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要怎樣?”湯智明全身顫抖,也不知道是被雨淋著涼,還是被對方嚇著。
不管對方有何要求,肯定都不會是什么好事。否則也不會用他的女兒來要脅湯智明。
“其實也沒什么?!蹦悄凶油虺情T方向,神秘一笑,“現(xiàn)在不是正打仗嗎?戰(zhàn)爭期間,藥品供應(yīng)緊張。英屬印度那邊,仿制藥的成本比較低。我們只想從英屬印度進口一批仿制藥,賺一點點差價?!?p> “關(guān)我什么事?”湯智明顫聲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采購的那些英屬印度仿制藥,手續(xù)不那么全,而你們的鑒定中心,恰好又進口了一批材料,有完整的手續(xù)和批文。所以我想……”
“你們是想借我們鑒定中心的外殼,把那些走私仿制藥給運進來?”
雖然心中害怕,但湯智明還是立即看穿了對方的意圖。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用浪費太多的時間來解釋。”
“你們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同意的?”
“哦?這樣就不太好了。分成方面可以慢慢商量……”
“要是你們那些藥有問題,治死了人怎么樣?”
盡管有時候會發(fā)些牢騷,但在大事大非問題上,湯智明還是很清醒的。自己的女兒雖然被拿捏在對方手中,但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可是有些錯誤一旦犯下,那就永遠沒有彌補的機會。
“治死了人怎么辦?呵呵,湯主任,那些傷兵都死了,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神秘男人再次笑了起來。
醫(yī)用口罩之下,隱藏著的詭異笑容,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你到底是說些什么?”湯智明有些心虛地問道。
神秘男人抬起手,遙遙指向湯智明的左手,那里正拿著他剛才扔給湯智明的手機
“手機里面,還有另一段視頻,你不打開看看嗎?”
聽到對方此言,湯智明狐疑地拿起手機,打開進行翻閱,果然,在手機里發(fā)現(xiàn)兩段視頻。其中一段,正是剛才他看到的自己女兒睡覺的視頻;而另一段,則是他自己!
準確來說,是不久之前,他在病房里,朝著三名傷兵大喊大叫的視頻。
其中,他吼的最后一句話:“我早晚把你們弄死!”聽得格外清晰。
“??!”湯智明大驚,失手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他感到渾身冰冷無比,自己竟然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拍下了視頻,由此可見,這幫家伙潛伏在自己身邊,并非今天才有的事情。
“既然湯主任想要弄死他們?nèi)?,那我們也能代勞一下,互相幫忙,才能合作愉快。呵呵……”神秘男人最后的笑聲,在大雨的浸洗之下,就像鬼魂一樣陰森凄涼?p> “你們、你們殺了他們?nèi)齻€?”這一刻,湯智明被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到雨水中。
“沒有?!鄙衩啬凶訐u搖頭,“這三個傷兵還活著。但至于他們之后是死是活,那就要看湯主任你的選擇了?!?p> “不、不……”
坐在雨水中,全身濕透的湯智明,嘴里不斷地呢喃著,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無法想象這是一個有孩子的已婚男人,更不像是一家醫(yī)療科研機構(gòu)的高管;看他那在大雨之中呆若木雞的模樣,反而更像是從精神病院剛放出來的瘋子。
最終與前妻走到離婚的地步,并非沒有原因的。陳詩語生前總是嫌棄他的瀛弱,并非傳統(tǒng)意義上的個人武力強弱,而是他的性格實在太軟弱了。
突然,湯智明感到雨停了。他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雨停了,而是有一把傘,把淋在他頭上的雨水給擋住了。
“別著涼了,湯主任。”撐著傘的神秘男子,“和善”地向湯智明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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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米高空之上,一架沒有任何標(biāo)記的大型軍機,正從航行在燕京直飛西域的航線上。
這條航線,之前趙飛已飛過多次,都沒遇到什么意外,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剛一起飛,就連續(xù)遇到三波飛行魔獸的襲擊。
飛機的駕駛室內(nèi),解除了戰(zhàn)備狀態(tài)之后,作為機長的趙飛,對出現(xiàn)在旁邊的阿晴問道:“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這些飛行魔獸吃錯藥了嗎?”
“那是因為戰(zhàn)場形勢出現(xiàn)了變化?!卑⑶缁卮鸬?。
“怎么說?”
“針對魔獸禁區(qū)的軍事行動已經(jīng)進入到尾聲,很多失去根據(jù)地的魔獸,鋋而走險逃到其他魔獸禁區(qū)生存,一些飛行魔獸冒險飛到平流層來,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再說,現(xiàn)在民航局已經(jīng)停飛了附近的航線,只有咱們還在飛而已?!?p> “原來如此?!甭牭桨⑶绲姆治?,趙飛贊同地點點頭,“我都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場戰(zhàn)爭?!?p> 攻打魔獸禁區(qū)的戰(zhàn)爭,并非只有一場,而是有兩場;而且在粵中地區(qū)的戰(zhàn)事打響之前,對于華北石門郊外魔獸禁區(qū)的軍事行動,已先一步打響了。
只不過,石門郊外的魔獸禁區(qū),沒有粵中的魔獸禁區(qū)那么大的面積,進攻部隊投入的兵力和調(diào)動的后勤力量也沒后者那么多,受關(guān)注程度自然也沒那么高了。
畢竟石門郊外的魔獸禁區(qū)只是浩劫級而已,只要準備到位、情報準確、兵力充足,要一舉將其拿下也并非不可能。
現(xiàn)在看來,事實正如阿晴所說的那樣,正因為軍方的猛烈攻勢,戰(zhàn)場的局勢發(fā)生了重大變化,才逼得那些飛行魔獸跑到這么高的天空,讓“希望”號不得不折損了十幾架無人機和大量彈藥,還浪費了趙飛寶貴的修煉時間來指揮戰(zhàn)斗。
不過,眼看已經(jīng)離開冀中平原上空,也遠離了那些飛行魔獸的最遠活動范圍,接下來應(yīng)該不會再輕啟戰(zhàn)端了吧。
又觀察了一會,確認沒有敵情后,趙飛便將飛機的控制權(quán)移交給阿晴進行自動駕駛,只留下陳海浪和林小鹿在駕駛室里值班,其他人全部解散,回去休息。
至于趙飛本人,則回到了飛機上的修煉室里,繼續(xù)之前被打斷的修煉。
其實,趙飛要進行的修煉也不是太過重要,只不過是他想要煉化新獲得的一件法器而已。
正是那件已經(jīng)被修好的袈裟。
這也是令趙飛感到非常郁悶的事。之前袈裟還非常殘破的時候,袈裟里的原始意志懇求趙飛把它修好,并暗示著要自動認趙飛為主;沒想到趙飛剛剛花費了大量資源和時間,賺取貢獻值請典藏庫的魔法工匠把袈裟修好之后,這貨立即就翻臉不認人了,變得高冷起來,對趙飛愛搭不理,更別說接受趙飛的命令。
如此過河拆橋的不要臉德性,跟它的前主人釋雪基一模一樣。
可趙飛就偏偏不信這個邪,他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飛機還起飛就呆在修煉室里,就是為了降服這件袈裟,讓它乖乖為自己所有。
然而,正當(dāng)趙飛即將完全壓制袈裟的時候,飛行魔獸的不斷來襲,讓趙飛被迫中斷修煉,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