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是多久?在我的記憶里似并未聽說過!”白無忌道。
“阿欣覺得,明山異變的幕后者是那些不出世的老家伙?”葉如柳想了想,覺得也確實(shí)有可能。
“只是猜測罷了?”葉欣道。
“猜測終究做不得準(zhǔn)!那些不出世的修為大多數(shù)都是化神修為!小丫頭,以你點(diǎn)修為,有些話還是放在心里好!”白無忌一邊說一邊擺弄茶具。
“多謝提點(diǎn)!”葉欣想了想,又問:“敢問白,白公子對這丹宗的丹會了解多少?”
“丹會?不過是一群丹師的交流會罷了,有人借此揚(yáng)名,有人覓得傳承弟子!”白無忌頓了頓:“以你的丹術(shù),這兩樣你似乎都不需要!不知此行目的為何?”
“迫不得已罷了!”葉欣道。
“嘿,小狐貍!看你這模樣,定然不是第一次參加,不如指點(diǎn)指點(diǎn)我家阿欣如何?”葉如柳上前趴在白無忌茶幾上,一臉讒笑。
白無忌抬眼看了一眼葉如柳,又看了看葉欣,道:“恐怕很難!小丫頭極品丹藥成功率極高,這在整個修真界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了?!?p> “那群劍修嘴巴那么大,也不會為我家阿欣遮掩一二!”葉如柳小聲罵道。
“白,公子,是否可以讓我觀看一下大部分丹師的煉丹手法?”葉欣想了想,最終坦言道:“我所獲傳承頗為古老,恐怕一出手便會被人察覺!”
“這么坦誠,就不怕我心生歹意!”白無忌揮揮衣袖,桌上的茶具全部消失,一個碧玉圓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若白公子能助我度過此劫,葉欣必將所知丹術(shù)與你共享!”
葉欣心知自己所獲傳承很難獨(dú)自占有,找個合作伙伴是必然的。
和丹宗相比,葉欣更信白無忌。別的不說,二十多年前的救命之恩也足以令她偏心于他。
“共享倒不必了!這種燙手山芋,你自個捂著就是了!”妖族在山林里自在慣了,大多對煉丹煉器之類的不感興趣。
而白無忌能煉制極品丹藥,則是源于他本身的天賦。但這并不表明他喜歡煉丹!
其實(shí),對大多數(shù)妖族而言,他們的壽命很長,一覺醒來,幾百年過去,人世早就變了模樣。
白無忌跟大多數(shù)妖一樣愛睡覺,當(dāng)年若不是明山異變,他那一覺不知會睡到何時才會醒來。這也是葉如柳驚訝他入世的原因!
葉欣看向葉如柳。葉如柳擺擺手,對葉欣解釋道:“妖族生性懶散,學(xué)不了人族的那些技能!”
這時,白無忌手中的玉球已調(diào)整好,一道白光之后,一個身影顯現(xiàn)在玉球上方。
葉欣仔細(xì)看去,只見那身影所穿法衣跟丹宗弟子頗像,面前擺著一個丹爐,看似正在煉丹!那手法雖嫻熟,但葉欣總覺得缺了些什么!
接下來,白無忌的那個玉球陸陸續(xù)續(xù)為葉欣展示了數(shù)十個丹師的煉丹影像,似乎囊括修真界所有的知名丹師。
看到最后,葉如柳瞪大眼睛地向白無忌豎起大拇指,無聲的道:小狐貍,還是你有本事!不愧是在修真界潛伏了二十多年的妖!
白無忌無聲的翻白眼,這些東西并不是他弄的。而是那群瘋狂傾慕他的人送他的,然后他讓小蓮幫忙整理了一下罷了。
不知不覺中,兩天時間轉(zhuǎn)眼即逝。一直在鉆研煉丹手法的葉欣渾然不知,她現(xiàn)在已成了臨城女修們的公敵。
而起因,則是白無忌到臨城后一直未露面,令眾多女修們望眼欲穿。
后來不知道是誰,從某個丹宗弟子口中得知,白無忌與另一個能煉極品丹藥的丹師交好,一直在閉門交流丹術(shù)!
交流丹術(shù)就罷了,但這閉門就讓人不得不浮想聯(lián)翩了??梢娺@丹宗其心可誅。
三絕公子可是修真界眾女修心目中的男神,如今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沒品女散修獨(dú)占,豈會服氣。
因而,當(dāng)葉欣隨白無忌一起參加丹會時,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令她如墜冰窖。
“這是怎么了?我何時這般出名了?”葉欣低頭思索,不防,走在前面的白無忌停下腳步。
于是,葉欣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撞上白無忌的背。幸虧葉如柳和白無忌的兩個丫環(huán)在后面扶住她,不然眾目睽睽之下跌一跤,可就丟臉了。
這在葉欣心中沒什么,但在眾女修眼中可是不得了了:眾目睽睽之下占男神的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自認(rèn)已是三絕公子入幕之賓的幾位有身份的女修率先發(fā)難了。
“哪來的野女人!要不要臉,這是丹宗盛會,不是你發(fā)騷的地方!”一紅衣女修拍案而起,隨身法器也脫手而出。
葉欣雖然是一頭霧水,但修真界強(qiáng)者為尊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因而出手也不留情。
葉欣那金丹的威壓攜著玉劍擊碎那法器后,并將那紅衣女修震退于幾丈之外,跪于地上吐血。
片刻間,那些令葉欣如墜冰窖的目光消失了,余下一片寂靜。
金丹境,在這個魔盛道衰的時代,已足以坐鎮(zhèn)一方。豈是那些追在白無忌身后,暗地里無所事事的嬌氣包們能比的。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葉丹師如此年紀(jì),便已晉金丹!后生可畏啊!”一位年長的老者從人群走出,笑道。
白無忌“唰”地一下打開玉扇,半掩面的笑道:“木長老客氣了,丹宗這待客之道,果然讓人大開眼界??!”
“哈哈哈,小輩們不懂事!”木長老大笑著暗示道:“幾年不見,白道友的風(fēng)采還是如當(dāng)年一般,不減半分啊!”
“唉,沒辦法!本公子的這張臉可是天生的,難以自棄?。 卑谉o忌瞇著眼笑道。
這時,又一老者領(lǐng)著一位白衣女修走來。
那白衣女修見到白無忌時,眼睛一亮,略為羞澀地向白無忌笑道:“白公子,許久不見,可安好?”
“哎呀,我道是誰,長得這般出眾?原來是東林許家的許大小姐??!”白無忌緩緩收攏折扇,眼角余光卻看向身后的葉欣。
此時的葉欣已收回玉劍,與葉如柳并肩而立。白無忌那聲頗有深意的許大小姐,令她眉頭緊皺。
也讓葉如柳擔(dān)心不已,她握住葉欣的手,無聲的給予安慰。
“白公子,說笑了!”那許大小姐甜甜一笑,對白無忌道:“白公子,這位是我外公葉明修。前不久,我外公剛晉階高級丹師,望白公子指點(diǎn)一二!”
說到最后,那許大小姐十分驕傲的昂頭,將那些覬覦白無忌的女修們鄙視一番,然后朝葉欣挑挑眉。
“白丹師,幸會!”葉明修敷衍地朝白無忌拱拱手,然后看向葉欣:“這位就是久居于劍宗的葉丹師吧!果然年輕有為!”
此時,葉欣心中有些亂。她想過很多次見外公的場景,卻從未想過會在這般狀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