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干了曾靖朝的法力,相當于解除了他的武裝;而且因為自己是法師而自信滿滿,曾靖朝也沒有攜帶任何常規(guī)武器,更不可能對趙飛構成什么威脅了。
于是,趙飛也正式開始,與以曾靖朝為首的超調(diào)會秘密小組進行“友好”的合作商談。
面對趙飛這種“低調(diào)”的強勢,不管是蘇瑪麗三人,還是曾靖朝自己,都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是他先對趙飛出手的,屬于理虧的一方;當然,到底是誰理虧、誰占理,實際上還是要靠拳頭來決定。
閱讀室內(nèi),桌子兩邊,分別坐著進行“合作”的兩個部門的人員。其中曾靖朝、蘇瑪麗、計橪燈、胡明日,以及正處于昏迷之中的謝穎晨,五人坐在桌子靠里面的一側(cè);而靠門口的一側(cè),則只坐了趙飛一個人。
有了趙飛之前的“震懾”,曾靖朝等人也算是徹底老實下來,這翻談判倒也沒出什么幺蛾子。
為表示自己的“誠意”,趙飛首先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分享出去。實際上,他這些用來分享的情報,都是之前在謝穎晨的記憶中搜尋出來的,否則他剛來到“廣寒宮”沒幾天,是無法調(diào)查出那么多情報的。
而這些情報則是曾靖朝等人早就掌握的,然而,他們卻為此感到相當震驚。
他們感到震驚的不是情報本身,而是趙飛如何獲得這些情報的。他們堅信,就算趙飛手段再高明,也不可能在孤身一人來到“廣寒宮”沒幾天,就靠自己的力量調(diào)查出如此之多的情報,這也幾乎是他們這個小組兩個多月的工作總和。
因此,他們只能認為,趙飛并不是孤立無援的,在趙飛的背后,可能還有更多的804局特工在協(xié)助他,這些數(shù)量不明804局特工早就來到“廣寒宮”,進行前導的情報收集工作。
如此一來,趙飛為何能掌握那么多的情報,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一想到趙飛背后可能還有另一個804局特工小組,曾靖朝等人的心情,也能稍稍平衡一些,這樣他們敗給趙飛也算不得太丟人,與趙飛合作,也算不得太寒傪。
畢竟一個小組對標另一個小組,這樣才算是公平的合作。
“你們在基地里也安插了一個調(diào)查小組吧?我要見你的組長?!?p> 曾靖朝試探性地向趙飛提出要求。他很想知道,在趙飛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一個怎么樣實力的特工小組。
對于曾靖朝的試探,趙飛僅一笑置之,不管曾靖朝如何堅持,他都只有一個答案:“跟我談就行?!?p> 這種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tài)度,搞得曾靖朝等人如墜云里霧里。這也是趙飛追求的效果,不讓談判對手摸清自己的底牌。
直接質(zhì)問、旁敲側(cè)擊,詢問了好幾次都沒有結(jié)果,眼看趙飛那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曾靖朝也只好放棄了。
然后,雙方就轉(zhuǎn)而在實際問題上作更進一步的交流。
既然趙飛之前已經(jīng)分享了自己掌握的情報,那么為了表示合作態(tài)度,曾靖朝也向趙飛分享了一些他所知道的情報。
只不過,謝穎晨知道的情報,都已經(jīng)被趙飛說過,曾靖朝自然也就不能再說的,因此曾靖朝說出來的,都是謝穎晨不知道的情報。
當然,曾靖朝所說的情報肯定有所隱蔽,但對于趙飛來說,已是難得的收獲。因為趙飛的作法相當于空手套白狼,用對方早已知的情報,套取了自己還不知道的情報。
雙方的情報交流進行了約2個小時,直到兩邊都已經(jīng)擠不出,或者不愿再透露更多的情報;隨后,雙方立即進入了下一步行動規(guī)劃的商討。
掌握著主動權的趙飛,首先提出他的四個要求:
一、要求知道藏在太平間里的第六具尸體的具體情況;
二、要求協(xié)助查明跟冷雨曦的身份;
三、要求與親自與被關押的馬志堅見一面;
四、要求到發(fā)現(xiàn)“黃豆”的修練場所“昃”里進行實地調(diào)查。
對于趙飛提出的這四個要求,曾靖朝很爽快地答應了前面兩個。
太平間里的第六具尸體,其實是來自于上一個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的其中一名成員——專攻精神科的高級軍醫(yī)譚子震。他參與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來到“廣寒宮”的目的,就是為了調(diào)查馬志堅發(fā)瘋的真相,同時譚子震也是與馬志堅正面接觸最多的人。
可是兩個月過去了,查來查去,譚子震醫(yī)生始終查不出馬志堅突然發(fā)瘋的真正原因,只好跟隨著調(diào)查組打道回府了。卻萬萬沒想到,在登上飛船返回地球的前一晚,譚子震在他自己的臥室里突然暴斃,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當時根本查不出死因。
當時為了避免基地里產(chǎn)生恐慌,也為了不把未知的危險因素帶回地球,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臨時決定,封鎖譚子震突然猝死的消息,制造出譚子震已隨隊返回地球的假象,實際上將譚子震醫(yī)生的遺體秘密留在“廣寒宮”里,繼續(xù)由留守的蘇瑪麗和計橪燈二人調(diào)查他的死因。
順便一提的是,這位譚子震醫(yī)生在“廣寒宮”里居住其間,正是與計橪燈睡同一個房間,而趙飛現(xiàn)在睡的那張床,也是譚子震之前睡過的床。
至于冷雨曦的問題,其實超調(diào)會秘密小組早就已經(jīng)起過她的底,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跟她同睡一個房間的蘇瑪麗,也多次試探和暗查冷雨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而已。
趙飛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結(jié)論,因為冷雨曦在之前的表現(xiàn)太過怪異了,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冷雨曦的背景清白,她肯定有什么隱瞞。既然超調(diào)會的人查不出冷雨曦的真實身份,那么趙飛就只好親自去調(diào)查一翻。
關于第三個問題,趙飛要親自見一下馬志堅,曾靖朝并沒有立即答應。因為“廣寒宮”里對于馬志堅的安保管理,實際上是由基地的正職主任葉猛直接負責的。葉猛并不是超調(diào)會的成員,曾靖朝必須想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服葉猛,讓后者同意趙飛與馬志堅見面,而且這件事也并不一定辦得成。
實際上,趙飛并非真的要去公開見馬志堅。他與馬志堅早就秘密見過面了,而且如果趙飛還想去見馬志堅的話,他有的是手段。之所以趙飛仍然要提出這個要求,主要是想看看曾靖朝的反應而已。
可是,對于趙飛提出來的第四個要求,也就是要親自前往“昃”,曾靖朝想都不想,斷然拒絕了;并且他的態(tài)度相當堅決,沒有絲毫考慮的余地。
到最后才碰了這個硬釘子,趙飛卻并不感到失望。因為曾靖朝的態(tài)度,其實早在趙飛意料之中。
無論曾靖朝同意不同意,趙飛都是一定要去昃,而且趙飛也有著特殊的手段,讓曾靖朝帶自己去。他之前使用無系魔法“劫掠”,吸干了曾靖朝的法力,可不只是僅僅為了震懾對方而已,更多的是為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埋下一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