煙點上,然后將手里的煙盒朝司明軒晃了晃。
“我…我不會!”
司明軒連忙搖手?jǐn)[頭,一臉的惶恐。
他現(xiàn)在心里是真的害怕??!真的忐忑??!真的惴惴不安啊!
寒鋒他們不在,萬一李正道想對自己做點什么?
一想到這里,司明軒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大腿又開始隱隱作痛。
李正道懶洋洋的依靠在花廊邊,抽著煙,盯著司明軒的臉一言不發(fā)。
直到一支煙抽完,將煙蒂扔到地上,用鞋底碾滅,才開口說出了一句非常經(jīng)典的臺詞。
“說吧,多少錢你才能離開婧琪!”
“?。俊?p> 司明軒被嚇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正道。
想不到??!這種橋段竟然真的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
萬一李正道一會甩過來一張空白支票或是沒有密碼的銀行卡,自己是欲擒故縱呢還是欲拒還迎呢?
看到司明軒震驚的表情,李正道咧嘴一笑。
“嘿嘿!逗你玩呢,別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