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深入的對話
陸朝紅微微揚(yáng)起了下巴,似乎在阻止眼淚因?yàn)閼T性而滴落下來。她的身形是虛無的,但卻透著十分震懾人心的美艷。
“我那個時候就是被感情蒙蔽了雙眼而已?!?p> “媽呀……說的那么輕松?!倍沤堃呀?jīng)找到了一本喜歡的書,坐在躺椅上翻看起來。
“切!”陸朝紅不敢太過刺激杜建龍,如果換成是白川,她肯定沒有這么好的口氣,她回過神來看著冉鵬飛:“你能坐回去嗎?”
冉鵬飛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都是坐在地上,連忙畢恭畢敬的坐回了沙發(fā)。
“我和她曾經(jīng)是同窗,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不!是她從我身邊搶走了他,就是因?yàn)樗募揖硟?yōu)越。”陸朝紅眼神里的怨恨猶如一把利劍。
“所以你就……”冉鵬飛低聲說著。
“殺了她。”白川也開始補(bǔ)充。
“你偷偷進(jìn)了她的家?就在她的臥室?”冉鵬飛在確認(rèn)自己的夢。
“你在夢里不是都看見了?我和她相識,自然去過她家做客,也借著這樣的機(jī)會偷過她家的鑰匙?!标懗t換了一個姿勢接著說:“那是1938年5月的一天,我跟了她很久,想看看她經(jīng)常去哪些地方,好找一個容易得手的機(jī)會?!?p> “鬧市和公園?”冉鵬飛插了一句。
“嗯……”陸朝紅微微點(diǎn)頭:“不過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天他們家剛好要去參加一個交際活動,像她這樣的富家女孩子,任性的很,但凡不喜歡的事一概不做。所以她會獨(dú)自在家,這也給了我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我到了她家之后先抽了一支煙壓壓驚,那時她還沒有回來,但并沒有用偷來的鑰匙,因?yàn)殡m然家人都去參加什么宴會,可還有兩個傭人留在家中”。不過后來我發(fā)現(xiàn)她的臥室窗戶是打開的,而且那個窗臺也很矮?!?p> “她斜靠在床上畫畫,你從后面……”冉鵬飛說著冷汗淋漓,回想起了那個畫面。
“沒錯。”陸朝紅看向冉鵬飛:“我找個理由離開了,其實(shí)就藏在她們家的花園,等待夜晚的來臨,那時她的家人都沒有回來,我從她的窗戶進(jìn)去,在她作畫的時候,從背后捂住她的嘴然后……”
冉鵬飛低下了頭,所有人都沉默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在傳播,只有杜建龍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沒有說話,是因?yàn)樗谛蕾p一本叫《肢解志趣》的書。
“其實(shí)要我說,這算是男人移情別戀吧?你干嘛這么恨這個女人呢?”冉鵬飛情不自禁的開啟了交流的模式。
“女人心,深似海,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像你傻乎乎的,謝文瑜的心思你又知道多少呢?她們嫉妒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白川接過話頭,又重新坐到他的身邊。
“你……你還知道謝文瑜?”冉鵬飛楞了一下,轉(zhuǎn)而想到這三位不同一般的主兒,發(fā)生什么也都是正常的。
“對了,以后一段時間就別讓你女朋友來你家了,有我們在對她不好。”陸朝紅起身提醒了冉鵬飛一句。
“為……為什么?”
“你是有緣之人,自然有護(hù)體的辦法,總和我們在一起終歸是有影響的,我們有辦法讓你恢復(fù),但是她不行?!卑状ㄔ谂赃吥托牡慕忉?。
此時杜建龍突然開口了,也許是書里的內(nèi)容沒有引起他的興趣,他把書又塞了回去。
“我說紅兒啊!以你的條件,干嘛一棵樹上吊死?。 倍沤?jiān)谔梢紊仙炝艘粋€懶腰:“也不能說那個姑娘的家庭條件好,人家這叫門當(dāng)戶對,那男人也是富家子弟,家命難違,就算你真的能進(jìn)豪門,那估計(jì)也是庭院深深,還不如自由自在點(diǎn)兒好呢?!?p> “呃……是呀,朝紅姐你怎么沒想殺那個男人?而是殺了你的同窗呢?”冉鵬飛這時的恐懼感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甚至自己都毫無知覺。
“一個姑娘家的,再說她想殺的時候,她也已經(jīng)……”白川撇了撇嘴。
“死了?”冉鵬飛壓低了聲音。
白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朝紅一直沒有說話也代表著默認(rèn)。
“不過也真是巧了,那小子最后也是沒逃過一死?!倍沤堈f著笑了起來。
“是呀,造化弄人?!标懗t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冉鵬飛又開始心奇:“那個男的怎么死的?”
白川突然看著冉鵬飛發(fā)笑,就連陸朝紅都微微揚(yáng)起了嘴角,難道什么地方說錯了?冉鵬飛接著看向了杜建龍,只見他正用粗壯的手指指了指冉鵬飛又指了指自己。
“我殺的?!倍沤堃残α?。
“你是說……昨晚?。俊比靳i飛驚得站了起來。
“一驚一乍的!”杜建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腰,一只半透明的大手拍向了冉鵬飛的肩膀,雖然不吃力,但卻感覺寒氣逼人:“就是你昨晚夢見的,還真這么巧,我那個時候可和紅兒素不相識,誰知竟然幫她了卻了心愿?!?p> “建龍大哥,你那個事,嚴(yán)格來說算是意外吧?”白川憋著笑意。
“可不是嘛!”杜建龍也搖頭笑著。
“難道是那瓶白酒?”冉鵬飛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雙腿,感覺仍然心有余悸。
“是??!”杜建龍激動地手舞足蹈:“我記得那是1938年的5月。那家人真是又狡猾又磨蹭,我本來就心情不爽,竟然把那瓶酒忘在箱子上,后來想去取,又覺得那味道實(shí)在太惡心了,也就沒管,誰知道酒漏了,把那個小子活活給燒成烤肉了?!?p> 聽到這里,感同身受的痛苦和恐懼讓冉鵬飛渾身不舒服,他似乎明白了這些人的故事,接著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各位,那你們……都是怎么死的?”
“你不怕了?”白川調(diào)侃道。
“我這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嘛,當(dāng)初那個瘦老頭還提醒過我要以誠相待,川哥也說過,都怪我太笨,我……我給各位道歉?!比靳i飛臉上擠出尷尬的笑容,說一點(diǎn)恐懼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你還是先別問了?!标懗t淡淡的說了一聲。
“為什么?”
陸朝紅沒有回答冉鵬飛,她的一根纖細(xì)的手指指了指上面,冉鵬飛順著看過去隨即瞪大了雙眼,22:56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