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趙飛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換上干凈的衣服,離開指揮官臥室時,發(fā)現(xiàn)上官燕紅正靠在臥室門口旁邊的墻上,雙手抱胸,一副兇巴巴地盯著他。
“輪到你了?!壁w飛指了指臥室。
“哼!”
被頹靡的燈光遮擋了滿臉緋紅的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頓足,走進臥室里,然后就聽到熟悉的“嘭”的一聲關(guān)門聲從里面?zhèn)鱽怼?p> 小女人心性——趙飛淺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地下設(shè)施的倉庫區(qū)雖然經(jīng)歷過爆炸,但并非所有倉庫的物資都被毀掉,否則賈連長他們也無法取得足夠的補給離開。
重返17號哨所,除了要調(diào)查邢敬紅等人的動向,以及他們是否有毀滅證據(jù)行為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趙飛想要獲得倉庫里的補給物資。
不知道這次任務(wù)要在魔獸禁區(qū)里逗留多久,盡量多收集一些物資總沒壞處。幸好他在幾個月之前煉化了魔方“冪”——這一件連非魔法物品都能儲存的空間系法器。
“冪”是一個三階魔方,總共由27個空間矩陣組成,但不是每一個空間矩陣都可以作為儲存外來物資之用,有的用來作為戰(zhàn)斗場所,有的用來發(fā)動空間扭曲之力,有的用來收集外界能量,最核心的那個空間矩陣,則是用來栽培維持其內(nèi)部器靈“冪”存在的神秘植物。而且,不是每一個空間矩陣都被趙飛成功開發(fā)。
到目前為止,趙飛能夠開發(fā)并完全控制的空間矩陣只有五個,其中只有兩個可以儲存外來物資,儲存量相當(dāng)于四節(jié)火車皮的運載量。這兩個儲物空間不能全部填滿,否則會引起魔方內(nèi)部空間矩陣失衡,填充四分之一才是效率最高的。
17號哨所里的物資,爆炸和大火毀掉了一部分,賈連長他們拿走了一部分,邢敬紅等人臨走時又帶走一部分,但剩下的物資數(shù)量依然很多。
食物、凈水、衣服、彈藥、武器、魔法資源、法械……趙飛帶走所有用得上的物資都,包括一輛全新的裝甲車,全部裝進了“冪”里面,然后再由生存在里面的81個器靈冪將其分門別類存放好。
但趙飛并沒有貪得無厭,把所有東西都拿走。例如那些派不上用場又占地方的單兵外骨骼鎧甲,他就一套都沒拿。
當(dāng)把所有能搜刮的倉庫都搜刮一遍之后,趙飛才回到指揮官臥室。
此時上官燕紅已洗完澡,正坐在雙層床下鋪,拿一條干毛巾拭擦著濕淋淋的頭發(fā)。
見趙飛進來,上官燕紅第一時間投以欣喜的目光;但旋即,她又立即板起臉。
看來這姑娘氣還沒消。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欠你錢?。俊壁w飛明知故問。
“哼!”上官燕紅憤憤地把毛巾往床上一扔,“死賤男,你平時假裝正人君子,想不到說話那么齷蹉!”
“我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也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何來假裝?”
“你……賤男,我警告你!以后不準(zhǔn)再對我說那些話!”
“說哪此話?”
“就、就是、就是你洗澡前說的話?!?p> 說到這里,上官燕紅再次感到自己臉上滾燙燙的。
“說了又怎樣?你又打不過我?!壁w飛不禁啞然失笑。
“哼!我再也不理睬你,信不信?”
“好啊,耳根清凈?!?p> “死賤男……”上官燕紅被氣得火冒三丈,立即彈起來。
可是她忘了自己是坐在雙人床的下鋪睡床上,一彈起來,就聽到“咚”的一聲,腦袋重重地撞到上鋪的床沿。
“哎喲……”上官燕紅摸著被撞疼的腦袋,狠狠拍了頭頂?shù)纳洗惭匾幌拢斑B你也欺負(fù)我?!?p> 對于這冒冒失失的姑娘,趙飛實在看不下去,他走上前,輕撫她頭上被撞疼的位置。
在受到趙飛的輕撫后,上官燕紅不再罵罵咧咧,她抬起頭,以有些幽怨的眼神瞪著趙飛,仿佛在說:“哄不好了!”
“別鬧了,有些東西要給你?!壁w飛收起笑容。
“什么東西?”
一聽到有好處,上官燕紅瞬間變臉,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乖巧。
“跟我來?!?p> ……
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一個裝衣服的倉庫。
“你挑合身的幾套帶走。”趙飛指著一堆未解封的女軍裝。
釘子隊里有不少女法師,也有女軍人,在任務(wù)中難免衣服有所破損,這些衣服就能派上用場。
自從在山坳里與燼靈螢族群一戰(zhàn)后,上官燕紅原來的衣服和她攜帶的行李已全部付諸一炬,之后她就一直穿著趙飛的衣服,可終究兩人男女有別,體型差異也很大,趙飛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既不合身、也不舒服。如今能找到一批女裝給她穿,實在是再及時不過了。除此之外,還有一批女軍鞋,女底衣褲等物資,等著上官燕紅挑選。
“我還找到這些。”趙飛又拖出幾個沉重的紙皮箱。
看到這些紙皮箱時,上官燕紅兩眼頓時發(fā)亮。那是女性每個月都要用到的生理用品。進入魔獸禁區(qū)之前,上官燕紅也帶了一些,可早已跟她的行李一起被燒掉。這使得上官燕紅不禁發(fā)愁,如果到了需要用時怎么辦?星野希伊、趙舒芹這幾位女同伴肯定會有一些,但上官燕紅敢厚著臉皮向她們借嗎?
現(xiàn)在有了這幾箱女性用品,省下了上官燕紅不少尷尬。
雖然趙飛給上官燕紅找來的東西都算不得太過昂貴,甚至很普通,在外界隨便都能買到;但重要的是,全部都是現(xiàn)在能夠解她燃眉之急的。上官燕紅看向趙飛的目光中,之前的“幽怨”消退了不少,換來了一種不易察覺的甜甜笑意。
……
瓜分完倉庫的物資后,趙飛和上官燕紅并沒有立即返回露營地點與釘子隊的伙伴匯合,而是回到了哨所的指揮官臥室里,舒舒服服地睡一晚上。
兩人就在那張雙層床上過夜。趙飛睡上鋪,上官燕紅睡下鋪。
盯著自己上方那張木床板,上官燕紅久未能眠,她心里有種像被螞蟻爬過的癢癢的感覺,弄得她無法入睡。
“賤男?!鄙瞎傺嗉t終于忍不住,低聲呼喚起來。
“什么事?”上鋪飄來趙飛疲憊至極的聲音。
“我睡不著?!?p> 一包軍用奶鈣片從上鋪被扔了下來。
“含一塊在嘴里,有助睡眠。”
“行嗎?”
“我試過,管用?!?p> “哦?!?p> 上官燕紅順從地點點頭。她拆開了奶鈣片的包裝,取出一塊放進嘴里。
然而,40分鐘過去了,在她舌頭上融解的奶鈣片也已經(jīng)是第三塊,但上官燕紅依然沒能睡著,因為她的大腦一直在作無規(guī)則地快速運行。
換句通俗的話,那就是在“胡思亂想”。
“賤男,”上官燕紅終于忍不住了,壓低音量,用極快的語速說出后面的話,“你真想和我一起洗嗎?”
說完此話,上官燕紅立即后悔,有種想鉆進床底的沖動。
可是,上鋪沒有任何回應(yīng)。靜下心來傾聽,只聽到有節(jié)奏的輕微呼吸聲。
趙飛已是熟睡過去,他兩天沒合眼,早就極度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