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種奇怪的話,上官燕紅一時之間未能反應過來,呆楞在原處。
數(shù)秒之后,她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呢?”上官燕紅幾乎是蹦起喊出來。
如果說,趙飛自稱是她的男朋友,好讓石緒苗知難而退,上官燕紅一點都覺得不奇怪,而且她也期盼趙飛會這么說;可哪里想到,趙飛竟然自稱是她“爹”!
這話如果讓她的父親上官騰云聽到,那趙飛在自己父親心目中的形象,豈不是徹底崩塌了?
“我說的有錯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壁w飛繼續(xù)胡謅。
“就你教的那幾招三腳貓功夫,有什么資格做我?guī)煾福俊鄙瞎傺嗉t叉著腰,紅著臉,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呵呵,就算三腳貓功夫也是我教的。”
“你……哼!你個死賤男,去了這么久,一回來就欺負我!”
說到最后,上官燕紅故意跺了一下腳,別過身去,鼓起臉來,假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死賤男,你不想辦法哄好本小姐,本小姐就再也不理你了!
看到上官燕紅這個樣子,趙飛忍不住笑了。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這一次重逢,還真夠平靜的。
……
等待了好一會兒,還沒有等來趙飛哄她的話,上官燕紅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她正想要回頭跟趙飛再發(fā)些脾氣,卻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輕輕伸手拍她的后背。
死賤男,終于肯哄本小姐了嗎?看本小姐怎么削你!
“給我滾蛋!”上官燕紅醞釀一下情緒,假裝非常生氣地猛然轉身,沖口而出地罵道。
然而,在看到身后那人的一瞬間,她頓時懵逼了。
因為她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并不是趙飛,而是丁勝男。
與此同時,丁勝男的表情也相當?shù)木?;她沒想到上官燕紅的反應會這么大。
“怎么啦?那個胖子對你做過什么?”丁勝男急切地問道。
丁勝男下意識地認為,上官燕紅一副如此憤怒的模樣,是石緒苗對她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沒、沒有!不是那個胖子,是賤男?!鄙瞎傺嗉t連忙搖頭。
說話同時,她朝丁勝男身后望去,卻沒有看到那道讓她十分思念,卻又恨得牙癢癢的身影。
這家伙,總是喜歡玩神出鬼沒這種把戲,突然出現(xiàn),突然消失。
“賤男?是小趙吧?他不是出國了嗎?怎么會在這里?”丁勝男眉頭一皺。她當然知道上官燕紅口中的“賤男”是誰了。
“剛才還在這里彈鋼琴。”上官燕紅指了指身后空空如也的鋼琴。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丁勝男也看到了那臺鋼琴。她并不是懷疑上官燕紅說的話,但趙飛突然跑出來,然后又突然失蹤,總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如果自己能夠早來一會的話,或者能夠看見趙飛——丁勝男想到。
想起這件事,丁勝男又不由得氣惱了起來。
原本她在掩護上官燕紅,遠離那些討厭的臭男人,卻沒想到半路被長安魔法學院的隊伍給纏住了,讓那個長得猥瑣的胖子有機可乘。
如果糾纏住自己只有男生,那還好處理一些,直接用拳頭趕走就行;可偏偏里面還有兩個女生,這讓丁勝男有些束手束腳,于是也被耽誤了那么長的時間。
哼!長安學院的隊伍,等到國內選拔賽的時候,不要被我們碰上,否則肯定打得你們滿地找牙——丁勝男在心中忿忿想道。
“他有來過!不信你看!”
就在丁勝男在思索時,上官燕紅突然驚喜地大喊起來。原來,剛才上官燕紅看到丁勝男不太相信的表情,心中郁悶,下意識間把手伸進衣兜,卻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不屬于她的東西。
那是一張疊起來的紙條,上面只有三個字:等一會。
也不知道趙飛是什么時候趁她不注意,偷偷將紙條塞到她的衣兜里。
“看來他真的回來了,”丁勝男接過紙條,美眸深處有些閃爍著奇怪的神光,“可是那家伙為什么不直接出現(xiàn)?他也是來做義工的嗎?”
“不知道。”上官燕紅搖搖頭,“這家伙做事一向這么……這么……讓人討厭!”
說到最后四個字時,上官燕紅幾乎是咬牙切齒。
想起趙飛自稱是她“爹”這話,上官燕紅就氣得全身發(fā)抖;但更讓她生氣的,是趙飛的突然消失。
“呵呵,他欺負你了?”看到上官燕紅這副模樣,丁勝男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個死賤男,最好永遠不要出現(xiàn)!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他!”上官燕紅緊握拳頭,嬌軀微顫,說出她永遠不會付諸行動的狠話。
就在兩女交談之時,有幾個人正朝這邊趕來。
他們并不是為石緒苗助威的長安學院眾人,也不是那一堆煩人的“狂蜂浪蝶”,而是她們所熟悉的羊城學院眾人。
凌詩詩、薛坪、邵晶晶、莫蕾、程旭,全部都趕過來了。
上官燕紅和丁勝男離開之后,隊伍里其他三女承受更密集的“火力”,搞得她們煩不勝煩。雖說不理會就好,可有偏偏幾個不可眼的,將主意打在邵晶晶身上。
本來看到邵晶晶與薛坪那親密的坐姿,就知道她早已名花有主,也就不會打邵晶晶的主意;可一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家伙,就是不知道收斂,不斷地得寸進尺;這讓薛坪暴怒不已。
為了防止薛坪跟那幾個自己的追求者來個“全武行”,邵晶晶拉著薛坪離開了。
薛坪和邵晶晶一走,凌詩詩和莫蕾自然也不會留下來,連忙起身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最后只剩下程旭。
如果只有程旭一人的話,他肯定也會加入到搭訕大軍之中,找那些漂亮的小姐姐撩一撩;可是在凌詩詩面前,他不能表現(xiàn)得那么“沒素質”,所以就一直隱忍了。
這讓程旭感到很不爽。正好凌詩詩離開了,程旭也立即跟了上去,美其名為當護花使者,盡管他的這個所謂的“如花使者”根本沒人承認。
于是,羊城學院的一行七人,離開了宴席之后,在鋼琴旁邊再次重聚,愉快地交談起來。
這種感覺,還挺有之前校內選拔賽期間,每當有比賽勝利后,就到后山開露天慶功會時的味道。
……
距離宴會現(xiàn)場不遠處的露天咖啡館里,兩位從其著裝就能看出身份不凡的中年男人,正用望遠鏡看到了這一幕。
“老三啊,你這‘夢幻邂逅’,好像也不怎么樣嘛?!鄙瞎衮v云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弟弟打趣道。
“怎么會這樣?從一開始就完全脫離了劇本?!鄙瞎衮v護眉頭緊皺,心中大惑不解。
更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剛才在鋼琴旁邊,跟上官燕紅有過短暫交淡的那名男琴師,看那身形,好像有些熟悉的樣子。
會是他嗎?這家伙收了我的錢,不會那么恬不知恥繼續(xù)往臨安趕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