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蹦崂拯c頭,“接下來怎么辦?”
“繼續(xù)處理。”黑衣男子冷聲開口,猛踩油門,摩托車在馬路上疾馳而去,顯然不將這個信息當(dāng)一回事,“我處理點事,明日就到。”
“…………”無線耳麥那頭有過片刻的安靜,“S,人死不能復(fù)生?!?p> 聲音中,參雜著絲絲遺憾、惋惜和傷痛。
握著摩托手柄的手,微微收緊,黑衣男子將手移到耳麥上,強行掐斷了通話。
摩托車,在貧瘠的土地上,飛速,駛向遠方。
………
是夜。
西國。
安市。
吳媽媽站在吳家大門前,憂心忡忡的望著遠方。
遠處除了空曠的大地,還是大地。
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了,貝貝她們怎么還沒回來?
吳媽媽站在門口,雙手握緊,無不透露著焦急與緊張,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看,仿佛能將它盯出個洞來才甘心。
待遠處三道瘦弱的身影映入眼簾,吳媽媽幾乎能聽見自己長松一口氣的聲音。
沒有猶豫,連忙跑出別墅區(qū),快步跑到吳貝貝身旁。
“貝貝怎么了?”
吳媽媽看著臉色煞白需要朱柴欣攙扶的吳貝貝,連忙停下腳步。
白無汐適時的停下腳步,看著吳貝貝,不準(zhǔn)備回答。
遇見這種事情,需要吳貝貝自己去接受面對。她幫不了她,這種事情,也只能吳貝貝自己從陰影里走出來。
安慰的話,她也不知道怎么說。
“媽,我沒事?!眳秦愗惵曇粲行┨摳 ?p> “她怎么了?”吳媽媽問朱柴欣。
“媽,剛在路上,可能是路太黑了,黑的我有點害怕。我一直以為我的膽子挺大的……”吳貝貝沒讓朱柴欣說話。
“怕黑……?”吳媽媽很好忽悠,拍拍吳貝貝的腦袋,“你的膽子哪有大的呀!快點進屋吧,晚上天氣涼,給你們熬姜湯喝。”
“謝謝?!?p> “謝謝吳阿姨!”朱柴欣笑道。
吳媽媽露出溫和的笑容,先攙扶著吳貝貝往別墅區(qū)走去。
幾人往前走,白無汐卻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
朱柴欣疑惑地問。
“沒?!卑谉o汐拉了拉帽檐,眼睛往四面看去,“你們先去,我在外面跑會兒步。”
“跑步?大晚上的,跑步?”朱柴欣不解的從上到下審視了白無汐一次,頓了頓,片刻才道,“行,我陪你!”好像白無汐一直都很喜歡跑步。
“你?”
“不行?”朱柴欣沒好氣的回復(fù)道。
“無所謂?!敝觳裥赖南敕ǎ谉o汐多多少少也會猜到,兩人夜晚跑步,總比一人夜晚跑步安全許多。
白無汐也不拆穿,悠閑地朝外面跑去。
兩人先跟吳媽媽打了聲招呼,便一塊離開了。
安靜的別墅區(qū),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在這片夜色下,如同一曲曲悠揚的旋律,在寧靜的世界中,讓人輕松。
白無汐保持著勻速奔跑,朱柴欣穿著禮裙,跑之前問吳媽媽借了套衣服倒沒多大影響。
兩人跑完步,已到了深夜。
朱柴欣氣喘吁吁的回到別墅,白無汐也不例外。
兩人的額頭,后背上都噙滿了汗水。
不過相比較于朱柴欣,白無汐倒顯得平靜許多。
一個別墅區(qū),跑一圈幾千米,兩人跑跑停停,跑到半夜也只跑了兩圈。
回到吳家別墅時,大廳里面燈火通明,吳媽媽竟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她們,這讓朱柴欣感到很意外。
腳步微頓,拖著疲憊的身體,兩人緩步走到吳媽媽面前。
“吳阿姨,有事嗎?”朱柴欣不解的詢問。這都大半夜了,開著燈坐在沙發(fā)上等她們跑完步,未免也太熱情了些。
朱柴欣想想難免也不敢相信。
“貝貝她…”吳媽媽張了張口,憂心忡忡的看著面前微微喘氣的兩人,猜她們跑完步回來,“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p> “情緒?”朱柴欣悄悄瞥了眼略帶喘氣的白無汐,又偷偷收回目光,看著吳媽媽。
“剛才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朱柴欣皺了皺眉,“然后呢?”
“敲門也不應(yīng)。”
“一點聲音也沒有?”
“嗯…也沒有聽到哭聲?!?p> “看來受到的打擊挺大的?!?p>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吳媽媽有點慌。
現(xiàn)在吳昊山不知道這件事,吳媽媽也不想那么晚了打擾到吳昊山休息,就呆呆的坐在大廳里等著她們兩人回來。
“驚嚇過度了,要不給她點時間?”朱柴欣沉思了片刻,出出主意。
“一直悶在房間里,萬一憋出病來了怎么辦?”很顯然,這個主意吳媽媽并不是很贊同。
“怕黑受點驚嚇也是很正常的,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實在不行的話,找心理醫(yī)生來給她看看?”
“你們不怕嗎?”吳媽媽突然間將話題轉(zhuǎn)移到她們身上來。她們也是女孩子,遇到那么黑的地方,就不怕的嗎?
“啊…呵…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偵探片,黑的地方就不怕了?!敝觳裥婪笱艿幕卮鸬馈?p> “那你呢?”吳媽媽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一言不發(fā)的白無汐身上。
頓了頓,白無汐淡淡道,“不怕?!?p> “為什么?”
“怕有用嗎?”
白無汐沒有絲毫留情,說出的話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