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赤龍社,赤川良介!他就在外面?”
聽到趙飛在通信頻道中的傳話,江濤也很驚訝。
“你跟這個人有仇?”趙飛對于江濤的反應(yīng)頻為好奇。
“算不得有仇,只不過是我所在的神社參與那些販賣人口的勾當(dāng),背后的勢力就是赤龍社?!苯瓭忉尩馈?p> “赤龍社?很厲害嗎?”正在與江濤共舞的林小鹿,對于這個新名詞感到有些疑惑。
三人在同一個地方共同執(zhí)行任務(wù),趙飛與江濤之間的通信頻道,并沒有屏蔽掉林小鹿。
“這還用問嗎?”江濤解釋道,“赤龍社是日本三大霸主級幫會之一?!?p> “三大霸主級幫會?”林小鹿更加迷糊了。
江濤見林小鹿什么都不懂,于是便開始滔滔不絕地向她介紹道:“呃……在日本,貴族和平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壕溝,像幕府、十大門閥、大名,他們通常只管貴族內(nèi)部的事;而平民的事,則由赤龍社、黑山組、蒼田會,這三大霸主級幫會代管。”
“不是有政府嗎?為什么要通過幫會來管平民的事?”林小鹿不解道。
“你一直在國內(nèi)生活,不了解日本的情況。其實現(xiàn)在的日本,有點類似于中國歷史上的……”
“行了。有時間再科普吧,干正事要緊。”見江濤有說個不停傾向,趙飛連忙打斷。
“好,你下命令吧?!苯瓭馈?p> 雖說他的年紀(jì)和資歷都是最大的,但江濤很清楚,趙飛才是發(fā)號司令的指揮官。
“等一會,我會觸發(fā)酒店里的火警鈴,宴會肯定會被打亂。你們兩個趁亂跑到外面?!壁w飛道。
“我們是要趁這個機(jī)會,接近那赤川良介的車嗎?”江濤問。
“不,那個赤川良介,前前后后至少有八輛車跟著,小弟不少下50多人。你們兩個是靠近不了的?!壁w飛道。
“那該怎么辦?”林小鹿問道。
“出去之后,你們馬上開車離開,然后假裝在前面的路口拋錨,堵他個一分鐘左右?!壁w飛道。
“好?!?p> “了解?!?p> 林小鹿和江濤,兩人一起在通信頻道中小聲地回應(yīng)著趙飛。
從趙悅心給予的那個U盤的情報中得知,赤川良介也是目標(biāo)人物之一,只不過處理優(yōu)先度沒有柳源拓野那么高。
本來趙飛是想控制住柳源拓之后,如果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就向赤川良介動手的;現(xiàn)在既然這兩個人都在同一個地方,那就一起逮了吧。
……
正當(dāng)三人的計劃慢慢鋪開時,那柳源拓野,躲在赤川良介的汽車?yán)铮恢涝谏塘啃┦裁础?p> 兩人在汽車?yán)镎劻?5分鐘左右,柳源拓野便下了車,準(zhǔn)備返回酒店的宴會會場里。
“叮呤呤呤呤呤”……
突然,只聽到酒店里面?zhèn)鱽硪魂嚧潭牡幕鹁徛暋?p> 柳源拓野頓時愣在原地,看向酒店門口,有些錯愕的樣子。
接下來,就看到陸陸續(xù)續(xù)有盛裝打扮的男女賓客,在酒店服務(wù)員的指引之下,從酒店里走出來。
黑色豪華汽車?yán)?,赤川良介也拉開車窗的窗簾,查看酒店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轟隆”!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在赤川良介的汽車上方發(fā)生。
爆炸產(chǎn)生的火光和煙霧,瞬間將站在汽車旁邊的柳源拓野給淹沒了。
剛剛因為火警鈴聲而撤出酒店的眾多賓客和服務(wù)人員,也在爆炸的沖擊波中紛紛被掀翻在地。
“??!”
林小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余波給掀翻在地,江濤眼疾手快,連忙用身體護(hù)住了她。
酒店之外,頓時一片狼藉。
尖叫聲、警報聲、呼喊聲、奔跑聲……混亂不堪。
有些灰頭土臉的林小鹿和江濤,從地上站起來,看到馬路對面已經(jīng)化作一片火海的黑色豪華汽車,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慘白。
“頭,怎么行動也不提前說一聲?”林小鹿不滿地在通訊頻道中問道。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特殊情況?”江濤也問道。
顯然,這兩人都把剛剛發(fā)生的爆炸,理解為趙飛的提前行動;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那跟我無關(guān)?!壁w飛解釋道。
“什么無關(guān)?”林小鹿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說,除了我們之外,還有adwb人對這位赤龍社的總會長起了心思?”江濤立即明白趙飛話中的意思。
“這些先別說。你們看一下,那兩個人死了沒有?”趙飛道。
聽到趙飛的吩咐,林小鹿和江濤連忙朝爆炸發(fā)生的馬路對面望過去。
只見在漫延的火光和煙霧之中,一輛黑色豪華汽車緩緩駛出來,外表看上去毫發(fā)無損。
緊接著,停在路邊的其他8輛汽車,陸陸續(xù)續(xù)地啟動,前后包夾著黑色豪華汽車,形成長長的車隊,緩緩駛離現(xiàn)場。
看來,赤川良介的汽車,經(jīng)過特殊的防爆保護(hù)改造,一般的爆炸根本無法破壞這輛豪華汽車,更無法對車?yán)锏娜嗽斐扇魏斡绊憽?p> 而在爆炸現(xiàn)場中心位置附近,一個被炸得全身焦黑、血肉模糊的男人,正“大”字形地平躺在地上,氣若游絲、抽搐不已。
很明顯,這個人正是倒霉的柳源拓野。
暴露在外的柳源拓野,在這樣的猛烈爆炸之中,沒有受到任何保護(hù),承受了爆炸的直接傷害,柳源拓源不是魔法師,身上沒有護(hù)體法盾的保護(hù),眼看已經(jīng)活不成了。
“頭,我們該……”
“撤!”
“什么?”
“馬上撤離,不要留在現(xiàn)場!”趙飛又一次重復(fù)了自己的命令。
……
10分鐘后,三人在事先商量好的地方匯合。
“今晚發(fā)生的事,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行動必須更改。江濤,你先回神社待命吧。有什么事,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壁w飛對江濤吩咐道。
“好?!苯瓭c頭應(yīng)道。
“小鹿,咱們回去?!壁w飛轉(zhuǎn)過身,對依然一身盛裝打扮的林小鹿道。
“回哪里?回飛機(jī)嗎?”林小鹿問。
“不?!壁w飛轉(zhuǎn)頭望去,目光幽幽,“回人販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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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飛和林小鹿告別,江濤獨自一人駕車,駛上返回神社的路。
漆黑、僻靜的高速公路上,江濤開了約20分鐘。突然,他察覺到了有異常情況。
他的汽車,被人跟蹤了。
不!不僅是被跟蹤,而是被包夾了。
以兩輛大貨車為首的四輛汽車,已不知不覺地將江濤的車夾在中間。
江濤察覺到異常時,立即猛打方向盤,想要以急轉(zhuǎn)彎擺脫對方的包夾。
然而,對方顯然也并非易予之輩。
見江濤急轉(zhuǎn)逃離,對方立即轉(zhuǎn)向追上,猛打油門,連裝都不裝了。
“嘭”、“嘭”、“嘭”、“嘭”……
高速公路上,傳來了連續(xù)幾聲汽車的碰撞聲音。
片刻之后,可以看到江濤駕駛的汽車,被野蠻地撞下了路基,翻滾著滾下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