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悸安看著門外直直站著的三個少女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目光一致盯著自己呢。
“公子,你還好吧,我早晨走時你還沒醒就沒叫你,你要吃早飯嗎?”
云寧看著白悸安怯怯問了一下。
白悸安看著那個干凈的粥碗回道:“南漓姑娘幫我要了粥,我已經(jīng)喝過了?!?p> 云寧收回不安的眼神看向南漓,她拉過南漓的手往她手里又放了兩塊糖,她笑著說:“謝謝你南漓,這個剛才我們回來順便買的?!?p> 南漓本來還在不開心,看到手里小巧好看的兩塊糖然后舔了舔嘴巴笑了笑。
“哼,這次我就不給你了!”
南漓得意瞥了一眼年年。
年年不甘示弱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展開,好吧,年年手里也有兩塊和她一樣的糖。
“真不好意思,我也有!”年年收回手環(huán)抱著藍鳶沖南漓挑了挑眉。
“你,哼!不理你了!”南漓氣道。
年年和云寧看著南漓生氣時可愛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好了年年,你把糖給南漓吧,你不就是給她買的!”
云寧戳了戳年年的胳膊看著她。
年年無奈又把手展開然后把糖放在南漓手心里說:“好啦,別鬧小脾氣了啊,我們還有正事呢!”
南漓看著自己又多了兩塊糖,生氣?她才不會生氣呢!那不過都是她撒嬌耍賴的“小手段”!
南漓剝開第一塊塞到了年年嘴里,第二塊喂給了云寧,第三塊自己滿意的含在嘴里,第四塊…
“哎,白少主,也給你一塊吧!”
南漓舍不舍得年年不知道,但是看南漓這么大方年年到有點詫異了。
白悸安利落站起向南漓走去,他纖長的手指夾起南漓手中那最后一塊糖放在手心里。
“你要快點吃哦,不然會化掉的!”南漓不在意的嘟囔著。
云寧和年年對視一眼淺淺笑了笑。
南漓鼓著腮幫小聲道:“我們下去說吧,你們不覺得站在這里很擠嘛?”
大家步伐一致不緊不慢向樓下走去。
她們走到她們經(jīng)常坐的那張靠近門口的桌子上坐下。
“白少主,你的傷現(xiàn)在又好點了嘛?”南漓細聲問他。
他淡淡回道:“不妨,已經(jīng)好了…”
“南漓!那你的傷呢?”
南漓聽宋云寧問的,有點奇怪,傷?她受傷了嗎?好像沒有吧?
“你受傷了?”白悸安眉宇間透著焦急。
南漓看著她們最后目光落在年年身上,她問:“我受傷了嗎?什么傷啊?我怎么不知道?”
年年拿起茶盞抿了一小口道:“哼,也不知道昨天誰見義勇為幫別人吸毒血,最后自己中毒了…”
南漓唰一下臉都紅了,她輕輕“啊”了一聲。
她臉紅什么呢?
昨天因為看到白悸安被毒蛇咬到,她腦子里那還管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啊。她依稀記得她吻了他的脖頸?不不不,那是“救人”,南漓在心里安慰自己…
南漓雙手輕輕拍了拍腦袋,然后看著年年問:“那我現(xiàn)在怎么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啊而且我還可以活蹦亂跳的!”
年年喝茶不說話…
云寧道:“是年年啊,你不知道年年當(dāng)時多著急呢,眼睛里都有淚花呢…”
云寧說完就捧起茶盞低頭品茶,她可不想年年瞪她。
“哦,年年,醫(yī)術(shù)可以嘛!我現(xiàn)在感覺很好呢,不過哭就是你不對了啊,師父師娘可教導(dǎo)我們不能輕易流淚的!”南漓挑逗著年年,壞壞的笑自然的掛在她的嘴邊。
年年放下茶盞先看了一眼云寧,然后看著南漓輕蔑道:“哈,我那淚花分明是跑回了路上迷了眼睛,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你留下一滴我珍貴的淚水的!”
“切,我也不稀罕…”南漓高傲的揚了揚下巴。
“不過今天你們兩個有什么新的線索,快點告訴我呀!”南漓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倆。
“長安名門大家一共有三家,麻衣巷的張家,清水巷的蕭家,還有羅塘巷的李家…”
“那我知道了,下一步就是蕭家或者李家對吧!”
南漓打斷年年的話自以為聰明的笑著。
云寧卻搖了搖頭道:“不,李家已經(jīng)早早在張家出事之后舉家遷走了,至于遷到哪里還不知道,所以這個是個疑點,以及我們不能因為他們是名門大家就猜測他們會出事的…”
年年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說:“的確,因為我們現(xiàn)在連遲鐘的目的都不知道,所以無從下手…”
白悸安放下喝完的茶盞開口道:“徐珵?zāi)??他去調(diào)查什么了?”
“他去…”
年年剛張口門外就大跨步跑進來一滿天大汗的少年,是徐珵。他坐到年年身邊然后拿過年年的茶盞一飲而盡…
南漓是想打他的,但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她決定先讓徐珵說完她再動手。
年年又給徐珵倒了一盞茶,“你慢點?!蹦昴暾Z氣輕柔。
徐珵笑呵呵看著年年說了句“謝謝年年”然后看著白悸安說:“我去張家了,我本想碰碰運氣問問張家附近的百姓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誰知道真的讓我問出了點東西…”
南漓聚精會神看著他問:“什么啊?”
徐珵轉(zhuǎn)向南漓瞇著眼睛神秘道:“張家出事之前曾有個算命的先生登門過,不過被轟了出來…”
南漓配合徐珵神秘的語氣輕輕“哦”了一聲然后繼續(xù)小聲問:“那么那個算命先生能找到嗎?”
“不能!”回答南漓的不是徐珵是白悸安。
南漓疑惑看著白悸安問:“你連他是誰你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南漓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這不就是答案嗎,長安百姓之多不怪,那么長安的算命先生肯定也不少,更何況萬一是游士呢。
南漓閉上嘴巴不想說話了。
白悸安則是拿起茶壺往茶盞里倒水,他說:“那個算命先生有可能就是遲鐘…”
南漓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里其實都是對白悸安的嘲諷,因為她覺得白悸安簡直太自大了,比她還自大,什么都敢亂猜測…
徐珵看著南漓的小模樣突然輕笑了一聲?!鞍仔终f的沒錯,那人就是遲鐘,因為好巧不巧就是有個街坊目睹了那個算命先生被趕出來又目睹了遲鐘在衙門前假威風(fēng)的模樣?!?p> “啊?不是吧,白悸安白少主,你怎么…”
大家都知道她想說什么,她想說他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