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允許向某個傻白甜出手,是趙飛的最低底線,絕無妥協(xié)的可能!
說出這個要求之后,趙飛直視著趙悅心的一雙美眸,他的目光之中也閃過一絲狠冽。
一旦趙悅心拒絕,或者表面上同意,卻露出陽奉陰違的閃爍眼神,趙飛立即就發(fā)動無系魔法“沉默”,禁絕了趙悅心使用魔法的能力。
與此同時,埋伏在兒童福利院對面山坡的一座水塔上,已經(jīng)架設(shè)好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液態(tài)金屬分身,就會扣動扳機,足以射穿坦克裝甲的穿甲狙擊子彈,會橫跨600多米的距離,射進這福利院的會客室內(nèi),擊中趙悅心的腦袋。
也許這一槍未必能把鉆石四段且經(jīng)過三次“淬體”的趙悅心當場擊殺,但只要命中,至少能夠重創(chuàng)她,然后趙飛的人類本尊就會有更大的機會將她壓制。
盡管這次趙飛來找趙悅心,原意并不是想戰(zhàn)斗的;可是有備無患,兩人畢竟還是敵對立場。
對于弟弟眼神中突然洴發(fā)出來的殺意,趙悅心并不覺得奇怪,她也沒有露出同等的敵對表情,只是嫣然一笑,柔聲道:“行了,我答應你,以后絕不對她出手。行了嗎?”
趙飛眉毛一挑,有些不太相信。這答應也太爽快了吧?竟然沒有討價還價。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個未來弟媳,雖然有時候傻了點,但我看著也挺順眼。你這小子眼光挺不錯,值得你為了她把胳膊往外拐?!笨吹节w飛那懷疑的眼神,趙悅心沒好氣地解釋道。
“好吧,我相信你?!壁w飛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趙悅心此話是真是假,但站在親姐弟的角度,他寧愿相信這是真的。
“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你的要求,那么,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趙悅心將食指和姆指疊在一起,作出一個“小”的手勢。
“你的要求還挺多的?!壁w飛輕笑道。
“小飛,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讓你在外面的那個同伴,把槍撤走吧?!?p> 聞言,趙飛臉色頓時一僵。
“畢竟被人用槍抵住腦袋的感覺,很不好受的?!壁w悅心補充道。
“老姐,我覺得已經(jīng)盡量高估你的實力,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壁w飛不禁感嘆道。
“其實也沒什么,因為我安排在外面的手下,不只四個。”趙悅心笑著解釋道。
此時,正在與本尊情報感觀的液態(tài)金屬分身,連忙四處張望,尋找可能的敵人潛伏位置。
沒用多長時間,液態(tài)金屬分身就看到,在山坡下的公路邊,停放著一輛紅色轎車,車里有一名女子,正拿著望遠望,遠遠眺望向躲在水塔上的自己。
對于這輛汽車以及坐在車里的女人,其實趙飛在來的時候早就注意到了,但由于他沒有從這個女人身上感應到任何法力波動,而且汽車停放的位置又距離福利院比較遠,所以趙飛雖然有所懷疑,但并沒有把她當成嫌疑對象而作出攻擊。
沒想到,這個女人監(jiān)視的并不是福利院,而是福利院對面的山坡。由此看來,自己的這位姐姐,似乎早就意料到自己會在對面的山坡上設(shè)下埋伏。
如此一來,趙飛原先的部署,就不得不作出改變了。雖然這個坐在車里的女人,不足以對液態(tài)金屬分身構(gòu)成什么危險,可無法保證不能作出一些干擾。
一旦液態(tài)金屬分身無法及時開槍,就不能與人類本尊產(chǎn)生有用的配合。到時候與趙悅心的爭斗再起,就是昨天那場殘酷肉搏大戰(zhàn)的翻版。趙飛本人倒是不懼,可現(xiàn)場那么多無辜的教師和孩子們,可能就要遭殃了。
經(jīng)過短暫的權(quán)衡之后,趙飛最終還是作出決定。
隨后,水塔上的液態(tài)金屬分身,以熟練的手法快速拆解了反器材狙擊步槍,將其一件件裝進身邊的吉他箱里,然后往山下路邊的紅色轎車望了一眼,背起吉他箱,離開了水塔上狙擊位置。
就在液態(tài)金屬分身離開的2秒后,趙悅心在桌子上隨意拿起一個小型通信器,啟動了開關(guān),對著通信器說道:“瑪姬,你回去吧?!?p> 她的話剛說完不久,紅色轎車的車窗就被搖了起來,汽車發(fā)動行駛,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姐弟二人,可以不受干擾地單獨交淡了。
失散多年的一對姐弟,經(jīng)歷過生死之后,終于在這一天相認;然而,兩人的相認并沒有喜極而泣、也沒有激動相擁,有的只是姐弟二人加起來800多個心眼。
兩個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燈。
“好了,言歸正轉(zhuǎn)吧?!壁w飛首先出言,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救世福音會派你來調(diào)查西湖湖底的秘密,你查到了什么?”
西湖湖底的秘密,是除了上官燕紅的安危之外,趙飛最關(guān)心的問題。畢竟總局長派他到臨安,就是為了調(diào)查這個秘密的。
除此之外,救世福音會、真命王朝、“新人類”的惡魔魔士,還有神圣教廷,似乎都對這個秘密感興趣。
趙飛知道自己這么突兀的一問,未必能從姐姐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但他也想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套一下話,至少要看救世福音會掌握到的情報,比自己掌握的是否更多?
“我什么都沒查出來?!辈怀鏊?,趙悅心搖頭。
“是嗎?”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趙飛還是感到有些失望。
“我話還沒說完。雖然我沒查出什么來,但伊莎貝爾那個賤婢,卻已經(jīng)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笨吹降艿苁谋砬?,趙悅心連忙拋出另一個重要消息。
“伊莎貝爾?”
“沒錯。她比我早幾個月在臨安布局,而且她依附在那個紅衣主教黎塞留身邊,借助著異端裁決殿那無孔不入的情報網(wǎng),她已經(jīng)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p> “什么線索?”
“具體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一條相交線?!?p> “相交線……”趙飛斟酌著這三個字。
所謂的“相交線”,不是要有兩條才能相交的嗎?一條相交線,是什么鬼?
看來,無論是要保護上官燕紅,還是找出隱藏在西湖湖底的秘密,那位第二圣女“邪淫”——伊莎貝爾,會是一道繞不過的坎。
“好吧,我答應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線人,只要你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我會依法幫你申請豁免。對于那伊莎貝爾,我會去對付的。”趙飛朝趙悅心點頭道,“就幫你當一次免費打手又如何,誰叫咱們是親姐弟呢?”
聽到趙飛這么說,趙悅心由衷地笑了。這正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趙飛道。
“什么問題?”
“聽說你在羊城魔法學院里潛伏了幾年。羊城距離咱們老家香山那么近,你可曾回家看望過爸爸媽媽?”
這一刻,輪到趙悅心的臉色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