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娜不是符文之地風(fēng)元素精靈嗎?為什么她沒有成神?”
“是因為她依靠信仰之力誕生嗎?如果信仰不能封神,那用信仰能走到哪一步呢?”
“她還有沒有封神的機(jī)會?如果有那契機(jī)是什么?”
張啟東一連串的問題在心中涌現(xiàn)。
【宿主你不用想了,這些問題如果本系統(tǒng)知道就自己去封神了,誰還帶你這個白癡一起玩】
“?。?!”張啟東眉毛不自覺地挑了挑。
“唧—”
他們搭乘的??怂惯\輸機(jī)開始上升。
運輸機(jī)的前后兩端都裝有玻璃,站在里面的人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同時它的內(nèi)部空間也不小。
眾人的腳下是一塊平板,頭上是一根根高度不同的扶手。設(shè)計師還沒那么傻,讓一群人往球面上站。
透過玻璃,回過神的張啟東看到了鋼鐵平臺上方的房屋群。
那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建筑,七扭八歪亂拼亂湊,看起來好像孩童隨意搭建的玩具。
綠油油的液體覆蓋在這些房屋上,底下還時不時冒出一點火星,把它們的底部熏得漆黑無比。
艾比第一時間開始介紹:“那是祖安的舊宅區(qū),新祖安建立后第一批居民們居住的地方,現(xiàn)在幾乎被遺棄了?!?p> “下方鋼鐵平臺中的熊熊火焰和上方排下來的煉金廢液幾乎將這里毀壞殆盡,這兒應(yīng)該是全祖安最危險的地方,正常人在這里活不了多久。”
她進(jìn)入狀態(tài)非??欤磥硎莻€能干的人。
“??怂闺娞荨碑?dāng)然沒停,它沿著豎立的鋼筋鐵軌繼續(xù)上升,很快就掠過了舊宅區(qū)。
升過不薄的巖石層后,一片十分廣袤的山洞空間出現(xiàn)在玻璃外,透過灰蒙蒙的霧氣,張啟東看到有大片大片的建筑坐落于此。
層臺累榭,這片空間并不平坦,但是這些建筑就是頑強(qiáng)地建立在各種坡度的土地上,彼此之間形成一片片成體系的建筑群。
如果從上帝視角觀察,這里可以算是大陸邊緣處,徑直高聳陡峭的懸崖中縫里的一個山洞。
這塊空間、這些建筑位于泥土于泥土、巖石與巖石之間,就好像活生生在陸地邊緣豎切面的中部朝著陸地挖了一個深洞,強(qiáng)行把人和建筑塞進(jìn)去一般。
不過張啟東發(fā)現(xiàn),肉眼可見的、數(shù)十米粗的鋼鐵方柱四處林立,左右橫穿,牢牢地穩(wěn)固住了這里。
看來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艾比立馬進(jìn)入角色:“這里是新祖安的最底層,分為地溝貧民區(qū)、平民區(qū)、坊木區(qū)、工廠區(qū)、??怂箍萍紖^(qū)、煉金區(qū)等數(shù)個大區(qū)?!?p> “這里是祖安污染最嚴(yán)重的地方,地溝的污水池里摻滿了毒素和煉金廢液,大多數(shù)灰霾預(yù)警都發(fā)布在這,如果不戴呼吸濾器外來人很可能一下子就死在這兒?!?p> “當(dāng)然這里也有很多特殊的地方,而且大部分男爵和他們的手下都住在這里,底層區(qū)也被稱為真正的祖安。”
真正的祖安?張啟東注意到她的用詞,不過他沒有問,他顧不得問。
隨著“電梯”升高,張啟東發(fā)現(xiàn)從天上看祖安好像在看一幅色彩斑駁的油畫。
整片大區(qū)就像一卷光影交雜的深綠色布匹,在峽谷的巖石地面上伸展開來。
工坊林上方籠罩著蒸汽,來自皮城的陽光直射而下,彩虹勾連其間。
煉金熔爐散出的閃光煙霧盤旋直上,隨風(fēng)輕舞,似云似霧又似煙,給綠色打底的油畫涂抹上別致的色彩。
從這里看,被稱為污染源的地溝水池盈盈擺擺,如同翡翠色的海市蜃樓。陰影里明滅不定的工廠火焰,宛如細(xì)密的星辰閃爍霧間。
貼著窗口的小魚也看到了,她的眼睛中閃爍著光芒。
“景色雖美,但是只有生活在那里的人才能知道,這絕不是什么好地方?!卑容p聲說到。
她的聲音沒有人能聽到,因為??怂惯\輸機(jī)是會發(fā)出噪音的。
張啟東和小魚戀戀不舍的目光再次被巖石遮擋,他們還在往上升。
這片空間還是挺大的,“電梯”花了一點時間才越過這個底層區(qū),停在了一座小城的靠門處。
……
“我們到了,老蛇,你先和我去見一下蘭納爾夫人,把說好的協(xié)議落實一下?!?p> “阿鼠,你帶我們的漁夫們找一下住處?!?p> 蒙德隨手一指,安排了一個年輕人帶走高級幫眾,然后示意老蛇頭跟上。
老蛇拍了拍小魚:“你們?nèi)齻€孩子先和他們?nèi)プ√幍任一貋?,阿東,你跟我一起去見一下蘭納爾夫人?!?p> 蒙德聞言看了一眼張啟東,沒有說什么。
他們二人跟隨著蒙德還有他的一票手下朝著城外走去,逐漸遠(yuǎn)離這座小城。
這是一條簡單修飾過的泥土路,看起來跟地面上的沒什么區(qū)別,徑直通往遠(yuǎn)方。
灰霾雖然不重,但是還是遮擋了他們的視線,沿途有一些肉眼可見的霾霧團(tuán),每當(dāng)看到這些霾霧團(tuán)蒙德就會派出一個手下留在原地。
又走了幾分鐘,一抹綠色忽然映入眾人眼簾。
“沒想到這里居然還能種花種草!”
張啟東看著沿途忽然出現(xiàn)的鮮花綠草有些驚奇。
雖然花的種類不多,但是要知道這里可是照不到太陽的,城外這一大片空曠區(qū)域全靠四周的煉金科技燈在照明。
不得不說的是,這些科技燈真的很不錯,既不刺眼又夠明亮,鑲嵌在高高的巖層上,讓這里和白晝幾乎沒有差別。
蒙德滿臉自豪:“哼哼,蘭納爾夫人是少數(shù)幾個擁有獨立莊園的男爵,和底下那些壓榨苦力的男爵可不一樣?!?p> 眾人腳步加快,數(shù)十秒后,他們抵達(dá)了目的地。
一個用木制圍欄簡單圍起來的大草坪,草坪四周都種有盛放的鮮花,甚至還有幾顆小樹,中間則是一座小城堡。
城堡整體偏綠色,不是普通的綠也不是濃綠,而是那種非常有質(zhì)感,古老、厚重,仿佛爬滿了藤蔓的淡綠、翠綠。
“是個講究人。”張啟東在老蛇頭身后嘟囔。
“注意看路,看路,別踩到這些草,MD,一根草比一個地溝貧民干一天活還貴。”
蒙德主要是說給老蛇頭和張啟東聽。
他們沿著鋪有鵝卵石的黃色小路走到城堡門前,這里擺著兩具等人高的精致鋼鐵雕像,齒輪、機(jī)械肢體、法杖,似乎是某個人的全身像。
蒙德上前,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
張啟東親眼看著,他敲了門之后明明沒人回應(yīng),但他還是推門進(jìn)去了。
……
城堡內(nèi)的設(shè)施比張啟東想象中的還要豪華,畢竟這里是全大陸最繁榮的貿(mào)易中心,雖然這個中心不是祖安。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數(shù)個三人高的超大鋼鐵雕像,而且比門外的那兩個還要精致,連衣服上的褶皺、眼角旁的輪廓和鞋子上的花紋都刻得細(xì)致無比。
然后是四周墻壁上的畫,這些畫色彩鮮明、活靈活現(xiàn),每一幅都被玻璃框裝裱在墻上。畫中記錄的似乎是一個少女的一生,從幼年到中年。
走過進(jìn)門的短廊,就是城堡的內(nèi)廳,來自艾歐尼亞的朱紅色木具、弗雷爾卓德的收藏級生物骨架、恕瑞瑪滔天黃沙里孕育的自然奇石……
張啟東什么也感受不到,他甚至覺得這位夫人的品味還挺差。
而老蛇頭每認(rèn)出一樣物品,心中的淡定就瓦解幾分。這些玩意都是珍惜品,隨便拿幾樣加加起來其價值比一艘猩紅夜鴉號的造價還要高。
“坐!”
明亮的聲音響起,一位高挑的女士從實木樓梯上款款走下。
她有著一頭黑色的齊耳劉海短發(fā),身上披著齊胸的黑色縷空吊帶長袍,內(nèi)著肉色的啥玩意張啟東也看不清,裸露在外的兩只手完全由金屬組成
張啟東第一次見到把身體改成機(jī)械的人,所以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蘭納爾男爵,多年未見,您依舊是如此動人美麗?!崩仙哳^第一時間開口。
張啟東覺得他說的是真話,蘭納爾的五官非常精致,皮膚白皙,一雙堅毅明亮的眼睛仿佛能刺穿人心。
“謝謝夸獎,你是——當(dāng)年跟在烏鴉身旁的那一位手藝人,許久不見。”
蘭納爾絲毫沒有端架子的意思,她一伸手,邀請張啟東二人在長桌上入座。
而蒙德乖乖地站到了她身后。
“是這樣的,出于某種不可抗拒的原因,猩紅爵士取代了烏鴉幫主,成為了……”
“這些我都知道了,我們沒有必要客套,直接進(jìn)入正題吧?!?p> 蘭納爾打斷老蛇頭的話,直接拿出她備好的協(xié)議,讓蒙德遞給老蛇頭。
老蛇頭和張啟東對視一眼,接過協(xié)議后兩人一同開始翻看。
蘭納爾拍拍手,兩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侍者端上來一壺茶和三個杯子,沒有蒙德的份。
“你看看上面的條件和優(yōu)惠,如果能接受,我們就算談成了,如果不能,那就是談崩了?!?p> 她將倒好的茶舉起慢品,優(yōu)哉游哉地等待著結(jié)果。不過她一邊品,一邊在細(xì)細(xì)地打量張啟東。
“純正的艾歐尼亞人?”她忽然問到,“還是一個海盜?”
張啟東懵比的抬頭,發(fā)現(xiàn)這位男爵夫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