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回來?
難道自己被跟蹤了?“嘲風(fēng)”和“霸下”在驚訝之余,馬上轉(zhuǎn)過身去,可身后除了漆黑的街巷和婆娑的樹影,什么都沒有。
“別看了,在里面?!币桓焙掼F不成鋼樣子的“睚眥”直搖其頭,轉(zhuǎn)過身去,走進(jìn)屋里。
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但“嘲風(fēng)”和“霸下”還是互視一眼,跟著她進(jìn)去。
穿過不算得很寬暢的院子,三人來到了小別墅一樓的客廳。
只見一個令“嘲風(fēng)”和“霸下”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沙發(fā)上,輕松悠然地品嘗著面前的一杯紅茶。
“是你!”
見到那名不束之客,“嘲風(fēng)”和“霸下”立即緊張起來。
此人正是趙飛。
“睚眥”瞄了他們一眼,道:“怎么?你們兩個想在這里動手?”
“二師姐,這家伙……”
沒等“霸下”把話說完,“睚眥”已重重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腦勺上。
站在一旁的“嘲風(fēng)”見情況不對,立即問道:“二師姐,你認(rèn)識他?”
“一年多之前,我在西伯利亞欠過這位小兄弟一個人情。你們兩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水沖了龍王廟。”
“那也得認(rèn)識你這位廟祝才行,幽蘭姐。不然這水怕要一直把龍王廟淹到水底?!壁w飛打趣道。
徐幽蘭,正是“睚眥”的真正姓名,鉆石二段修為,實(shí)力超凡。她的真實(shí)年齡比表面上看起來大得多,只不過駐顏有術(shù),看著年輕。所以她對趙飛稱呼她為“姐”,而不是“大嬸”或其他更老些的名稱,甚為欣喜。
沒想到二師姐徐幽蘭跟趙飛是舊相識,“嘲風(fēng)”和“霸下”感到事態(tài)嚴(yán)重之余,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雖然他們倆人都受過非常專業(yè)的反跟蹤訓(xùn)練,但他們卻忽略了一些最低級的手段,那就是趙飛潑在“霸下”身上的那杯咖啡,留下了獨(dú)特的氣味,人類聞不出現(xiàn),可對于阿布來說,要追蹤這些氣味并不是很困難的事。趙飛就順著這些氣味來到這幢小別墅,并且恰好遇到一位熟人,讓他少走很多彎道。
有徐幽蘭挺在中間,趙飛與“嘲風(fēng)”、“霸下”之間的氣氛,總算沒有之前那么劍撥弩張。
“我把你的特工信物放在一輛汽車?yán)?,至于停在哪里,我忘了?!壁w飛拿出一條汽車鑰匙,拋給“霸下”。
趙飛的意思很明白,他接下來要與徐幽蘭商量的事,不希望兩人在場;至于他們能不能找回特工信物,就看他們的本事了。反正丟失信物的又不是自己,趙飛根本不著急。
兩人拿到了汽車鑰匙,也明白趙飛和徐幽蘭的用意,當(dāng)即離開了別墅,去尋找那臺藏著特工信物的汽車。
經(jīng)過了解后,趙飛得知,“嘲風(fēng)”名叫連司烙,“霸下”名叫嬴剛。
聽到嬴剛姓“嬴”,趙飛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嬴剛跟嬴鵬飛是否什么親戚。事實(shí)上,這兩人果然是有血緣關(guān)系。
嬴剛,他是嬴鵬飛的堂叔,也是帶嬴鵬飛進(jìn)入804局的引路人。嬴鵬飛自燕京返回淞滬后,對上官燕紅有些念念不忘,對于上官燕紅身邊出現(xiàn)其他同齡男性,嬴鵬飛自然是懷著很大的介蒂;猶其是當(dāng)他知道上官燕紅身邊那位保鏢兼搭檔趙飛,正是之前在燕京以特工特權(quán)強(qiáng)制對他下達(dá)命令的那位神秘高等級特工時,嬴鵬飛心態(tài)更不平衡。
為了給嬴鵬飛出口一口氣,嬴剛和連司烙一起到了羊城,來找趙飛麻煩。
“沒想到竟然會因?yàn)檫@么無聊的事?!甭犃酥?,趙飛暗嘆道。
說到底,事情竟然是由上官燕紅而起。這不能怪上官燕紅,畢竟她的魅力擺在那里,沒哪個同齡異性見到她當(dāng)時那個驚艷嬌容而不心動的;只是這嬴鵬飛因?yàn)檫@么一件小事就記恨上他,實(shí)在也太過小氣度了一些。
本來,一個在南境司,一個在華東司,他們應(yīng)該不再有交集才對。
“也不完全是因?yàn)檫@件事?!毙煊奶m道,“其實(shí)老三和老六之所以會找上你,還有另外兩件事?!?p> “哦?”趙飛興趣來了。
“第一件事,想要調(diào)查清楚,你去明都的烈士陵園干什么?去淞滬找方筱璇老人有什么目的?”
“這是我的私事,不說也罷。第二件事是什么?”
趙飛笑了笑,看來他的行蹤早就處于華東司的掌握之中,但他是不會把自己的目的和盤托出。
“第二件事,就是我們的老師,嗯,就是你知道的那位‘青龍’司長,確實(shí)考慮找你協(xié)助我們?nèi)A東司完成一項(xiàng)任務(wù)??墒乾F(xiàn)在總部還處于對可行性進(jìn)行討論的階段,就被老三和老六那兩個家伙搶了先?!?p> “原來是這樣,我總算是理順了一些。”
“可是老三和老六他們太過魯莽。連自己的特工信物都被奪走,這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所以我就把老師暫交給我信管的羅天傘借給他們,讓他們帶著老師的形象作為威脅,去把特工信物拿回來。只是沒想到令他們裁跟頭的人會是你?!?p> “幽蘭姐,如果你的那兩位師弟能稍微禮貌一些,也不至于鬧出這些誤會?!?p> “說回來,你這小子還真讓我意外,一年多前你還剛剛晉升的三等特工,現(xiàn)在再次見面,你已經(jīng)是跟我平起平坐的二等特工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絕非池中之物,他們兩人會栽在你手里,也算不得太冤?!?p> 得到徐幽蘭如此評價,趙飛并未對此有什么回答,他反而注意到徐幽蘭之前話中的一個細(xì)節(jié):“對了,幽蘭姐,你剛才說的是什么任務(wù)?”
“這個……”徐幽蘭猶豫了一下,“這是我們?nèi)A東司的絕密,在總部討論出是否決定讓你來協(xié)助之前,我不方便向你透露半點(diǎn)消息。”
“嗯。我理解。”趙飛擺擺手,無所謂。
不告訴他更好,省得麻煩。他原計劃去組建自己的特工小隊(duì),突然橫插而來的一個任務(wù),只會打亂他的計劃。
“告訴你也無所謂。我們?nèi)A東司的討論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p> 一把洪亮的老人聲音突然在客廳響起。
“老師?!?p> 聽到這把聲音,徐幽蘭立即崇敬地站起來。
此時,只見被連司烙和嬴剛帶回來的那把拐柄雨傘,突然騰空升起,在半空中打開,雨傘底下投影出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的立體映像。
這位老者的五官,與之前在咖啡館中,由雨傘偽裝成而的那個中年男子傀儡甚為相似——兩者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只不過雨傘里保留了老者壯年時的聲容相貌。
“幽蘭姐,這位是?”趙飛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沉聲向徐幽蘭問道。
雖然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立體映像,但趙飛能感受到,從老者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極具壓迫感的氣勢。
其實(shí)從徐幽蘭對這位老者的稱呼就能猜出他的身份,但趙飛還是想要聽到徐幽蘭的親自確認(rèn)。
“小兄弟,他就是我們‘龍生九子’的老師,代號‘青龍’,也是我們?nèi)A東司的司長。”徐幽蘭鄭重地介紹。
猶抱琵琶半遮臉,千呼萬喚始出來。
終于,等到“青龍”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