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路見聞(四)
剛剛將簡易廚房弄好且準(zhǔn)備去旁邊的琵琶湖釣魚的沖田總司在聽到梁無意在問她,稍微的想了想后便扭頭看著梁無意回答道:“意哥,這些被六角家足輕抓住的平民既不是逃犯,也不是從某處工地逃走后而被抓到的民夫(民工),他們是被強征入伍的平民?!睆娬魅胛榈钠矫瘢窟@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抓壯丁吧?還是說前方戰(zhàn)事吃緊,六角家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兵力來抵御織德淺北四家聯(lián)軍的進(jìn)攻,而不得不強征平民入伍?可是就算六角家強征了那么多的平民入伍,這些沒有經(jīng)過任何軍事訓(xùn)練的平民一旦上了戰(zhàn)場,或者是被派去跟織德淺北四家聯(lián)軍交戰(zhàn)的話,豈不是成了去送死的炮灰?
又或者說六角家其實是想打算利用這些強征入伍的炮灰(平民)去消耗織德淺北四家聯(lián)軍的兵力,從而擊?。〒魸ⅲ┛椀聹\北四家聯(lián)軍?
可讓梁無意沒有想到的是沖田總司在低著頭稍微想了想后,又抬起頭看著梁無意補充道:“意哥,其實這些到處抓捕青壯年并強迫他們?nèi)胛榈牧羌易爿p之中,有大多數(shù)的足輕他們在明面上打著為六角家征兵的名義到處抓捕青壯年,可是實際上卻在暗地里做著人口買賣的交易,姿色稍微好一點的女子會被他們賣去青樓,十歲以下的孩子會被他們賣給某些暗殺組織、某個勢力、某個名門貴族,男性青壯年會被他們強征入伍,至于年老體衰的則是被這些六角家的足輕們掠奪完身上的個人財產(chǎn)(身上值錢的東西)后,扔在路旁任由其自生自滅?!?p> 梁無意聽完沖田總司補充的這些話,或者是沖田總司對六角家足輕們的深入解釋后,便在心中暗想道:沒想到這些六角家的足輕們在觀音寺成被敵人包圍,或者是南近江地區(qū)被敵人攻入的時候,沒有為了保護(hù)自家的主公、自己的家鄉(xiāng)、自己所要拱衛(wèi)的城市貢獻(xiàn)出自己的那份微不足道的力量,而是在暗中悄悄的發(fā)著國難財,無論六角家是被敵人給滅掉了,還是僥幸存活下來了,這些在暗中悄悄發(fā)著國難財?shù)淖爿p們肯定會因為人口買賣而大賺一筆,到時候哪怕他們不想繼續(xù)在六角家擔(dān)任這地位極其低下的足輕,也可以憑借人口買賣賺來的錢成為一個富家翁。
“那邊的那位少爺和那位小姐救命啊?!?p> 正當(dāng)梁無意弄好魚竿想要去琵琶湖邊跟沖田總司一起釣魚的時候,一名看似六角家的足輕突然一瘸一拐的朝著梁無意二人所在的方向跑來,并面帶乞求之色的看著梁無意二人大聲的喊道。
而在他的身后則是跟著十幾名身穿黑色鎧甲,背后背著一桿畫著五瓣木瓜紋(織田木瓜紋)的小旗的中年男子(東瀛足輕)。
梁無意在看到這十幾名東瀛足輕,以及他們身后背著的那桿畫著五瓣木瓜紋的小旗后,下意識的在心中暗想道:看他們背后背著的這個小旗上畫著的圖案,他們應(yīng)該是織田家的足輕,可是現(xiàn)在織田家不是正在和德川家、淺井家、北鼻家聯(lián)合進(jìn)攻觀音寺城嗎?莫非觀音寺城已經(jīng)被織德淺北四家聯(lián)軍攻陷了?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這些織田家的足輕則是織田家派出來負(fù)責(zé)偵查敵情和探路的探子?
還沒等這名六角家的足輕跑到梁無意二人的身邊(面前),一名織田家的足輕便手中的長槍刺穿了他的胸口。
相較于六角家的足輕們看到梁無意二人時那面帶懼怕之色的樣子,這些織田家的足輕們在看到梁無意二人后,或是雙手持著武士刀或是雙手持著長槍,且面帶警惕之色的看著梁無意二人。
而梁無意在看到這些織田家的足輕后,便將手中拿著的魚竿當(dāng)作了武器,然后走到了沖田總司的面前并將沖田總司護(hù)在了身后。
要是這些織田家的足輕將他們二人當(dāng)成了敵人,或者是為了不讓梁無意二人將某些“秘密”告訴六角家,并要殺死他們二人的話,那梁無意只能選擇出手將他們殺死在這里,然后再將他們的尸體扔進(jìn)湖里了。
為首的那名足輕組頭先是面帶警惕之色的打量了梁無意二人一番,然后又扭頭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停放在梁無意二人旁邊的房車,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這輛房車聽說只有京都的本田車行里面有賣(只有京都的本田車行會出售這款房車),而且售價九萬八千枚金制九洲幣,哪怕是京都里那些自詡為上流人士的名門貴族都不可能花費這么一筆巨款去購買(購置)這么一輛房車。
而且再說了現(xiàn)在整個京都里能夠買得起房車的,應(yīng)該只有東瀛皇室成員,莫非眼前的這兩人中有一人是皇室成員?
PS:某人:黑,實在是太黑了,九萬八千枚金制九州幣都可以在九洲集團的車行購買(購置)一輛無論是性能、外觀、內(nèi)飾均好于(優(yōu)于)這輛房車的房車了。
于是為首的那名足輕組頭在面帶復(fù)雜之色的想了一小會后,先是站直了身子并面帶歉意的朝著梁無意二人行了一禮,然后看著梁無意二人飛快的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用餐了,我這就帶著我的手下離開這里。”
為首的這名足輕組頭話里的意思很簡單,而且無論是誰只要稍微的想一想,便可以想明白他話里的另一個意思。
那就是我們這邊不會為了讓你們保守某個“秘密”而殺了你們,而你們就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看到就行了。
為首的那名足輕組頭在看到自己的手下足輕依舊面帶警惕之色的站在原地,于是便扭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名足輕,似乎是在暗示著他們兩個趕緊拖著(帶著)那名六角家的足輕離開這里。
那兩名織田家的足輕在看到自己的上司正不停的暗示著他們,于是在互相看了看彼此后,便一左一右的走到的那名早已死去的六角家的足輕身邊,然后分別抓著他的左右腳,并將他拖離了這里。
當(dāng)這些織田家的足輕們離開了梁無意二人所在的地方后,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一名騎著褐色的戰(zhàn)馬,身穿藍(lán)色的鎧甲,留著黑色過肩長發(fā),看樣子才二十歲出頭的女子突然帶著數(shù)百名身穿藍(lán)色鎧甲,背后背著一桿畫著鶴紋(六角家家紋)的小旗子的足輕來到了梁無意二人停放在草坪上的房車旁。
這些足輕們都是徒步且小跑著跟在這名騎著戰(zhàn)馬的女子身后,而且看樣子這名騎著戰(zhàn)馬的女子在六角家里的官職(地位)應(yīng)該是在侍大將以上。
“我是六角家的侍大將野川今一,你們兩人有沒有看到我們六角家的足輕?或者是織田家的足輕?”
騎著戰(zhàn)馬的那名女子先是扭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后面帶不屑之色的看著梁無意二人問道。
仿佛在她的眼中看來,梁無意二人不過是京都里面的那些名門貴族之中混吃等死的廢物而已,哪怕他們二人被自己殺死在了這里,他們身后的那個家族也不會派人去追查到底是誰殺了他們二人。
正在釣著魚的梁無意在聽到身后有人在問他,僅僅只是扭頭看了看他身后問他的那人,但是卻沒有看著問他的那人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回答問他的那人,自己既沒有看到過他們六角家的足輕,也沒有看到足利家的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