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煌集團上官家族的子孫里,上官燕輝不算實力最強的那個,他之所以如此張狂跋扈,主要就是針對與他有過節(jié)的上官燕鴻而已,卻沒想到居然得罪了那么多人,特別是連同屬“辰派”的上官燕玲都來懟他,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正當上官燕輝還想說什么時,搭檔郭安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就不要把事情鬧大?!彪S后郭安把視線投向任靜雪。
此時的任靜雪底氣十足,望向上官燕輝的眼神中充斥了一股狠勁,瞪得上官燕輝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你以為那上官燕良拉住她,是擔心她打不過你?他只是害怕任靜雪出手不知輕重,犯了大錯而已?!惫步忉尩?。
“什么?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很強?”
“在我們星塵集團的年輕一輩中,沒人的冰系修為比她更強,包括我。而且這個任靜雪喜怒無常,出手從不會考慮場合和后果,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惹這頭母老虎?!?p> 聽到郭安這么說,上官燕輝也是非常驚訝。他之所以請來郭安當他的外援,是因為郭安是星塵集團年輕一輩中出色的冰系法師,卻沒想到在郭安口中,那從未聽過的任靜雪居然比他還厲害,而且聽語氣,這郭安似乎對于任靜雪相當忌憚,搞不準郭安以前在任靜雪手中吃過虧。
想到這里,上官燕輝也是知趣地閉上嘴,不再去看上官燕玲和任靜雪二女,只是他兇狠的目光卻瞪了上官燕鴻一眼,眼神中盡是透露著“秋后算賬”的威脅。
“別管他……”擔心自己的男友會因為這個極具挑釁的眼神而再次暴怒,宮小魚輕拍他的后背,柔聲安撫道。
“放心,我沒那么脆弱。”上官燕鴻淡淡一笑,輕撫女友柔順的長發(fā),回應道。
只是在他看似平淡的外表下,一顆仇恨的種子正在萌芽。
……
小小的風波算暫時平息了,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之前遇到的問題上。
前方這個不知深淺、情況不明的洞穴,到底隱藏著什么不知道的危險?該如何探索?誰先去探索?
由于這個同盟只是臨時組建起來的團體,無組織、無領導、無紀律,任何人都把自己的利益擺在第一位,誰也不愿第一個進去當“探雷針”,以至于一大群人停滯在洞口前,無人敢踏出第一步。
之前還有上官燕鴻和宮小魚兩人愿意為團體付出,可是經(jīng)過上官燕輝的惡意為難之后,他們倆都不愿再趟這淌混水。
一般要進行偵查任務,刺客型法師最為合適。如今在場唯一的刺客型法師,就只有美國人弗蘭克了,可是弗蘭克卻假裝聽不懂中文,那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讓不少人氣得牙癢癢的。
“誰有契約獸?可以讓契約獸進去探查一下?!庇腥颂岢鲆粋€建議。
頓時鴉雀無聲。
因為在場的大多數(shù)參戰(zhàn)選手都是心高氣傲、極為野心之人,他們都不想在低修為時期跟一只低級魔獸締結(jié)靈魂契約,所以都沒有契約獸。一時之間,無人應答,氣氛尷尬。
本來有一個人可以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他就是上官燕泉的外援譚偉漢,但現(xiàn)在譚偉漢的偵查能力太出眾,對趙飛構(gòu)成不少的威脅,所以提前被淘汰出局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沒有契約獸。經(jīng)過短暫沉默之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將目光投向一對男女:上官燕承、王芙。
“燕承,你們那頭獅鷲可以借來用嗎?”上官燕泉問。他與譚偉漢合作過多次,得到了不少譚偉漢的“辣姜”帶來的偵查便利,于是自然而然地認為,所有飛行類魔法都是可以用來偵查的。
之前在入場期間,上官燕承和王芙同乘一頭獅鷲,安然從天空降落到地面;當時在獅鷲背上時,兩人的姿勢比較親密,讓不少人誤會他們是情侶,實際上他們并不是,至少王芙對上官燕承沒看上眼,她只是聽從家里的安排,來“奪旗戰(zhàn)”中給上官燕承當外援而已。
對于這樣要求,上官燕承沒有立即答應或回絕,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身邊的王芙。由此可以看出,王芙才是那頭獅鷲的宿主。
“不行!”王芙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上官燕泉的要求。
“為什么?”上官燕泉急忙問道。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王芙?jīng)]有給予任何合理的答案,那股冷清的傲氣,聽著讓人刺耳。
“你不能這么自私?!敝芭鲞^一鼻子灰的上官燕輝,又跳出來刷存在感。
“找打!”王芙瞪向上官燕輝,身上驟然釋放出極具侵略性的黑暗洪流,朝上官燕輝卷襲而去。
不只是上官燕輝,他身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如潮水般散開。誰也沒想到,這王芙竟如此飆悍,一言不合就動手。
王芙出身于神煌集團外姓家族中的王家,她是在晚秋山莊那個被趙飛揍過的王琰的親姐姐。與不成器的弟弟不同,王芙從小被神煌集團送到國外歷練和學習,練就一身本領,幾個月前才回國,因此神煌集團總部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雖說王芙的名氣不如“外姓三杰”,但一些知道她實力的高層都評價說,若何榮波因自行脫離神煌集團而被除名出“外姓三杰”的話,很可能王芙就會頂替上何榮波的位置。
上官燕輝也是倒霉透頂,不斷得罪女人,而且得罪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兇狠。這一屆的“奪旗戰(zhàn)”是咋回事啦?怎么參加的女人們都那么豪橫?
正當上官燕輝一邊快速后退,一邊倉促描繪“烈火魔墻”的圖印,想要硬扛下這黑暗氣息的洪流攻擊時,突然一道凈化之光從側(cè)邊射來,消彌了黑暗洪流的去勢,也中斷了上官燕輝與王芙之間的爭斗。
出手者正是陳非凡。他收起一件光系法具,來到兩人中間,見多識的他開口為王芙解圍:“這位小姐應該不是那頭獅鷲的真正宿主吧,只不過是原主人暫時渡讓給她的宿主權(quán)力。大家想想,像獅鷲這種遠古復蘇的魔獸,至弱都是災禍級起步,怎么可能會成為我們這些白銀法師的契約獸呢?”
聽到陳非凡的話,眾人紛紛點頭。確實很有道理,如果只是暫時渡讓的契約獸,肯定受到很多限制,不能隨隨便便就使喚。
“而且以獅鷲這種高傲魔獸的習性,是絕對不會輕易探索山洞這類密閉空間的?!标惙欠沧詈笱a充一句,結(jié)束了眾人對于獅鷲的念想。
可這么一來,問題又回到原點了。如何偵查山洞?眾人七嘴八舌地商量解決的辦法,卻始終未能吵出個結(jié)果來,就這樣又白白浪費了幾分鐘。
突然,一把有些生澀的女孩聲音響起:“我有辦法!”
眾人望過去,只見說話者正是宮小魚。
見眾人的目光都朝自己投來,宮小魚下意識地往上官燕鴻身后一躲,緊接著她又鼓起勇氣站出來,底氣十足地說:“我確實有辦法,但必須先讓此人道歉!”
說話間她玉手抬起,指向站在人群中間的上官燕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