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時空,池念很有語言天賦。
從初中開始她便自學西班牙語。
后來大學主修西語,輔修法語和德語。
英語是她一直就拿手的語言,過了專業(yè)八級。
還有一門因為興趣才私下學習的,是日語。
回到酒店前臺,蘇雅握著手機在那焦急的走圈圈。
蘇雅的身材是大部分男生都會喜歡的那種。
肌膚白皙如玉,輪廓飽滿,曲線迷人,凹凸有致。
長著一張可愛的桃心臉,燙了一頭減齡的公主卷,松松的扎在腦后。
那雙圓溜溜水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對所有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
就像初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女孩。
單純美好到讓人過目不忘。
池念走上前,只是安靜的站在她身后。
等蘇雅走個圈轉回來,這才發(fā)現了她。
“念念,念念,你的東西都被曹月南給拎出去了,就在剛才!”
蘇雅焦急忙慌的說道。
所以,剛才她在這里急的轉圈圈,就是因為她的東西被人拿走了?
“什么……東西?”
池念記得,幾天前曹月南給她打電話就說要把她的東西給扔了,她還慷慨大方的全部賞給了她。
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
“你忘啦?就是你之前一直放在桌上的那個相框,里面是你和秦珩的照片,還有一個獨角獸的抱枕,也是秦珩送給你的,再就是一些筆記本、資料之類的,反正剛才全被那老妖婆和她的助理氣哼哼的拎出去了,我真的攔都攔不住!”
蘇雅氣得在那跺腳,反而池念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聽蘇雅這么一說,池念想起來昨天她電腦顯示器旁邊是擺了一個相框的,至于是誰的照片她當時也沒注意。
沒想到這個時空的自己,對秦珩,還真是情深意切啊。
池念突然笑了一聲,拍拍蘇雅的頭,“好了,別擔心,我現在去把它們找回來?!?p> “念念,你要去哪里找?我都不知道她們拎哪兒了。”
“扔了?!?p> 池念非常肯定的回答。
她風輕云淡的將手收回口袋,手指不經意的蜷了蜷。
“這些人真可惡!”
蘇雅嘴里咒罵著,手里的手機就快要被她給捏碎了,“……我跟你一起去找?!?p> “我兩都走了,前臺誰來站啊傻妞,放心吧,我去去就回?!?p> 即使池念爽快的安慰她,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也止不住蘇雅委屈的情緒,這個傻丫頭就差沒哭出來了。
蘇雅知道那些東西一直是池念最珍愛的,所以才很自責自己沒能夠阻止曹月南。
池念快步走出酒店,左右仔細的張望一番,
這外面并沒看見到可以扔垃圾的地方,她的東西也沒有見到蹤影。
到底被曹月南扔去哪里了?
池念找到附近一個保安,問了一嘴才知道,
這兒每到下午三點都會有環(huán)衛(wèi)工人過來清理酒店處理的垃圾,是開著一輛墨綠色的小型環(huán)衛(wèi)車。
之后便會將這些垃圾運往最近的垃圾站。
在那兒等到凌晨一點,再運往更大的垃圾站。
“現在已經三點十分了……”
池念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那車肯定已經到垃圾站了,你如果要找什么,最好盡快去,不然從小型環(huán)衛(wèi)車卸下來的垃圾再轉入大型壓縮環(huán)衛(wèi)車,那可就不好找啦。”保安好心提示。
“最近的垃圾站離我們這里有多遠?怎么走?”
池念問,語速不自然的加快起來。
“沿著這條路直走,過兩個紅綠燈再左轉,總共大概兩三公里吧,開車也就幾分鐘的事,走路的話……”
“謝謝!”
那保安話還未說完,池念便從他身邊跑開。
“哎……喂……”
保安伸出手,望向她的背影。
他其實還想說,就算能夠趕到垃圾站,想要在那么多垃圾里面找東西,簡直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何況又臟又臭,女孩子哪受得了啊。
池念在路邊攔了幾輛出租車都是載客的。
這一路私家車輛很多,但出租車卻少有。
幾番周折之下她只能選擇繼續(xù)跑過去。
她討厭跑步,
從小就討厭上體育課,也沒有那種運動天分。
再加上五年前她的心臟驟停過一次之后,家里人就把她當寶貝一樣捧著,哪敢讓她去跑步,以至于這運動意愿是越來越弱了。
池念跑一段路就要停下來大喘幾口氣。
嗓子里像是藏著一團火,帶著血腥的味道熊熊燃燒著。
胸腔悶得難受,連帶著喘出來的氣息都是沙啞的音色。
明明那么討厭跑步這件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努力的想要去爭取,
大概是不希望這個時空的“池念”留下任何遺憾吧。
.
秦珩一面開著車,一面聽著免提電話,
他今天與客戶約在了附近一家咖啡廳談項目,
對方是成立僅十年的醫(yī)療集團,總部在德國,財力雄厚,發(fā)展趨勢如日中天。
項目是一款醫(yī)用大型CT器材的設計,從外觀到功能,項目收入十分可觀。
“先安排好他們入座,我很快就到!”
秦珩吩咐完自己的助理,掛了電話。
前方是紅燈,他緩緩將車停在斑馬線前。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方向盤,正在腦海中快速的思考接下來該跟客戶談些什么。
下午三點多,陽光烈得讓人發(fā)昏,像是一杯沉浸十年的格林納達朗姆酒,濃香馥郁,甘醇甜潤,透著淡淡琥珀金的色澤,引人睡意醺頭,令人慵懶散漫。
就是這樣一個下午,那個昨天說今天要見他的女人,當真就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了。
她迫不及防的闖入他的視線,讓他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澄澈而明亮。
池念穿著一套干練的工作服,白潔純凈的襯衫,映在陽光下如初融的春雪。
黑色修身、裁剪利落的西褲,將她的氣質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她從他的車前奔跑過去,黑色的短發(fā)被風揚起,仿佛在身后落下了一片閃耀的星辰。
秦珩不自覺的勾上了唇角。
正想喊住池念,前方的紅燈變成了綠燈,她也已經跑到了路邊。
車后的鳴笛聲一陣陣催促,秦珩不得不踩下油門。
本是直行的車道,他強行拐了一個左轉彎。
不過仍然與池念隔了三條反向車道以及中間的綠化帶。
他放慢車速,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