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飯的男人,不代表是做飯好吃的男人,至少趙飛并不是--或者說,到目前為止他還沒這個資格。
畢竟趙飛的烹飪水平確實令人難以下咽。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上官燕紅吃到趙飛做的這碗面,若是問她好不好吃的話,得到的答案絕對是否定的,而且還會附帶非常嫌棄的眼神--甚至還可能將評價為“黑暗料理”。
可是也恰好是現(xiàn)在這個特殊的條件下,在上官燕紅嘴中,這碗湯面竟然成為了天下最美味的美食,她不僅把面條連同里面的肉片、蔬菜,全部吃得一干二凈,就連湯汁都喝得一滴都不剩。
有時候人在極度饑餓之下,食而不知其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吃飽喝足,上官燕紅打了一個隔,意猶未盡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陶碗,內(nèi)心忍不住又罵了趙飛一聲:“死賤男,才做這么一點,想餓死我嗎?”
隨即,上官燕紅便萌生出自己去做料理的想法。她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食材充足,便露出滿意的一笑。
上官燕紅非常熟練地圍上圍裙,取出一件又一件的廚具、食材,然后又以無比嫻熟的手法進行處理。不到半個小時,5盤散發(fā)出誘人香味的佳肴便做了出來--如果不是食材有限,她還能做出更多。
除了魔法之外,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吸引到上官燕紅的注意力的話,那就只有烹飪了。別認為她是上官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一定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很多時候上官燕紅鉆進廚房里搗鼓一陣,做出來的菜肴,就連神煌集團高薪聘請回來的廚師吃過都贊不絕口--而且這并不是恭維之話。
吃了一些自己做出來的飯菜之后,上官燕紅把剩下的放進保溫鍋,然后望向趙飛所在的房間,臭美的一笑:“嘿!你請我吃早餐,我就請你吃午飯。兩不相欠了。”
做完飯,又清洗了餐具之后,上官燕紅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很臟。此時她仍然穿著那件從許妍那里奪來的綠色裙子,封閉戰(zhàn)場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使裙子多處磨損,又沾染上在戰(zhàn)斗中產(chǎn)生的沙塵硝煙,上官燕紅不敢回想起自己穿著這件臟兮兮的裙子,蒙頭蓋被睡了一夜的感受。如今裙子又濺上了廚余污漬,這讓她不僅看上去很臟,而且身上還散發(fā)著一些難聞的氣味。
看來好好洗個熱水澡是件刻不容緩的事!她可不想讓其他人認為她是一個邋遢不修邊幅的女孩。
別墅渡假屋里,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洗手間浴室。上官燕紅回到她自己的房間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打開了衣櫥,發(fā)現(xiàn)里面真的掛著浴袍、浴巾、毛巾等洗浴物品,而且睡房的浴室里,沐浴液、洗發(fā)水、美白霜、洗面乳等物品一應俱全,上官燕紅的心情突然變得舒暢了很多。
她立即反鎖了睡房和浴室的門,脫光衣服,開始享受清潔自己身體帶來的樂趣和舒適。雖說浴室里沒有浴缸是件很遺憾的事,但數(shù)日生死戰(zhàn)斗的疲憊過后,有熱水、有花灑,淋浴也是挺自在的,上官燕紅忍不住哼起了小調(diào)。
哼著哼著,她看向那面被熱水霧汽蒸騰得朦朦朧朧的鏡子。上官燕紅停了下來,她用手擦去鏡子上的霧珠,看到鏡子倒映出她那白嫩的嬌軀,上官燕紅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馬上轉(zhuǎn)過身,用后背對著鏡子,然后扭頭一看。
當她看到背后那兩條本來應該深可見骨的傷痕,已經(jīng)基本痊愈時,上官燕紅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還留下兩條嫩紅色的長痕,但那是新肉生長出來與周圍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的結果,過了一些日子就會自動與周圍的膚色融為一體的,應該不會留下難看的傷疤。
“賤男真的沒有騙我?!鄙瞎傺嗉t忍不住“噗嗤”的一笑。
她是一位堅強的女孩,但同時也是一位愛美的女孩。任何一位愛美的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完美無瑕的軀體上留下難看的疤痕。之前趙飛為她處理傷口時,她不是感到害羞,而是害怕,她擔心趙飛的療傷手法粗曠、野蠻,給她留下能以磨滅的傷痕--畢竟趙飛身上的那無數(shù)條傷疤實在太過觸目驚心。
幸好現(xiàn)在終于知道,她之前的擔心是多余的。趙飛對他承諾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夠做得到。
只是上官燕紅不明白的是,既然趙飛有能力為她去掉傷疤,為什么不去掉他自己身上的傷痕?難道他是傳說中那種以“傷痕是男子漢的勛章”為原則,認為身上傷痕數(shù)量越多就越光榮的粗鄙男人嗎?不可理喻!
然而,上官燕紅并不知道,趙飛雖然擁有能夠完美治傷又不留疤痕的神藥,但也就只有一小塊殘片而已,趙飛自己都不舍得用,卻毫不猶豫地給上官燕紅用了。
女孩子洗澡的時間同樣不可理喻,猶其是她們認為自己身上太臟的時候。所以當浴室的門再次打開時,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
香檳色的浴袍包裹住上官燕紅那玲瓏曼妙的嬌軀,卻無法完全掩蓋她那美妙的曲線,飽滿的上圍把浴袍撐得鼓鼓的,腰帶綁了一個松松垮垮的蝴蝶結,將她纖細的腰枝勾勒出來,在浴袍底下,是一對白嫩、修長的美腿。
如果此時在睡房里還有第二個人在的話,一定會在上官燕紅那出水芙蓉般的驚艷之下說不出話來。不過,現(xiàn)在可沒有其他人欣賞她的美妙體態(tài),上官燕紅站在梳妝臺的鏡子前面,擺出各種姿態(tài)自我欣賞了一翻,然后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扔出了一個飛吻,接下來才安安靜靜地坐下,拿起桌子上一個電吹風,吹烘自己濕淋淋的長發(fā)。
當然,如果不是存在著城市里不能隨意使用魔法的法律,她會用自己最拿手的火系魔法來烘干頭發(fā),或許還更方便、更快捷一點。
吹干頭發(fā)、梭好頭后,上官燕紅在客廳和自己的睡房四處走動。因為她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所以只能把許妍那件綠色裙子以及自己的貼身衣物,一起扔進洗衣機里翻滾,又扔進干衣機里烘干。
在此期間,百無聊賴的上官燕紅半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翹起二郎腿看電視。然而,無聊的本地電視節(jié)目未能起到有效的打發(fā)時間的作用。上官燕紅胡亂地轉(zhuǎn)著臺,卻始終未找到適合自己的頻道。
其實,上官燕紅之所以心不在焉,那是因為她的心思完全被那道緊閉的房門吸引住。她很希望趙飛能快點出來,品嘗一下她親手做的料理,然后像其他人一樣發(fā)出贊嘆的驚呼。
若說其他方面,上官燕紅也許比不上趙飛;但若說到廚藝,她是有絕對的信心把他徹底碾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