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臺印有“鬼龍”字樣的指揮官型式神機甲的突然出現(xiàn),引起了現(xiàn)場仍存活的十臺式神機甲駕駛員們的議論。
確認里面的駕駛員不是鬼龍征一之后,他們都在紛紛猜測,那位一直在向他們發(fā)號司令的神秘駕駛員,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一名女性駕駛員大喊一聲:“快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眾駕駛員一起朝著割撕拉和指揮官型式神機甲的方向望過去,只見右胸處印有“鬼龍”字樣的式神機甲,正筆直地朝著割撕拉沖過去。
這種行為,與自殺沒有任何區(qū)別!
盡管指揮官型式神機甲都是專門訂造的專用機,性能遠強于他們駕駛的這些量產機;但是,若想要正面跟割撕拉對抗,無疑是極為愚蠢的行為。
按照其之前的出色指揮能力來看,那臺指揮官型式神機甲里面的神秘駕駛員,不像是那種有勇無謀的莽夫。
難道說,指揮戰(zhàn)斗的那個神秘聲音,跟坐在指揮官型式神機甲里的那位神秘駕駛員,不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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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正處在戰(zhàn)場中的十臺式神機甲的駕駛員,遠處山崗之上,目睹了這一幕的兩人,也同樣是驚訝萬分。
“頭……”林小鹿伸手捂住嘴,聲音發(fā)顫。
雖然口口聲聲說相信自己的隊長,可當她真的親眼看到趙飛陷入絕境時,依然難掩心中的驚慌。
“這家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站在旁邊的馬西迪夫,心中同樣是驚詫不已。
不過相比于林小鹿,馬西迪夫顯然更為鎮(zhèn)定一些。
盡管他跟趙飛的接觸時間并不長,但經過這短時間的相處,還有通過林小鹿的側面描述,馬西迪夫大概也能判斷出,那個對他產生全方位壓制的少年,是一個謹慎細膩、有勇有謀、經驗豐富的老手,絕不是什么只靠一腔熱血行事的魯莽之輩。
可是此時的馬西迪夫,又實在無法理解,趙飛的這種行為,到底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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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極為莽撞的“自殺”式行動,讓現(xiàn)場目擊者們的心臟都提到了噪子眼;可是,實際上并沒有經過多少時間。
割撕拉與指揮官型式神機甲,正在相向而行、快速接近。
很快,指揮官型式神機甲便已沖到割撕拉面前。
正當割撕拉抬起粗壯的下肢,要把“矮小”的式神機甲踹倒,然后將其踩在爪子下時,指揮官型式神機甲突然一個急轉彎,從割撕拉的巨腳之下閃避開來,沖到了割撕拉的身后。
“咚”、“咚”、“咚”、“咚”……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讓在場旁觀眾人大跌眼鏡。
只見由神秘駕駛員控制的指揮官型式神機甲,將割撕拉背后那一排巨大的背鰭,當作是踏腳的階梯,踏著背鰭往上跑。
幾個箭步,已經沖到了割撕拉的頭頂。
然后,處于趙飛駕駛下的式神機甲,舉起手中的武器:一根巨型狼牙棒。
朝著割撕拉的后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轟”!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經受住了連翻遠近攻擊,都未呈動搖半分的割撕拉,在挨了這一下悶棒之后,如山峰般的巨大身軀,竟然就此一個踉蹌,往前轟然倒地。
在一聲巨響轟鳴之中,引起了附近地區(qū)的一場輕型地震。
那十臺式神機甲,也差點在這場輕型地震之中摔倒,但最終他們還是搖搖晃晃地穩(wěn)住身形。
“什么?”
“我眼花了吧?”
“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他把割撕拉打倒了!”
“天啊!這不可能發(fā)生!”
一時之間,無論是遠處山崗上的林小鹿和馬西迪夫兩人,還是身處戰(zhàn)場中的十臺式神機甲的駕駛員,都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猶其是那十臺式神機甲的駕駛員。親身與割撕拉進行過戰(zhàn)斗,這十個年輕人非常清楚割撕拉這頭怪獸到底有多強大。
無論他們進行遠程攻擊還是近戰(zhàn)格斗,不管是使用冷兵器還是熱兵器,他們都無法傷到割撕拉分毫,更別說把割撕拉打倒在地了;可這突然出現(xiàn)的、由神秘駕駛員駕駛的指揮官型式神機甲,只是從后面一記悶棍,就打得割撕拉摔倒在地上,無論怎么看,都顯得格外魔幻。
且不說這神秘駕駛員能不能把割撕拉打傷、打死,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能夠把割撕拉打疼的。
“嗷嗷……”
果然,幾聲咆哮之后,割撕拉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趙飛、俯視著那臺手持巨型狼牙棒的式神機甲。
下一秒,巨大無比的爪子抬了起來,如同拍蒼蠅一般,朝著下方的指揮官型式神機甲拍下去。
“前輩小心!”
剛才那名女性式神機甲駕駛員,在后面大聲地提醒道。
且不管坐在印有“鬼龍”字樣的機甲內的神秘駕駛員是誰,他能夠指揮眾人與割撕拉周旋,還能以一己之力打疼、打翻割撕拉,就是值得尊重的前輩。
其他九名機甲駕駛員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都無比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那神秘駕駛員已經成為了他們所有人的唯一希望,一旦被割撕拉這么一爪給拍扁了,他們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絲希望,又會變成了絕望。
站在遠處山崗上的林小鹿和馬西迪夫,也無比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可是,他們除了在內心為趙飛祈禱之外,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轟”……
巨爪重重地拍打在地面上,濺起了無數(shù)砂塵煙霧。
至于那臺被眾人牽掛著的指揮官型式神機甲,則巧妙地從割撕拉的跨下鉆了過去,沖到割撕拉的背后,通過估伎重施,攀登割撕拉的背鰭,爬到割撕拉的腦袋后面,又是一記悶棒敲下去。
“咚”!
隨著一記沉重的悶響聲,割撕拉那龐大的身軀,再次重重地被砸倒在地上,又一次引發(fā)一場輕型地震。
只不過,這一次有了心理準備,那十臺式神機甲不再被震得東倒西歪。
“太、太強了……”一名聲音略顯稚嫩的男性駕駛員,由衷地感慨道。
其實,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那臺指揮官型式神機甲的腦袋崎角凹槽位置,懸浮著一卷子水墨山水畫卷。
只見在畫卷里面的群山中,“天地玄黃”里的“玄”字和“天”字,正在閃耀著流光溢彩。
而在駕駛艙里面之內,趙飛只用左手單手握住操縱器,進行最基本的操作;而他的右手則輕握著一根暗夜黑色的鐵棍。
不,那不是普通的鐵棒。
似劍非劍,似鞭非鞭,無刃口、無側鋒,上端略尖,下端有柄,棒身上有四楞,如寶塔層層遞增——那是中國古代的一種短兵相接的兵器: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