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14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航班在伊維亞共和國的首都伊維亞城的國際機場降落。
由于整個國家都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因此伊維亞國際機場也被改造成了軍民兩用的機場,伴隨著航班一起降落的,還是四架屬于政府軍的戰(zhàn)斗機。
這四架戰(zhàn)斗機,是在國家隊的民航包機在進入伊維亞共和國的領(lǐng)空之前,就被政府軍派來護航的;同時被派來護航的,還有屬于政府軍的幾艘軍艦。
國家隊下了飛機之后,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前來迎接的,并不是一般的官員,而是總統(tǒng)親自來接機。
這位戰(zhàn)時總統(tǒng)阿明,平時都躲在總統(tǒng)府地底的據(jù)稱可以防止核爆的地下堡壘里生活和辦公,極少會親自露面,就是為了提防受到“扎卡”組織的暗殺。
因為在阿明總統(tǒng)之前,政府軍就有兩位前總統(tǒng),就是這樣被“扎卡”干掉的。
如今阿明總統(tǒng)冒著巨大的風險,親自到機場來接機,可見總統(tǒng)對這場比賽的重視程度。
“其實,這位阿明總統(tǒng)重視的并是比賽本身,而是我們的國家隊。”趙飛小聲對上官燕紅道。
“為什么?”上官燕紅不解。
“內(nèi)戰(zhàn)剛爆發(fā)的時候,我們國家曾經(jīng)派出了一支七人小分隊,去營救一批被圍困的中資公司員工,結(jié)果誤打誤撞跟‘扎卡’組織干了一架。那一仗,我們的小分隊破壞了‘扎卡’的一次陰謀,還打死了他們的領(lǐng)袖?!壁w飛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鄙瞎傺嗉t恍然。
“如果不是當年我們的七人小分隊破壞了‘扎卡’的陰謀,那時的政府軍大概率會直接崩潰,不可能支撐這么多年?!壁w飛接著道,“還有,自伊維亞爆發(fā)內(nèi)戰(zhàn)后,我國是對他們進行人道主義救援最多的國家。你說這位阿明總統(tǒng)能對咱們不重視嗎?”
“唉……賤男,我不明白,為什么人類之間要互相殘殺,大家和平相處,一起對抗魔獸不好嗎?”上官燕紅嘆息道。
“別想得那么理所當然,人類的互相殘殺,只是常態(tài)而已?!?p> “常態(tài)?”
“所謂的大魔法時代,其實就是一個戰(zhàn)亂時代。在伊維亞共和國發(fā)生的事,只不過是整個世界的一個縮影而已。國內(nèi)的安穩(wěn)環(huán)境,讓你產(chǎn)生了一種世界和平的錯覺,實際上全世界大多數(shù)地方都陷入到戰(zhàn)亂之中。你要知道,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世界,也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只不過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而已?!?p> “不是和平的世界……”
“所以,傻白甜,到了國外,你最好收起在國內(nèi)那種天真的心態(tài),不然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p> 聽到趙飛這么說,上官燕紅頓時陷入到沉思之中。
小時候,母親杜劍薇帶著她走南闖北、四處游歷時,母親也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但那時她并沒有太大的感觸;直到后面漸漸長大,經(jīng)歷的事情越來越多,特別經(jīng)歷過被綁架到日本的那段生死時光之后,如今再次聽到趙飛說出類似的話的話,上官燕紅的心中百感交織。
接送國家隊的車隊從國際機場出發(fā)右,直接駛向為國家隊準備的豪華酒店。
沿途有著十幾輛軍車,二百多名軍人的護送,天空中還有武裝直升機跟隨,安保規(guī)格可謂是相當高。
一路上,國家隊眾人通過車窗,看到了一副經(jīng)歷戰(zhàn)爭洗禮的真實場面:
路邊有不少被摧毀的民用建筑物,有的已經(jīng)化成一個個空的建筑框架,有的已成為一片片頹垣敗瓦的廢墟,中間還在冒著煙。
蹲在道路兩旁的老百姓,一個個衣不蔽體、面黃肌瘦、目光無神,他們撿起臟兮兮的食物塞進嘴里,有的人還趴在地上,喝著污水。
不時還見到有些工兵部隊在清理路邊未爆炸的炸彈,缺胳膊少腿的傷殘軍人,拄著拐杖、裹著繃帶,一瘸一瘸地穿街過巷。
這還只是在首都——該國目前相對最安全的地方。很難想象,這個國家的其他區(qū)域,會是一副何等人間煉獄的場面?
“賤男,我不明白,這個國家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為何他們還要花費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參加‘魔法王杯’比賽。”上官燕紅不解道。
“正因為目前政府軍處于極為艱難的時刻,所以他們才需要這一次的比賽?!壁w飛道。
“為什么???”上官燕紅還是不明所以。
“咱們的教練團,光是鉆石法師就有十幾人,這陣容,足夠覆滅一個中小型國家?!?p> “什么?你的意思是,咱們的教練團,會幫助政府軍打仗?”
“怎么可能?東西可以亂吃,話別亂說。這是別國的內(nèi)政?!?p> “可我還是不明白?!?p> “自己慢慢細品?!壁w飛神秘一笑。
聞言,上官燕紅不由得眉頭一皺,美眸之中透露出不悅的神色。
又在故弄玄虛,這個賤男還真是討厭!
“小趙的意思是,有我們這些教練團在的這段時間,叛軍就不敢肆無忌憚地進攻首都。”前方的座位上,突然傳來一把熟悉的老者聲音。
“院長!”上官燕紅輕呼一聲,身體往前探去。
原來岳院長一直坐在兩人的前面,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這位阿明總統(tǒng),一點都不愚蠢。最近幾個月來,政府軍在叛軍的猛烈攻勢之下,有些喘不過氣了,所以他就想利用這次比賽,借助我們存在的威懾力,來遲緩叛軍的攻勢。多花點錢舉辦一場比賽,換取寶貴的喘息時間,這筆買賣,非常劃算。”岳院長解釋道。
“那豈不是說,咱們會更安全一些?”上官燕紅好奇地問道。
“對于政府軍而言,他們確實會更安全。”趙飛道。
“我說的是咱們?!鄙瞎傺嗉t瞥了趙飛一眼。
“別忘了,還有‘扎卡’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的存在。”趙飛補充道。
“小趙說得沒錯。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叛軍,他們的最終目標都是為了奪取這個國家的政權(quán),都需要得到世界主要大國承認的,所以他們都不敢得罪大國??墒恰ā@個組織就不一樣了。沒人知道,這群瘋子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痹涝洪L接過趙飛的話。
“扎卡……”上官燕紅默念著。
即使沒接觸過這個組織,光是聽到趙飛和岳院長的描述,上官燕紅便感受到心底升出一股惡寒。
“所以,到了酒店之后,沒事別跑到外面去?!痹涝洪L最后提醒道。
“嗯,我明白了?!鄙瞎傺嗉t連忙點頭。
可是坐在她身側(cè)的趙飛,此時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其他人忌憚“扎卡”組織,不代表趙飛也忌憚。
就算“扎卡”不主動來找他們麻煩,恐怕趙飛也會去捅一捅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