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包子臉女修小顏夕滿臉崇拜的看著云重,大眼睛彎成月牙兒,亮晶晶的。
“云先生,你好厲害,我看到侍琴姐姐都快氣的冒煙了……”
云重笑呵呵的望向包子臉小女修,溫言問道:“小顏夕,侍琴平常對你們就這么兇惡?”
小顏夕鼓著包子臉,認(rèn)真的想了一會(huì),才回答道。
“也不是,侍琴姐姐雖然平時(shí)對我們比較嚴(yán)厲,可是還好啦,不會(huì)太夸張!但是今天晚上,哇,侍琴姐姐好像變了一個(gè)人似的,好兇哦!”
云重繼續(xù)循循善誘,開口問道。
“小顏夕,你再好好想想,侍琴不是只有今晚才這么兇惡吧?她是不是每隔一段時(shí)間,就會(huì)發(fā)作一次,脾氣大的嚇人?”
包子臉小女修,眼睛亮晶晶,好似會(huì)放光,小臉無比震驚,同時(shí)又充滿了崇拜。
“云先生,你這都知道,你太厲害了!難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能分陰陽,定乾坤,前知五百年,后曉五百載的算命先生?哦,不、不對,你又不是瞎子,不可能是算命先生?!?p> 小女修鼓著包子臉,一臉認(rèn)真的問云重,“所以,云先生,你是瞎子嗎?”
看著這個(gè)嬌憨可愛的小少女,云重?zé)o語苦笑,咱這副瞇瞇眼,雖然不大,但也不至于是瞎子吧?
陳小寶在旁聞言,早就笑翻了。
他長相英俊,劍眉朗目,鼻若懸膽,口似涂丹,天生一副好皮囊。
此刻,他故意睜大眼睛,更顯的雙目炯炯有神,英俊不凡。
他走過來拍了拍云重的肩膀,大笑道。
“云重,男人長得丑沒關(guān)系,最重要的是要有才華……不要像我,走到哪里,都會(huì)遭人背后指點(diǎn),說我除了長的英俊,一無是處!唉,人生啊,寂寞如雪?!?p> 呵呵!
云重翻了個(gè)大白眼,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他冷笑一聲,指著無比得意的陳小寶,向包子臉小女修問道。
“小顏夕,是不是每次這位除長的英俊,一無是處的人來了,侍琴脾氣就會(huì)變得很惡劣,很兇惡?”
小女修歪著頭,看著英俊的陳小寶,很認(rèn)真的思考。
良久,她終于得出了一個(gè)答案。
“對了,沒錯(cuò),就是每次二公子來了,侍琴姐姐脾氣就會(huì)變得很壞很壞……哦,我明白了!”
小女修明亮的大眼睛瞪圓了,震驚地看著陳小寶,包子臉上滿是嫌棄,甚至還有一絲惡心和畏懼。
這模樣,仿佛一個(gè)純情可愛的小女孩,看見了一個(gè)無惡不作的禽獸大叔。
陳小寶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急忙解釋道:“顏夕,你別胡說啊,我可是正經(jīng)人!”
小女修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認(rèn)真的道:“不,姐姐們說了,二公子最喜歡去青樓福地,和那些女修們做嗯嗯啊啊的事情。姐姐們還說了,喜歡做嗯嗯啊啊的事情的男人,都不是正經(jīng)男人。哎,二公子,嗯嗯啊啊的事情是什么,好玩嗎?”
陳小寶看著小女修純真的眼神,不由老臉一紅,哈哈哈干笑三聲,然后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艷陽高照,晴空萬里……”
小女修揚(yáng)起包子臉,仔細(xì)的觀察了一番天色。
一輪皎潔明月高懸,天地撒滿銀輝。
小女修明亮的眼睛看向陳小寶,語氣中帶著幾分憐憫,“所以,二公子,你也是瞎子嗎?”
陳小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再也維持不住英俊瀟灑的氣質(zhì),滿臉漲紅,咳嗽不已。
狼狽!
太狼狽了!
云重則滿臉欣賞的看著小女修,天才??!這份補(bǔ)刀功力,那是渾然天成,不帶一絲煙火氣。
陳小寶一邊咳嗽,一邊很不甘心的解釋道:“我和侍琴,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
小女修皺了皺鼻子,小包子臉上滿是濃濃的鄙視。
“姐姐們說了,男人沒有擔(dān)當(dāng),做了不敢認(rèn),就是窩囊廢……”
仿佛一道天滾滾天雷,直接命中陳小寶。
可憐的陳二少,都快被打擊得自閉了。
姐姐們說,姐姐們說……小寶兒,你的姐姐們都教了你什么鬼?
云重在旁大笑了一陣,終于在陳小寶無比哀怨的眼神中,出言為他洗白。
“清者自清,公子你又何必急于解釋。我相信你!公子,你和侍琴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云重微微瞇起雙眼,眼眸深處隱隱有精光開闔。
他的目光望向幽深的夜,似乎要穿透重重迷霧,直窺本質(zhì)。
侍琴身上有問題,她……
云重一個(gè)念頭剛起,那邊小女修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小包子臉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她興奮地拍掌尖叫。
“啊啊啊,云先生果然是算命先生,完全看不到云先生的眼睛了……”
我去!
云重只感覺一柄尖刀,狠狠插進(jìn)了自己的心窩窩。
小顏夕,算你狠!
陳小寶感同身受的目光看來,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竟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哇靠,兩個(gè)大老爺們,被一個(gè)小女孩欺負(fù)了!
沒天理!
插刀少女,小顏夕!
包子臉,哼!
云重笑呵呵的伸出手,捏住小女修的包子臉,肉嘟嘟的,手感真不錯(cuò)。
旋轉(zhuǎn),扭動(dòng),左捏,右捏……
小女修感覺自己的小包子臉又要被捏大了,頓時(shí)不滿的抗議。
“云先生,放手啦!”
云重一臉燦爛的笑容,笑呵呵的,理直氣壯的道:“我是瞎子,聽不見!”
瞎子,和聽不見,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嗎?
小女修很不忿,你別欺負(fù)我小,沒讀過書!
可是,當(dāng)她看到云重的笑容,頓時(shí)所有的話都嚇的縮了回去。
啊嗚,好恐怖!
云先生臉上,明明是很燦爛的笑容,可在月光下,笑臉顯得晦明不定,好陰森,好恐怖??!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只大灰狼,對著可憐的小白兔,正在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包子臉皺成一團(tuán),委屈的道:“云先生,我錯(cuò)了……”
云重笑了笑,松開了蹂躪小包子臉的手,變戲法似地,又拿出了剛才的那一支翠玉珠釵,同時(shí)又加了一個(gè)金鑲玉手鐲。
“送給你!”
小女修樂得跳了起來,小包子臉笑開了花,哪里還記得剛才受的委屈,抓著著云重的胳膊,一陣搖晃。
“云先生,你最好了!”
陳小寶在一旁看得嘖嘖嘆息,“禽獸啊禽獸,這么小的年紀(jì),都下得了手,大牲口!”
云重平和的目光看了過來,陳小寶沒來由一陣心虛。
麻痹的,云重這笑呵呵的模樣,還真有點(diǎn)嚇人。
他嘿嘿干笑了兩聲,聲音的轉(zhuǎn)移話題。
“云重,剛才你說侍琴,把話說的那么難聽,把她得罪死了,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
云重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陳小寶的問題,轉(zhuǎn)而道。
“公子,你也聽到了,侍琴對你一直抱有很大的敵意。她一個(gè)侍女,只要公子你沒有對她始亂終棄,她本人不可能與你結(jié)仇。甚至,她本人都不會(huì)與你產(chǎn)生太多的交集。如果不是她本人和你有仇,那就一定是她替人與公子你為難。”
“一個(gè)毒瘡長在身上,與其看著它不明不白越長越大,最后可能變成心腹大患。還不如來一招猛的,直接捏爆了毒瘡,看看它里面究竟藏著什么?”
“公子,你說侍琴受了這么大的屈辱,會(huì)不會(huì)忍不住去找她背后的那位,讓那位跳出來找我們麻煩?”
云重想了想,又問道:“對了,公子,你真的沒有對她始亂終棄吧?”
陳小寶聞言,一臉苦逼,正要著急解釋。突然他臉色一變,似乎醒悟過來什么,看向云重,果然對方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陳小寶頓時(shí)佯裝大怒。
“哎,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敢糗你家公子,找打!看招,天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