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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雪之痕

二十三、暫關(guān)禁閉

漠雪之痕 幼兒園小紅花 7999 2019-08-26 11:38:01

  入秋的山林之中樹木已經(jīng)開始褪去了碧綠的衣衫,落葉隨風(fēng)飄落,散在一面面的高墻之中。崆峒派的后山內(nèi),幾名弟子趁著太陽還未落下便正摘著果子有說有笑的聊著。

  “聽說那魔教妖女與華山派楚之珩在我崆峒山的境內(nèi)大吵一架之后便分開了。”一名弟子邊在樹上摘著果子,一邊大聲的說道。

  “那不是大師兄有機(jī)會了,這去昆侖山的一路上大師兄可明確的表示了自己愛慕那燕凌雪。”跟隨者白奇煥去往昆侖山的第弟子說道。

  在拐角處的秦婉突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停下了腳步,此時她的心里如同被撕開了一般的疼,原來她只不過是白奇煥眾多喜愛之人中的一個。而他白奇煥偏偏喜愛的另外一人是燕凌雪。她原本以為白奇煥對她的情是獨(dú)一無二的,沒想到還是她太天真了。

  “大師兄近來不是對秦婉姑娘挺上心的嗎?還要納秦婉姑娘為妾?!钡谌齻€弟子說道。

  “大師兄風(fēng)流倜儻,愛秦婉姑娘也可以愛別的姑娘?!钡诙€開口說話的第一又笑著說道。

  “對啊,大師兄可謂是百花叢中過,哪能片葉不沾身?”

  秦婉聽到他們的對話轉(zhuǎn)過身正欲離開,此時的她恰好碰上了正朝著她走過來的白奇煥。秦婉自然是知道白奇煥生性風(fēng)流,可她還是接受不了自己所聽之言。

  “婉兒,我去你房里尋你發(fā)現(xiàn)你不在,原來你在這里?!卑灼鏌ㄎ⑿χ崧曊f道。

  “少爺找婉兒所為何事?”秦婉抬起頭冷著臉的說道。

  “婉兒,你有何事不高興嗎?是不是那余氏又欺負(fù)你了?”看著秦婉冷著一張臉,白奇煥緊張的問道。

  “不是,少爺多慮了,如若沒事,婉兒先行告退?!?p>  秦婉冷著臉徑直的越過了白奇煥,白奇煥快速的拉住秦婉的手,卻被秦婉用力的掙脫了。此時的秦婉大步的朝著后院內(nèi)走了過去。

  白奇煥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的師弟大聲的說道:“三師兄,你給我們講講大師兄與那燕凌雪的事情唄。”他立刻便反應(yīng)過來了,一定是他的師弟們說了什么話讓秦婉給聽到了。

  白奇煥一臉怒氣的走過拐角處,他對著不遠(yuǎn)處的幾名崆峒派弟子厲聲問道:“你們方才都說了些什么話?”

  幾名弟子看到白奇煥過來了,而且還這么的生氣,在樹上的那名崆峒派弟子連忙的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們幾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說話。

  “你們是不是不說?不說的話就鞭刑伺候?!?p>  聽到白奇煥說的話,從樹上跳下來的弟子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大師兄,我們幾人就是說你風(fēng)流倜儻,既有秦婉姑娘,如今又有機(jī)會去找那燕凌雪?!?p>  另一名弟子也低下頭弱弱的說道:“還說你百花叢中過,哪能片葉不沾身?!?p>  “嘴巴長著就是用來亂說話的是吧?從現(xiàn)在開始起一直到明天此時,你們?nèi)瞬辉S吃飯。”白奇煥用手指著眼前的三人,怒氣沖沖的說道。

  三人低著頭,唉聲說道:“是,大師兄?!?p>  此時的白奇煥也不知為何那么在意秦婉的想法,以前的他身邊也凈是美人,可他卻并不在意她們想的是什么,她們也只需要與他尋歡作樂便可。這一瞬間白奇煥才算是真正的明白自己已經(jīng)對秦婉深陷其中。

  白奇煥帶著怒氣大步的走向了庭院內(nèi),他徑直的走向了秦婉的房間,想要給秦婉一個解釋。

  白奇煥推開秦婉的房門,只見秦婉獨(dú)自一人坐在梳妝臺前正盯著銅鏡正發(fā)著呆。

  “婉兒,他們幾人說的話都是胡話,你可不要多想。”原本還一臉怒氣的白奇煥此時卻小心翼翼的站在秦婉的身后。

  “少爺,婉兒是什么身份婉兒自己心里清楚,少爺喜歡誰是少爺?shù)淖杂桑駜簺]有資格去多想。”秦婉背對著白奇煥,她正從銅鏡之中看著白奇煥的臉色。

  “婉兒,我白奇煥發(fā)誓,我對你絕對沒有二心,我承認(rèn)我是對那燕凌雪動過心,僅因她姿色過人,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xiàn)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p>  “這才從昆侖山回來幾天便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婉兒恐怕也即將是過去的事情吧?”秦婉依舊是背對著白奇煥,此時她的語氣十分的強(qiáng)硬,與她平時的柔弱模樣全然不同。

  “那燕凌雪我是真的已經(jīng)對她沒有任何心思了,我白奇煥還是頭一次對女人解釋這么多,婉兒,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雖說白奇煥是真的已經(jīng)愛上了秦婉,可是他仍然不能對著秦婉說出他一直想要接近燕凌雪只不過是為了按照計劃而行罷了,目的就是要讓楚之珩與那燕凌雪早日在一起,最好是楚之珩能夠做出背棄師門的事情。

  “我要你盡早將你的父親請出山,然后你納我為妾。”秦婉順勢說道,此時相比相信白奇煥,如若能夠引出那崆峒派的白掌門更為重要,正好也讓她看看崆峒派的白掌門如今到底是何模樣。不得不說,那幾名弟子的話也算是幫了她。

  “好,我答應(yīng)你?!卑灼鏌ㄟB忙的承諾道。

  “奇煥,婉兒怕自己終究只會被你棄掉,終究會有下一個人取代我在你心中的位置,讓你納我為妾,起碼日后婉兒還能落下一個名分?!鼻赝衿鹕沓灼鏌ㄞD(zhuǎn)了過去,她抬頭望著白奇煥,紅著眼對他說道。這些話帶著幾分她個人的意思,也有著不讓白奇煥生疑心的意思。

  白奇伸開雙臂將秦婉擁入了懷中,他輕聲說道:“不會的,你秦婉是我白奇煥第一個想要相守一生的女人?!?p>  秦婉將頭埋在了白奇煥的胸前,她的心里想到:相守一生該是有多難,到最后能夠做到互相不傷害對方便已經(jīng)足夠了。

  天漸漸地暗沉了下來,此時峨眉山上的熱氣也散去了許多,本是在后山巡夜的寧絮槿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望了一眼在山的那一頭天邊夕陽西下將天空燒的火紅的場景,她的心里不禁贊嘆著這大自然的景色可真是漂亮。

  “寧姑娘,別來無恙呀。”

  寧絮槿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過后便快速的轉(zhuǎn)過了身,她一臉生氣的對著此時站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沈星說道:“你這個登徒子,你竟敢來我峨眉派!”

  沈星一邊邪笑著一邊朝著寧絮槿慢慢的走了過去,他依舊是痞里痞氣的對著寧絮槿說道:“在下不是說了會來這峨眉山上尋你的嗎?在下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寧姑娘你獨(dú)自一人吶?!?p>  寧絮槿快速的拔出了自己手中的佩劍指著沈星不讓他靠近自己,她依舊頂著一張生氣的臉看著沈星說道:“我勸你還是快點(diǎn)走,不然我可要喊人了,這私闖峨眉派的下場你也應(yīng)該知道?!?p>  “什么下場?”

  沈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xù)的笑著朝著寧絮槿走了過去,而寧絮槿則是拿著劍被沈星逼的往后退了兩步。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僅有一劍之隔。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一劍刺死你?!睂幮蹰劝欀碱^說道。

  沈星痞笑了一下,他還是繼續(xù)的朝著寧絮槿向前走了一步,而此時的寧絮槿也沒有再往后退讓,只見剎那之間寧絮槿手里的劍便淺淺的刺進(jìn)了沈星的胸口處。

  看到自己手中的劍刺入了沈星的胸口處,寧絮槿的心里不知為何的慌張了一下,她連忙開口說道:“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非要往這劍上撞?”

  “對,我是有病,我的病就是寧姑娘你?!鄙蛐钦f罷便繼續(xù)抬腳欲再往前一步。

  寧絮槿看到眼前的沈星又再次抬起了腳,她便快速的將已經(jīng)刺進(jìn)了沈星體內(nèi)的劍給收了回來。

  沈星笑著說道:“怎么,寧姑娘你舍不得殺了我?”

  只見此時沈星身著的胡粉色長衫在胸口處已被鮮血給浸的通紅,而他卻看起來并不在意。

  “你快點(diǎn)走,我可不想見到你?!睂幮蹰日f罷便側(cè)過了自己的身子讓自己不去看那受了傷了的沈星。此時的她心里想的其實(shí)是希望沈星能夠快點(diǎn)的離開這里給自己處理一下傷口。

  “既然寧姑娘不想見到在下,那在下便走了?!鄙蛐菐е鴰追质涞目谖钦f道。

  寧絮槿沒有說話,她動作輕緩的將手中的劍給插入到了劍鞘之中過后便轉(zhuǎn)過身欲要離去。

  看著寧絮槿已經(jīng)離開了的背影,沈星的心里便開始慢慢的有些苦澀,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真的喜歡上了寧絮槿。

  “寧姑娘,在你下次巡夜之時,我便會再來?!鄙蛐钦f罷后便轉(zhuǎn)過身捂著受了傷部位快步的朝著下山之路走了下去。

  寧絮槿的腦海里此時開始不斷地閃過沈星往自己劍上撞的場景,她的心里想著,這世間怎會有這么傻的人。

  夜已經(jīng)深了,天色已晚,華山派后院內(nèi),楚之珩與莫子殊二人依舊還是跪在了原處。

  莫子殊揉了揉自己的膝蓋骨,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疼痛的表情。他看著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人過來了,于是他看了一眼楚之珩,莫子殊愧疚的對著楚之珩說道:“大師兄,對不起,如若不是我年紀(jì)小不懂事煽動你與凌雪姐姐,你也不會受此責(zé)罰?!?p>  楚之珩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就算沒有你,這責(zé)罰遲早都會有的。”

  “唉,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真的這么難嗎?”

  “待你日后遇到了一個你能為她奮不顧身之人,你便會懂這其中難不難了?!?p>  “云飛兄愛而不得,你與凌雪姐姐相愛卻不被世俗接受。感情之事,真難,但愿子殊這輩子都遇不到?!蹦邮鈸u了搖頭,感慨道。

  “咳咳……”知徽站在二人的身后,輕咳了一聲。

  莫子殊連忙的低下頭不再言語,他的心里想到:完了完了,我剛剛說的話師父不會都聽到了吧?

  “子殊,你起來吧,回房休息去,明日再繼續(xù)受罰。”知徽平靜的說道。

  “師父,那大師兄呢?”莫子殊連忙的抬起頭對著知徽問道。

  “你大師兄留下繼續(xù)受罰?!?p>  “那徒兒也不走了,徒兒甘愿陪著大師兄受罰?!?p>  “子殊,你去休息吧。不要違抗師父的話?!背駥χ邮鈩裾f道。

  莫子殊嘆了一口氣,便慢慢的站了起來,由于時間跪久了,莫子殊只能顫顫巍巍的摸著膝蓋走著路。他對著知徽拱手道:“徒兒告退。”

  知徽點(diǎn)了點(diǎn)頭,莫子殊便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待莫子殊走遠(yuǎn)了一點(diǎn),知徽便坐到了正座之上,他捋了捋胡須,對著楚之珩輕聲說道:“你也起來吧。”

  “師父原諒?fù)絻毫藛??”楚之珩抬起頭神色帶著幾分高興的對著知徽說道。

  “原不原諒你事情不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嗎?你先起來吧?!?p>  楚之珩也吃力的站了起來,他揉了揉已經(jīng)僵硬了的膝蓋,面帶著幾分痛楚。

  知徽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對著楚之珩說道:“坐吧?!?p>  “徒兒不敢。”

  “為師讓你坐你便坐。”

  “是,師父。”楚之珩說罷便慢慢朝椅子走了過去,他用左手扶著椅子的扶手而后轉(zhuǎn)身坐了下去。

  知徽又捋了捋胡須,他依舊平靜的說道:“你與燕姑娘之事為師其實(shí)早就料到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而且弄得人盡皆知?!?p>  “師父,是徒兒連累了華山派遭受非議,徒兒甘愿承擔(dān)后果。”

  “遭受非議為師并不在意,為師只是覺得弄得人盡皆知必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為何非要在昆侖山聚集各大門派之時讓你承認(rèn)你與燕姑娘的關(guān)系?”

  楚之珩恍然大悟,難怪那一路上白奇煥對著燕凌雪獻(xiàn)盡了殷勤,且越是到昆侖山時便越明顯,原來就是為了逼迫他承認(rèn)自己喜歡燕凌雪。如此看來,恐怕七星幫刺殺燕凌雪之事也是他挑唆的。

  “師父果然厲害,是徒兒深陷其中沒能及時分辨,徒兒愚鈍。徒兒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崆峒派的異樣了,恐怕殺之齊之人便是崆峒派的人所為?!?p>  “崆峒派?你所言可有證據(jù)?”知徽挑眉看了一眼楚之珩,雖說他也心有懷疑,可是畢竟他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

  “這去昆侖山的一路上便是那白奇煥使徒兒承認(rèn)了與雪兒的關(guān)系,恰好獨(dú)孤城的耳目在崆峒派發(fā)現(xiàn)了來自大漠的毒蝎,那種毒蝎所制的毒便與雪兒火焰鏢上的毒一樣?!?p>  知徽聽到楚之珩的話后冷笑了一下,他接著說道:“看來崆峒派勢必要有一番作為了,衡山派之事也必有蹊蹺,為師已與顏掌門互通了書信,那云飛賢侄今日也應(yīng)當(dāng)回了衡山派,為師也不知衡山派下一步會作何打算?!?p>  “云飛賢弟并未相信殺他師弟的是獨(dú)孤城之人所為,所以他們應(yīng)當(dāng)會按兵不動?!?p>  “云飛賢侄確實(shí)不錯,為師明日便放出聲去,說將你關(guān)了禁閉不允許你踏出華山派半步,用以斷了你和那燕凌雪的關(guān)系,這樣崆峒派勢必會有所動靜?!敝掌届o的說道。

  楚之珩也連忙站了起來,他帶著幾分期許的對著知徽問道:“那師父究竟讓不讓徒兒與雪兒在一起?”

  知徽瞟了楚之珩一眼,他淡淡的說道:“為師說不讓你聽嗎?既然不聽為師只能勸你現(xiàn)在不要再弄得人盡皆知了,一切都靜等這風(fēng)聲過去?!?p>  “徒兒謝謝師父成全?!背耖_心的對著知徽拱手道。

  知徽瞟了一眼楚之珩拿著的白影劍,他捋了捋胡須對著楚之珩問道:“這白影劍已經(jīng)失蹤了幾十年,為何此劍會在你的手上?”

  楚之珩看了一眼手中白影劍,他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徒兒不瞞師父,此劍是獨(dú)孤城的司鷹使者贈給徒兒的?!?p>  “那你的佩劍呢?”知徽挑眉問道。

  “徒兒與司鷹使者交手之時因不敵司鷹使者的挫骨揚(yáng)灰,徒兒的佩劍當(dāng)場就被司鷹使者給毀了,于是他便將這把白影劍給了徒兒。”

  知徽一臉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問道:“那司鷹也練就了挫骨揚(yáng)灰嗎?”

  “是,師父,徒兒還從雪兒的口中得知這司鷹使者便是燕城主的接班人?!?p>  “燕蒼城選司鷹做接班人本就在為師的意料之中,十年前華山之上為師便覺著這司鷹日后必定不會遜色于燕蒼城。你輸給司鷹為師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燕蒼城將劍圣王旻的劍譜給了司鷹并且還給了他黑淵劍,加之挫骨揚(yáng)灰,以你此時練就的虛無劍法又怎能敵得過他?”

  楚之珩驚訝的說道:“難怪司鷹使者的劍法如此厲害,原來是得了劍圣的劍譜?!?p>  “不然你以為那司鷹這么多年來是如何一直穩(wěn)坐獨(dú)孤城的第二把交椅?之珩,為師也相信以你的天賦不出五年你便能練就最上乘的虛無劍法超越為師?!?p>  楚之珩連忙的低頭說道:“徒兒不曾妄想能超越師父。”

  知徽一臉認(rèn)真的對著楚之珩說道:“這不是妄想,這是為師對你的期盼?!?p>  “之珩定當(dāng)不負(fù)師父的期望?!背癯林氐幕卮鸬?。楚之珩的心里明白知徽對他說這句話是有何深意,若他能夠超越了知徽,那么知徽便會全身而退開始游歷人世間。

  “去歇著吧,明日一早趁大家都還沒起身,繼續(xù)來此處跪著?!敝照f罷便走出了前廳。

  “是,師父!”楚之珩連忙點(diǎn)頭回答道。

  楚之珩走在回房間的路上突然想到,如若他受的責(zé)罰都傳到了燕凌雪的耳朵里,那丫頭會不會直接就沖進(jìn)他華山派惹出一番是非來。想到這里楚之珩就不禁笑了笑。

  五日后,女扮男裝的燕凌雪與阿福二人將馬匹拴在了客棧外后,二人便走進(jìn)了客棧內(nèi),現(xiàn)在正是用晚膳的時候,客棧內(nèi)幾乎是座無虛席,熱鬧得很。

  “二位客官里面請?!钡晷《B忙的大聲吆喝道。

  燕凌雪與阿福剛到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便聽到了隔壁桌的人正在討論華山派的事情。

  只聽其中一個胖的說道:“兄弟我說的絕對是真的,那華山派的知徽掌門為了不讓自己的大徒弟楚之珩與那魔教妖女再有來往,已經(jīng)把他的大徒弟給關(guān)了禁閉?!?p>  燕凌雪聽到他們話,不免得心里一緊,她低著頭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繼續(xù)的聽著二人的談話。

  另外一個瘦的說道:“我聽說那楚之珩可是挨了知徽掌門的一頓打,而且還跪了兩天兩夜,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據(jù)說那楚之珩還是被打到內(nèi)傷了跪的兩天兩夜,知徽掌門這也是愛之深責(zé)之切,畢竟這楚之珩可是他一手栽培的繼承人?!?p>  二人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就好似自己當(dāng)時站在了一旁看著楚之珩受罰一樣。

  此時的燕凌雪低著頭,她的眼里開始慢慢的泛著紅,她沒有想到楚之珩回去了之后承受了這么多的責(zé)罰。此時的她一心只想快點(diǎn)趕到華陰城然后上華山去找楚之珩。

  阿福感覺到了燕凌雪的異樣,他小聲的對著燕凌雪說道:“小姐,這江湖傳聞你不必太當(dāng)真,你不要難過?!?p>  “我怎能不難過,他受那些責(zé)罰都是因?yàn)槲?。”燕凌雪還是低著頭,但她的聲音卻略帶著哽咽。

  “小姐,還有三日便可趕到華陰城了,到時候阿福護(hù)送你去找楚公子?!卑⒏Zs緊的安慰著燕凌雪說道。

  燕凌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時的她已無心用膳,一心都掛念著楚之珩在華山派的情形。

  天色剛剛的黑了下來,楚之珩坐在房內(nèi)又將燕凌雪贈與他的青絲拿出來看了看,他不禁想起燕凌雪贈與他青絲之時的場景,那個時候的他好像并沒有喜歡上燕凌雪,又好像已經(jīng)開始對燕凌雪動了心。

  咚咚咚,聽到敲門聲的楚之珩從回想中抽離了出來,他將燕凌雪的青絲塞到了自己的懷中后便起身走向房門口將房門給打開了。

  看到楚之珩打開了房門,莫子衿便開口道:“大師兄,子衿前來是有話想同大師兄講。”

  “如若你是來勸我的,那便不用開口了?!背衩鏌o表情的說道。

  “大師兄,子衿已經(jīng)深知大師兄你不會聽勸,便也不會再講,子衿此次前來只是想說關(guān)于替二師兄報仇的事情大師兄能不能也帶著我,子衿大概猜到了大師兄你已有所發(fā)現(xiàn),子衿排行老三,應(yīng)該有資格參與其中吧?”莫子衿說完便直勾勾的看著楚之珩。

  楚之珩看了一眼態(tài)度堅決的莫子衿,他覺得讓莫子衿能夠快速的成長起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若有一天他真的離開了華山派,那莫子衿便要成為下一個他。楚之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轉(zhuǎn)過身走進(jìn)房間示意著莫子衿也進(jìn)來。

  莫子衿走進(jìn)楚之珩的房間后便將門給關(guān)上了,她對著楚之珩問道:“大師兄,你有什么新線索?”

  “我懷疑一切都是崆峒派所為,雪兒的耳目已在崆峒派有所發(fā)現(xiàn)?!?p>  “燕凌雪安插了人在崆峒派?”

  楚之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她安插了人在各大門派?!?p>  莫子衿輕笑了一下,說道:“果然是魔教中人啊,到處安插細(xì)作?!?p>  “此事在華山派只有師父、你、我三人知,日后有何行動我也會告知于你。”

  莫子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覺著楚之珩能讓她參與其中,也是對她的一種信任,就算楚之珩已經(jīng)心有所屬,他們二人仍舊是可以并肩作戰(zhàn)互相信任的師兄妹,這樣便足矣了吧。

  “子衿,這天已經(jīng)黑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p>  莫子衿挑了挑眉,她對著楚之珩說道:“怎么,怕那燕凌雪上山前來找你撞見了我在你房里嗎?”

  “不是,是師兄我想要休息了?!?p>  “好。”說罷莫子衿便打開了楚之珩的房門走了出去。

  看到莫子衿已經(jīng)退出了他的房間,楚之珩便關(guān)上了房門朝自己的書桌走了過去,雖說燕凌雪從大漠來這華山應(yīng)該還需幾日,但楚之珩還是有一點(diǎn)忌憚燕凌雪看到了這深更半夜他與莫子衿共處一室談話的場景,楚之珩知道以燕凌雪的脾氣,可不能讓她有任何的誤會,畢竟上次聽琴之事還讓他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峨眉之上,此時一輪圓月當(dāng)空,將整個峨眉山上都籠罩著一層皎潔的光暈。

  寧絮槿手拿著佩劍在峨眉的后山之處已經(jīng)夜巡了一番,此時的她不禁想到那沈星說了當(dāng)她再次巡夜之時便會來峨眉山尋她,想到這里寧絮槿帶著幾分埋怨自己樣子的小聲嘀咕道:“我怎么會想到那個登徒子?!?p>  站在寧絮槿身后的沈星笑看著寧絮槿說道:“寧姑娘,你在自言自語些什么呀?”

  寧絮槿的心里再次埋怨著,怎么想什么來什么呀?

  “寧姑娘,你怎么不說話?”沈星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臉愜意的看著此時背對著他的寧絮槿。

  寧絮槿轉(zhuǎn)過身嫌棄的對沈星說道:“我不是說了不想見到你嗎,你怎么又來了?你煩不煩呀!”

  沈星依舊是一臉笑意的對著寧絮槿說道:“可是在下想要見到寧姑娘你呀。”

  “我要回去歇息了,你走吧?!睂幮蹰劝逯粡埬樥f道。

  “寧姑娘你就這么急著趕在下走嗎?你可知這來一趟峨眉山有多不容易?”

  “又不是我讓你來的,如此不容易正好你再也別來了?!?p>  “那可不行,為了見寧姑娘在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愿意?!?p>  “油嘴滑舌?!?p>  沈星笑了兩聲后便將環(huán)抱在胸前的雙手給放了下來,他突然大步的朝著寧絮槿走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寧絮槿快速的伸出右手將佩劍橫在了沈星的面前,她反射性的往后退了兩步,如此便將沈星的步伐給止住了。

  “今日怎么不拔劍刺我了?”看到寧絮槿并未拔劍對著他,沈星的心里便已經(jīng)是很滿足了。

  “你……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寧絮槿有些心慌的說道,此時的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感到心慌。

  沈星壞笑了一下,他突然從袖兜之中拿出了一顆晶瑩剔透且在夜色里透亮的夜明珠放在了寧絮槿的眼前晃了晃,這顆夜明珠有著荔枝般的大小,并且做成了一個環(huán)佩的模樣,這樣便可懸掛在腰間。

  寧絮槿看到這顆夜明珠過后便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看的珠子。

  沈星收住了笑臉,他認(rèn)真的看著寧絮槿的眸子說道:“寧姑娘,你能否將這顆夜明珠收下?這樣我便能在日后的夜里一眼就能看到你的身影。”

  寧絮槿將頭偏向了一邊,她口是心非的說道:“我才不要。”

  “你當(dāng)真不要?”

  “不要?!?p>  “好?!鄙蛐钦f罷便當(dāng)著寧絮槿的面將他手中的夜明珠給隨手給扔了出去,只見那夜明珠宛如那夜里的星辰一般降在落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因沈星是朝著山下的方向扔的那顆夜明珠,所以一瞬間那夜明珠便不見了蹤影。

  “沈星,你腦子有病嗎?那么好看的夜明珠你怎么就那樣扔了?”寧絮槿著急的對著沈星大聲的說道。

  “既然你不要,那么再好看的珠子也沒用?!鄙蛐菐е唤z難過的面色的說道。

  寧絮槿更加心慌的說道:“你這就是糟蹋東西。”

  “我們無涯山莊的東西我沈星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你了。”沈星說罷便轉(zhuǎn)過身欲要離開這峨眉山。

  沈星的心里此時既有一些生氣又有一些難過,生氣的是他將這無涯山莊最珍貴的寶貝之一拿來給了寧絮槿,而她卻不要。難過的是看來這寧絮槿對他是真的一丁點(diǎn)都不喜歡,甚至還有些討厭。

  看到沈星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寧絮槿此時的心里竟然開始有些責(zé)怪起了自己,她不禁覺著,其實(shí)這沈星也并沒有那么的不好,想到這里寧絮槿便朝著沈星方才扔夜明珠的位置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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