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的酷刑折磨,隨著那十幾枚細小銀針落下而開始。
拉希瓦承受著十倍于之前的痛苦,在地上挪動、哀嚎著,卻不再如剛才那樣滾來滾去,就連聲音也喊不出來。
因為趙飛的銀針不只是刺激他的痛覺,還封住了他的身體活動能力和大聲喊話的能力。
到了現(xiàn)在這個階段,趙飛得悠著點。
任由拉希瓦這么喊下去,會喊壞他的噪子的。
現(xiàn)在趙飛留著他的噪子還有用處,所以就干脆不由讓喊出來了。
如此這等酷刑又維持了約十分鐘之后,趙飛才將控制其穴道的銀針拔出來。
錐心刺骨的強烈劇痛,此時才終于停下。
“求、求求你……殺、殺了我……”
果然正如趙飛之前所說的那樣,此時的拉希瓦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愿。
那種痛不欲生的酷刑,讓拉希瓦感覺到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只求趙飛給他一個痛快。
“知道該怎么做嗎?”趙飛冷冷問道。
“我……我給公牛先生打電話?!崩M呷缤惺呷庖话?,木訥地回答道。
哦?看來也不是非要等那“公牛先生”主動送上門啊。趙飛不由得冷哼一聲,這個拉希瓦,還真是不老實,只能用這他們能聽懂的身體語言,才能與之好好對話。
隨即,趙飛把拉希瓦的手機扔回給了對方。
接過手機之后,拉希瓦抖動著手指,顫顫巍巍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是一把有些沙啞的中年男子聲音。兩人在對了一些暗號后,開始說起了正事。
此時趙飛一直坐在拉希瓦身旁,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卻給予了后者極大的心理壓力,讓他不敢輕易生出奇怪無用的心思。
根據(jù)拉希瓦和“公牛先生”的對話得知,原本堆放在黑市東北角的那一大堆藍血魔晶,就是“公牛先生”,不,準確來說,是“扎卡”組織向黑市定購的貨物。
但貨物到達黑市之后,拉希瓦并沒有立即與“公牛先生”聯(lián)系,就是為了拖幾天,好盡可能地抬高一下物價,繼續(xù)賺更多的油水來。
可是現(xiàn)在,賺再多的錢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趙飛的提示下,拉希瓦讓“公牛先生”盡快到黑市提走那批藍血魔晶,理由是被關(guān)押在黑市地底的那幫女人暴動了,把黑市搞了個天翻地覆,晚了的話可能會出現(xiàn)變故。
電話另一頭的“公牛先生”聽到女人暴動,也立即滿口答應(yīng),馬上過來取貨。
掛斷電話之后,趙飛遵守承諾,將那把匕首遞給了拉希瓦。
拉希瓦看著匕首,又看了看趙飛,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再回想起之前被那幾十枚細小銀針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經(jīng)歷,他哀嘆一聲,最后看了這個世界一眼。
然后,他將鋒利的匕首,狠狠扎進了自己的心臟,來一個自行了斷。
……
處理好拉希瓦的尸體之后,趙飛的液態(tài)金屬分身開著拉希瓦的汽車,并將模樣變化成拉希瓦的樣子,很快回到了黑市之中。
因為剛才在電話中得知,“公牛先生”馬上到黑市里提貨,趙飛也擔(dān)心時間拖得太久會節(jié)外生枝。
黑市里依然亂作一團。雖然大部分暴動的女人都被控制住了,但仍然少部分女人逃到了外面的街道上,一些手下沖了出去抓捕那些逃脫的女人。
而偽裝成拉希瓦的趙飛,回到黑市之后,也學(xué)著拉希瓦的語氣,對著那些手下一通臭罵。
驚恐之下,大群手下紛紛行動,黑市里被攪得更加混亂不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名穿著政府軍的軍裝、只有一條胳膊的獨臂中年男人上門了。
此人,正是與拉希瓦和他的黑市有交易的“公牛先生”。
好家伙,“扎卡”組織的聯(lián)絡(luò)人,竟然偽裝成政府軍的傷殘軍人,也確實是足夠隱蔽的。
只可惜遇到了趙飛,再怎么隱蔽也是無濟于事。
以拉希瓦的身份接觸到“公牛先生”之后,趙飛如法泡制,很快就弄明白了,“公牛先生”雖然是“扎卡”組織與黑市的聯(lián)系人,但真正為“扎卡”運送貨物的人,并不是“公牛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于是,之前發(fā)生在拉希瓦身上的事,又一次在“公牛先生”身上重演。
如果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這一次趙飛下手更加干脆利落,消耗的時間更少。
從“公牛先生”口中得知,運送貨物的人,實際上是在國際紅十字會人道主義救援機構(gòu)工作的一男一女,男子是負責(zé)駕駛救護車的司機,女子是救護車上的護士。
兩人表面上是國際紅十字會的志愿者,實際上他們都是“扎卡”組織成員。這兩人曾經(jīng)也是伊維亞的國籍,但后來跑到了英國海外殖民地,加入了英國海外國民的國籍,并以海外英國人的名義,改名換姓重返內(nèi)戰(zhàn)中的伊維亞共和國。
隱藏在紅十字會人道主義救援機構(gòu)的這兩年來,這一男一女利用掛著紅十字標志的救護車,悄悄為“扎卡”組織運送物資和人員,已經(jīng)有十幾次。
國際紅十字會方面,對此竟然一無所知?
又或者是,他們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不想得罪“扎卡”組織,才裝作不知道而已。
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過了今天之后,這兩只害群之馬,也將不復(f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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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海島賽場“決戰(zhàn)伊維亞”,也迎來了它正式啟動以來,作為賽場的第一個夜晚。
兩國的選手,大部分已經(jīng)聚集到了一起。
伊維亞方面被打敗了7個人,其中有4個人是被上官燕紅干掉的;而國家隊方面則有4人的損失,也就是不慎中了圈套的黃金城等4人。
從戰(zhàn)損上來看,似乎國家隊稍占上風(fēng);但伊維亞方面占據(jù)著主場的優(yōu)勢,他們對于地形更加熟悉。
其他的不說,就是在尋找補給品方面,對手就占盡優(yōu)勢。
國家隊眾人找到了9個存放補品的位置,結(jié)果只得到兩份補給品,剩余的7個位置,全部都被人捷足先登,提前拿走了。
就算那些伊維亞選手沒有作弊,沒有提前得到了補給品所在的坐標信息,放置補給品的人,跟他們也是有相同的思維方式,相同的行為習(xí)慣——因此,伊維亞選手能比國家隊更容易找到補給品,就不奇怪了。
另外,國家隊雖然被淘汰的人沒對方多,但集合到一起之后,卻發(fā)現(xiàn)傷兵占了三分之一。
傷者除了剛開始就被人偷襲的凌詩詩之外,還有上官燕玲、陳競武、羅星路、張昊賢等人。
莫蕾、宮小魚等輔助型法師,正全力對傷者進行治療。
形勢極不樂觀。
更何況,國家隊方面實際上也并沒有完全集合,那個雙腳殘疾、坐著輪椅的家伙,就如同他的外號“無”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沒有出現(xiàn)。
難道,他已經(jīng)被對方干掉了嗎?國家隊里,不少人都存在著這樣的想法。
剛剛出國的第一戰(zhàn),就遭遇了這種挫折,而且對手還是一個戰(zhàn)亂中的國家,這無疑給國家隊的士氣帶來了一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