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營地里很多正在觀看著比賽的工作人員,也被閃耀著“免戰(zhàn)”二字的戰(zhàn)場給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后從另外三個戰(zhàn)場處轉移過去。
正在打得熱火朝天的戰(zhàn)斗突然中止,四支隊伍齊齊停戰(zhàn),這樣的現(xiàn)象實在是怪異。
而懸掛在戰(zhàn)場上空的發(fā)出耀眼光芒的“免戰(zhàn)”二字,更是吸引眼球。
這尼瑪是什么鬼?
……
遠處一個觀景高臺上,兩名年輕女子并肩而坐。
兩女都是風華絕代、氣質優(yōu)雅的美人,但她們的美卻各不相同。
左邊女子一襲黑色長裙,美麗的臉上冰冷如霜,孤高冷艷,像是一朵長滿毒刺的黑玫瑰,可遠觀而不可靠近。她的左手托著微微偏側的鰓幫,右手枕在椅把上,手中正旋轉、把玩著一枝毛筆。
右邊女子如小家碧玉,身著杏色休閑無袖連衣裙,淺笑嫣然、顧盼生暉,令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懷里抱著一只白色貓咪,白貓縮成一團,睡得正香,享受著女子玉手的輕輕撫摸。
“絮兒姐,姑蘇學院這么做,是不是違規(guī)了?”抱貓女子開口問道。
“咦……你看出了門道?”被稱為“絮兒姐”的黑衣女子,反問了一句。
“那塊牌子,是法則器具吧?”
“你知道法則器具?”
“知道。封絕法師能夠利用其靈魂位面影響現(xiàn)實,被稱之為‘位面領域’;在‘位面領域’之內,所有人都必須遵遁其既定的法則限制而活動,這種禁制能力被稱為‘法則禁制’。而將封絕法師的‘法則禁制’抽取出來,封印在某些魔法道具上,就是所謂的‘法則器具’?!北ж埮釉斀獾?。
“嗯。確實如此。”黑衣女子微微點頭。
“可是所有法則器具,應該是國家管控的戰(zhàn)備物資才對,不能由個人或某種團體持有,更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種低級別的比賽之中?!北ж埮硬唤獾?。
“沒錯。法則器具確實不該由一群白銀學員來持有。”
“絮兒姐,你不去管一管?”
“你仔細看看,那塊木牌真的是法則器具嗎?”
聽黑衣女子這么說,抱貓女子閉上雙目,集中精神,手上撫摸懷中白貓的動作,也隨之停下。
經過數(shù)秒的感應之后,抱貓女子睜開美眸,微微點頭,道:“確實,那不是一件正規(guī)的法則器具,上面雖然蘊含有一些‘法則禁制’,但法則并不完整。”
“那是一件未完工的殘次品。因為法則不完整,對黃金以上修為不起作用?!焙谝屡友a充道,“而且,能量不多了,恐怕用不了幾次,這塊牌子就要報廢?!?p> “可即使是即將報廢的殘次品,也不能不管?。 ?p> “誰說不管?要管,但不是現(xiàn)在。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影響比賽?!?p> “那絮兒姐打算什么時候管?”
“等我回到中原司之后吧,一定要讓姑蘇學院的鐘院長,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
觀景高臺上兩位美女輕松聊天時,戰(zhàn)場之上,卻呈現(xiàn)出一種怪異的狀況。
許悠然投放的“免戰(zhàn)牌”,中斷了所有戰(zhàn)斗,其木格發(fā)動的“烈日沖鋒”,也嘎然而止。
覆蓋在她和烈日戰(zhàn)駒身上的白色火焰,在被套上“免戰(zhàn)”光圈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原本已經高高抬起的兩把蒙古彎刀,也因為神秘的不可抗力,隨著她的手臂低垂下去。
已經沖到葛城面前的其木格,竟然未能實施那蓄勢已久的攻擊。
然而,處于高速狂奔中的戰(zhàn)馬,卻未能煞停腳步,在慣性地帶動之下,其木格連人帶馬,撞到了葛城和他騎乘的鬼角蠻牛上。
兩個人、一匹馬、一頭牛,撞成一團。
本來已經落入葛城手中的鐵蹄怪羊,也因為這一下沉重的撞擊,被遠遠拋飛了出去。
被撞得七葷八素的葛城,掙扎著爬向鐵蹄怪羊。
同樣在撞擊中頭昏眼花的其木格,頑強地站起來,想要搶在葛城之前奪羊;可是,體型龐大的鬼角蠻牛攔住了她的去路。
“滾!”
其木格怒喝一聲,抬起手中的蒙古彎刀,朝鬼角蠻牛劈砍下去。
但是,她的手僵在地半空,遲遲無法下刀。神秘的法則禁制,阻止了她對于在場所有人和物的攻擊行為。
同樣的,鬼角蠻牛也無法對其木要格發(fā)動攻擊。一人一牛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沒有受到阻礙的葛城,連爬帶滾移動到鐵蹄怪羊旁邊,抓住一條羊腿,拖著整只羊,一瘸一瘸地往本陣方向挪去。
后面的其木格見此情況,抬起她的馬步槍,對準葛城的后背;可是,在法則禁制的控制之下,她無論如何咬牙切齒,都無法讓自己扣住扳機上的手指動一下。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葛城,拖著鐵蹄怪羊,一步一步地接近姑蘇學院的據(jù)點。
這樣的狀況,飛翔于空中的上官燕紅看在眼里,心中同樣非常著急。
對于突然無法攻擊的怪事,一開始上官燕紅還以為是趙飛慣用的無系魔法“沉默”,但隨后她就發(fā)現(xiàn)不是。
因為“沉默”只是禁止魔法的使用,而無法阻礙非魔法手段的攻擊。而現(xiàn)在,她只要有對任何人產生敵對行為,都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阻止;但只要不是攻擊行為,其他魔法還是可以施展的。
例如之前被上官燕紅重創(chuàng)的姑蘇學院五人,已經旁若無人地坐了起來,由他們的隊長許悠然施展治療魔法進行療傷。
而在上官燕紅身后,三支隊伍在屢次嘗試互相攻擊無果之后,也紛紛進入到療傷狀態(tài),同樣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不久前還殺氣騰騰的紛亂戰(zhàn)場,此時變得無比的“和睦”。
可光靠療傷,是無法阻止葛城把鐵蹄怪羊拖回據(jù)點的;想要去阻止他,又會被神秘力量強行干涉;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手把羊帶走,自己卻毫無辦法嗎?
抬頭看向空中那“免戰(zhàn)”兩個發(fā)光大字,上官燕紅怒不可遏。
“要把這兩個字毀掉!”上官燕紅心中想到。
同時她不斷運行法力,凝聚火元素,要將“免戰(zhàn)”二字轟掉。
然而,火元素總是無法凝聚成功,她描繪的魔法圖印,也一次次失敗。
禁止戰(zhàn)斗,并不只是針對活人或其他生物,針對“免戰(zhàn)牌”本身的攻擊,同樣不被允許。
看著上官燕紅不斷的失敗,下方的許悠然“哼”地譏笑一聲,望向上官燕紅的眼神,盡是不屑。
個人實力再強又如何?有“免戰(zhàn)牌”這張底牌,在這場“叼羊游戲”中,姑蘇學院必然會取得最終勝利!
這是不存在任何懸念和意外的!
感受到對方的挑釁眼神,身處空中的上官燕紅心里極為不爽,但她卻拿許悠然沒辦法。絕對禁止戰(zhàn)斗,現(xiàn)在的上官燕紅,根本打破不了這樣的禁制。
不!
并非完全沒有辦法——上官燕紅靈光一閃,注意力落到了正拖著羊,一步步朝本方據(jù)點移動的葛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