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您要的糖葫蘆屬下買回來了?!?p> 此時車中的王詩雅聽到王廣這么說,立刻便挑開帷幔,興高采烈的接過了兩串糖葫蘆,等進(jìn)的車來,先是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的糖葫蘆。
在其一臉滿足的表情之下,便把手中的另一串朝著藺凌遞了過去,口中還含含糊糊的說道:“請你吃?!?p> 藺凌低頭看著王詩雅硬塞過來的糖葫蘆心中一愣,心中嘀咕著這王家小少爺?shù)降资呛⑼⑿?,一串糖葫蘆竟然就將其打發(fā)了。
不過既然是人家相贈的,藺凌也知道好歹,當(dāng)即回禮說道:“多謝王公子的美意,只是在下吃不得甜品,這糖葫蘆太過香甜,只怕某家吃不了幾顆,剩下的要浪費(fèi)了?!?p> 藺凌一向這樣,只不過這話說的卻是有點偏頗,說白了他是不想接過王詩雅的糖葫蘆的,但又怕王植臉上掛不住,這才扯了一個謊言。
“公子莫要誆騙于我,你與家姐的事跡,依依阿妹早已經(jīng)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向我交代了,現(xiàn)在我手中只是一串不起眼的糖葫蘆而已,公子莫不是擔(dān)心上面被我散了蒙汗藥?”
顯然,王詩雅對于藺凌的謊話看的非常透徹,而現(xiàn)在的王詩雅身份是男兒,等于在自己臉上戴了一層面具一般,即使是渾話說出了口,也不用擔(dān)心其中的廉恥問題。
就像現(xiàn)在這般,王詩雅這話一出口,藺凌便心中一震,知道這將軍府小少爺似乎生氣了,當(dāng)先也不管什么合不合適了,直接便舉起糖葫蘆咬了一口。
本來藺凌吃這第一顆,也只是裝裝樣子罷了,最好能把王植糊弄過去就行了,卻沒想到這糖葫蘆仿佛被賦予了魔力一般,第一口下去竟然香脆可口,完全沒有任何酸楚的感覺。
“咦?”
第一口下肚,只聽藺凌輕咦了一聲,隨后便是第二口第三口,不過兩個呼吸間的工夫,藺凌手中那一串七個糖葫蘆,就被藺凌使出風(fēng)卷殘云之勢,全部吃了個精光。
吃完看著手中的竹簽,藺凌還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仿佛意猶未盡一般。
“怎么樣?好吃吧?”
看著藺凌這副回味無窮的模樣,王詩雅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這么說著,心中自然是無比的興奮。
王詩雅自幼便十分喜愛糖葫蘆,這可能是每個女子的通病,問世間甜品無數(shù),又有幾個女子能逃得過糖葫蘆的誘惑。
不過王詩雅最開心的,還是藺凌接受了自己的相贈,而且還吃的那么香甜,這在王詩雅看來,藺凌也喜歡吃糖葫蘆,那便是同道中人了。
對于已經(jīng)對藺凌暗生情愫的王詩雅來說,這點很重要;就像現(xiàn)實中一個女孩子去追自己心中的男神時,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所喜歡做的事情,剛好也是男神的樂趣一樣。
那種竊喜,無以言表。
此時看著藺凌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時不時的舔舐一下自己嘴角殘留的香甜,王詩雅心中就是忍不住的一陣偷笑。
“諾,我這里還有,都給你吧?!?p> 王詩雅這么說著,已經(jīng)將自己手中尚有兩顆的糖葫蘆遞了出去。
只是藺凌臉皮再厚,面對著他人所愛之物,不管怎么想,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自己不能橫刀奪愛,有心想拒絕王詩雅的好意,可是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美食,心中卻不由的打起了鼓來。
王詩雅看出了藺凌的猶豫,直接果斷的自己一口吃掉一顆,另一顆不由分說的直接便塞進(jìn)了藺凌的手中。
此時看著被硬塞過來的糖葫蘆,藺凌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多謝,一口便把那最后一顆,給吞進(jìn)了腹中。
而相比于車中的溫馨畫面,車外緊跟著的王廣與楊振,卻是遭了這無妄之災(zāi)。
原來,就在車駕即將走出清風(fēng)主街的時候,本來還晴朗的天空,竟然好死不死的開始撒起了鹽粒大小的雪珠來了。
臨到了最后,僅是藺凌吃完一串糖葫蘆的工夫,滿天的雪珠便變成了猶如柳絮一般的雪花,開始了它漫長且浪漫的人間之旅了。
不過相比于王廣二人來說,化身于車夫的王翔,他的情況要好上不少,因為車夫所蹲坐的車轅頂上,是突出了一塊大概一米左右的翹板的,雖然王翔體型魁梧,可怎么著也是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
不似王廣楊振那般,只得盡量的將衣領(lǐng)拉直,遮住半邊臉的情況下,還得瞇縫著眼睛,辨別路況。
“少爺,外面又起了風(fēng)雪,我們得加快速度了?!?p> 說完,只聽王翔甩起一鞭,直接鞭打在駿馬的馬股之上,二馬吃力,只聽稀溜溜的一聲暴叫,隨著王翔大喝一聲,二馬同時發(fā)力,只見整個車駕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猛的便沖了出去。
這一下操作可看呆了王廣二人,不過好在大雪來的突兀,此時街上的行人為了避雪,大都已經(jīng)躲進(jìn)了街道兩旁的商鋪中去了。
即使有那么一兩個零星的路人,大家也都知道規(guī)矩,并沒有誰敢作死,停在大道中間等著被撞。
“藺家兄弟,你且緊跟著某家,此時風(fēng)雪甚大,此處街道又錯綜復(fù)雜,你我不可跟丟了車駕!”
“駕!”
王廣這么說著,已經(jīng)一馬當(dāng)先的沖了出去。
此時楊振也來不及多說什么,看到王廣也沖了出去,立刻猛夾馬腹,自己也跟著沖了出去。
好在路上沒了那么多行人,不管是車駕還是單槍匹馬,在速度上都快了不少,而且除去楊振不說,王家兄弟都是久經(jīng)沙場之人,在馭馬之上頗有造詣。
雖然楊振馬上工夫不是那么精煉,可在王廣刻意的拉低速度之下,也是勉強(qiáng)可以跟得上隊伍的。
就在這一片轟隆隆的馬蹄踏地的震響之后,二人終于追上了車駕,而此時的車駕,正好??吭谝慌札埼湫l(wèi)臨時搭建的轅門前,正在接受著一隊士卒的盤查。
“吁...”
二人行至門下,同時勒馬停下,只見王廣熟練的翻身下馬,徑直朝著王詩雅走了過去。
待到了跟前也不說話,只是仿若一尊石像一般,靜靜的站在王詩雅的背后,默默的守護(hù)著自家小姐。
楊振看到這里,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自己與他人的差距,不止停留在了眼力見之上。
隨后楊振也翻身下馬,步履蹣跚的向著藺凌走了過去。
不過不管楊振怎么自責(zé)自己,可藺凌卻是性情中人,既然心中已經(jīng)接受了楊振,那斷然不會生出嫌棄的心思來,在藺凌看來,楊振并不是下人,而是有的談的兄弟。
所以此時扭頭看著楊振步履蹣跚的樣子,立刻便著急了起來:“公瑋,你這是怎么了?”
聽到藺凌這么說,楊振心中一暖,連帶著剛剛的那股幽怨,也消失不見了:“公子不必?fù)?dān)憂,屬下只是長時間不曾騎馬,陡一騎乘有些經(jīng)受不住顛簸罷了?!?p>
白鹿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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