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什么?”
聽到趙飛這么說,上官燕紅又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她甚至還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直到看見趙飛那認真的表情時,她才知道,自己并沒有聽錯。
這都不背人了,說得那么直白的嗎?
如果換作其他女孩,可能早就氣炸了。
不過,上官燕紅可不是普通女孩,她也很清楚趙飛的為人,既然趙飛這么說,那必須有他的理由。
“為什么?”
雖然明白道理,但身為熱戀中的女孩,上官燕紅又如何會不吃醋?所以她還是試探式地詢問。
“看上她了唄。”趙飛淡淡道。
“啥?”上官燕紅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可趙飛只是輕輕撫一下上官燕紅的頭發(fā),就將她心中的醋意和嫉火給壓了下去。
“我先回去睡覺了。你在這里看著,等任靜雪醒了之后,叫她來找我?!壁w飛道。
一邊說著,趙飛一邊控制著自動輪椅,轉身離去。
“等一下!”后面的上官燕紅連忙喊道,“去哪里找你?。俊?p> “就……叫她去符箓作坊吧!”趙飛頭也不回。
符箓作坊?聽到這個名稱,上官燕紅頓時轉悲為喜。
原來死賤男口中說的“看上她”,是這個意思。
估計趙飛是看上了任靜雪的冰系魔法,想要給她制作一批符箓。
看著坐在輪椅上那一道漸漸遠去的身影,上官燕紅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就這樣傻愣愣地站在雪地之上,她看著任靜雪等人的六個雪堆發(fā)呆,完全沒考慮過接下來該怎么做。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沒過多久,上官燕紅便感覺到渾身冰冷,一股睡意從腦海深處升起,即使是穿著厚重的棉衣棉褲和毛大衣,也無法抵抗。
這是火系法師天生對嚴寒天氣的厭惡感,除非上官燕紅也覺醒了冰系,否則就連她都無法擺脫這種不適應的感覺。
在雪地上不斷地搓手,又跳又跑了一會之后,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上官燕紅索性坐在雪地之上,開始修煉起來。
不過,與任靜雪等六位冰系法師不同的是,上官燕紅在暴風雪之中修煉,可不是為了從這嚴冬寒流之中得到什么感悟,她純粹是為了激活火系魔法,創(chuàng)造出熱量,為自己取暖而已。
于是就可以看到,坐在雪地里的上官燕紅掌心之中,躥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寒風和冰雪之中搖曳不定、忽明忽暗,有好幾次被寒風和冰雪所撲滅,卻又硬生生地重新燃起。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上官燕紅的法力所化。
只要這一簇小火苗一直存在,她就能一直為自己御寒。
對于上官燕紅的作法,早已離開雪地的趙飛笑了。
看來這個小丫頭已經(jīng)找到了屬于她的方法,接下來就不用自己操心了——趙飛嘴角揚起一道弧度。
雖然趙飛此時不在現(xiàn)場,但他依然能對現(xiàn)場的一切了如指掌。
離開的只是趙飛本人,可他卻把冰魂劍留下了。
冰魂劍也被冰雪埋成了一個小雪堆,就在上官燕紅旁邊不遠處,完全感應到上官燕紅此時的法力變化。
上官燕紅雖然無法在冰雪環(huán)境中得到感悟,但也不是對她完全沒有好處的。這樣的修行,就像是負重訓練,對她的身體和心理的極限,也是一種寶貴的磨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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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冰天雪地的曠野之后,趙飛并沒有如他自己所說的,回到駐地去睡覺。
由于這一次的寒流侵襲,實在太過來勢洶洶,高功率除雪車基本上每隔幾個小時就到街上犁過一遍,才能勉強保證車輛的通行。
此時的趙飛,正駕駛著一輛吉普車,跟隨著一輛除雪車,在街道上緩慢地行駛。
經(jīng)過幾番磕磕碰碰,趙飛的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某軍醫(yī)院門口。
停好車后,趙飛熟練地一路長驅直入,來到了一間獨立的軍官病房。
只見一名穿著病號服的中年女子,正躺在病床上、蓋著棉被在睡覺。病床旁的暖氣口,源源不斷地噴出暖氣,使得整間病房變得格外的溫暖。
當趙飛提著水果籃進入到病房中時,那名女子也出于職業(yè)的警覺需要,立即清醒了過來。
“幽蘭姐。這幾天怎么樣?”趙飛笑著,將水果籃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
“還行,很快我就能回來幫你了?!毙煊奶m笑了笑,顯得很勉強。
雖然徐幽蘭口中說得很輕松,可是她臉色蒼白,說話時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感,這都在顯示著,她的傷勢并不那么樂觀。
至少現(xiàn)在仍未康復到,足夠可以幫趙飛的程度。
剛接手了“門神”任務,自己就受了那么重的傷,感覺對趙飛過意不去,徐幽蘭才這么說而已。
對此,趙飛自然很清楚徐幽蘭的情況,所以他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
接下來,兩人又寒喧了一會。
“這么說來,兩個‘門神’組合并了?”聽到趙飛的講述,徐幽蘭不由得眉頭一緊。
“是啊,那邊的章麟也受了重傷,而且比你還嚴重。所以,上頭就讓我和孟晞瑤合并在一起。”趙飛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毙煊奶m微微點頭,神態(tài)有些落泊。
她清楚這代表什么。
徐幽蘭和章麟,都是被同一個人所傷的,也就是曾經(jīng)的804局戰(zhàn)友、如今是異端裁決殿紫衣主教圣裁官的李汫。
如果徐幽蘭還能參加“門神”任務,下次再遇到李汫的情況下,她或許還能起到一些緩和的作用;可是如果她不在現(xiàn)場,以她對趙飛的了解,只怕趙飛和李汫之間,必是一場你死我亡的生死之戰(zhàn)!
無論是趙飛還是李汫,徐幽蘭都不然而他們兩人之中,有任何人喪命。
“幽蘭姐,你是在擔心,我會下重手打死李汫?”趙飛問道。
顯然,他看出了徐幽蘭的疑慮。
“什么?”徐幽蘭當場愣住。
“幽蘭姐,我看得出來,那一戰(zhàn),你有意對李汫手下留情,不然以你的實力,不可能傷得那么嚴重。”
“小趙……”
“雖然李汫已經(jīng)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但在幽蘭姐看來,李汫還不是敵人,對吧?”
“這個……情況有些復雜。小趙,你處理好你當前工作就行。關于李汫的事,會有人處理。”
“已經(jīng)晚了?!壁w飛搖頭,“我剛回燕京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新任務,與李汫有關的任務?!?p> “什么?”徐幽蘭聞言大驚,連忙想要坐起來。
可是大幅度的動作,牽動了她身上的傷勢,讓她痛“嗯”了一聲,便又躺了回去。
“所以,如果幽蘭姐不希望我和李汫兩敗俱傷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關于李汫之事?”趙飛說出他此行探病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