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李副院長,你也把話說得太滿了吧。這紅藍對決還沒結束,你又如何斷定趙飛和上官燕紅他們一定可以贏到最后?萬一他們中途輸掉了呢?”
“誰告訴你,不能成為學院的正式學員,就不能成為我李銅的親傳弟子的?如果趙飛他們未能走到最后,那我就辭掉學院里的所有職務,一心一意去教導趙飛?!?p> 李銅副院長曾在岳院長面前說過這句話,如今他再次當眾那么說,議事廳里頓時響起一陣唏噓,特別是林育苗教授,他雖然很是欣賞何榮波,但也做不到為了收何榮波為親傳弟子而辭職的決心。得到一位符合自己心意的傳人,是每一位魔法教育者最大的成就,李銅副院長對這方面,確實看得比其他人更透徹一些。
“所以我才說,要是他們三個人都能抽到同一個陣營就好了?!绷钟缃淌诓唤锌溃岸脊帜莻€不靠譜的抽簽,怎么會抽到那么奇葩的結果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學生會里有人作弊。老黃,你到底是怎么監(jiān)督的?”
議事廳里無人答應。
“咦!老黃呢?”過了2秒之后,林育苗教授才發(fā)現,原本屬于黃啟教授的席位空空如也。
此時,終于有人發(fā)現了一件被忽略的事情。
“老黃他好像這兩天都沒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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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戰(zhàn)場,危險河道外圍。
“不是吧?你讓我一個人去對付何榮波?他可是白銀法師?。 ?p> 聽到趙飛的決定,上官燕紅幾乎要跳起來。
“正因為他是白銀法師,才讓你一個人去。欺負比自己弱的對手有意思嗎?只有不斷挑戰(zhàn)比自己強的對手,你才有進步的空間。”趙飛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可是也不能一下子跨越那么大的實力差距啊。青銅五段、六段的對手還可以。白銀?你想我出局就直說?!?p> “傻白甜,我問你,有跟白銀法師交手的經驗嗎?”
“當然沒有,這不是廢話!”
“那你有跟災禍級魔獸戰(zhàn)斗過嗎?”
“呃……有?!?p> “幾次?”
“三次?!?p> “那就對了嘛,災禍級魔獸和白銀法師是同一級別的,你既然敢硬扛邪風煞凖、炎爪烈鸚獸、枯骸樹妖,為什么不敢去挑戰(zhàn)一個白銀二段?”
“情況不一樣,之前打那三只災禍級魔獸時,你都在場啊?!?p> “難道現在我不在場嗎?”
上官燕紅怔了一下,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所以她就沒有再繼續(xù)跟趙飛爭論下去。
反正她被趙飛忽悠也不是一次兩次,最后完不了場時,肯定會是趙飛出來收拾殘局的--抱著這樣的想法,上官燕紅感到自己的內心平衡多了。
“好了,別一副看詐騙犯的眼神盯著我,看得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趙飛受不了她這個眼神,“我把這個借給你一次,別弄壞了?!?p> 說話的同時,趙飛抓起上官燕紅的手,把兩人的手掌心貼在一起。上官燕紅只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能量從趙飛體內涌到自己體內。
那是無系魔法“饋贈”。趙飛將大量無屬性法力輸送給上官燕紅,暫時將她的火系和雷系的法強系數推高了0.5和0.6。除了無屬性法力之外,還有一件奇異的物品伴隨著她感到非常熟悉的火系和雷系法力波動,也被趙飛傳輸到她體內--準確來說,是暫時寄存于她的右手中。
“呃、啊呀呀、疼疼疼……”轉移的方式比較特別,像是用燒紅的烙鐵直接烙在她掌心一樣,痛得上官燕紅哇哇直叫。
“大小姐,別叫得那么銷魂好嗎?荒郊野嶺、夜深人靜,你想讓別人誤會我對你做了什么?!壁w飛無奈地調侃道。
法器被魔法師煉化之后,理論上來說只要宿主還沒死,就不可能轉換新的主人;同樣的,契約獸與人類締結靈魂契約之后,也只有等宿主死后才可以與其他法師締結靈魂契約。但是,有一個無系魔法卻可以顛覆這個理論。
背書--原本是一個金融界的專業(yè)術語,是指持票人為將票據權利轉讓給他人或者將一定的票據權利授予他人行使,而在票據背面或者粘單上記載有關事項并簽章的行為。
但對于無系法師來說,“背書”還是一種輔助魔法。無系法師可以通過“背書”魔法,將自己靈魂位面里的法器或契約獸,臨時轉移給另一名法師,即使那名法師與該法器或契約獸的屬性不相同,也可以暫時成為其宿主。
只見上官燕紅的掌心處出現了一個長形兵器的烙印,在烙印中隱約可以感受火系和雷系的波動,由此可見,趙飛通過“背書”交給上官燕紅的這件法器,是一件同時擁有雷火雙屬性的法器,而且這件法器極富攻擊性,里面蘊藏著的澎湃能量呼之欲出,與之相比,她自己的神火飛燕顯得有些形相見絀。
如今上官燕紅暫時成為這件法器的宿主,她自身的法強加持在法器上面,那威力是幾何級別的提升--當然,前提是她能夠玩得轉。
“我會贏的!”得到了這件法器之后,上官燕紅信心大漲。
即使單獨面對白銀法師,她自信也有一戰(zhàn)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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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紅和趙飛之間的談話并沒有刻意降低音量,在夜深人靜的危險河道附近傳得比較響亮,留在這里三天三夜未曾離開過的何榮波,自然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哼!上官家族,是時候該跟你們算算賬了?!焙螛s波冷哼一聲,結束了修練狀態(tài),走出藏身的山洞。
兩年前如果不是神煌集團以勢欺人,強迫他何榮波讓試,現在他早已是羊城學院的正式學員了,哪里還有后面兩年恥辱性的入學考試?
雖出身于神煌集團,但何榮波心有不甘,他不想讓神煌集團操縱他的人生。即使沒有之前兩次考試時神煌集團對他的逼迫,何榮波最終也會走上與神煌集團分道揚鑣的道路。
何榮波對于神煌集團的不滿,對于主宰神煌集團的上官家族的反感,也不是在前兩次入學考試時才產生的,而是在他還是小孩時就已經萌芽了。
不過何榮波并沒有向神煌集團和上官家族報復的打算,他只想著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通過入學考試,之后與神煌集團和上官家族最好永遠都不要有交集。
但現在既然對方打上門來,何榮波就沒有不應戰(zhàn)的道理。
正好趁這個機會,新仇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