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走快手金的背影似人似猴的那位,是青風(fēng)嶺這一帶有名的另一位高手,人稱影人。
影人曾經(jīng)是洪荒的師弟,在洪荒成為祖師之后,離開青風(fēng)嶺,在山下一帶自立門戶,給普通人消災(zāi)平事,賺取錢財。
按照輩分和年齡算來,影人是云之凝和白青雙的師叔,也是快手金的師叔輩。
關(guān)于影人的傳說,云之凝聽師傅說洪荒祖師說起過,快來快去,行蹤如影。
這是影人的本領(lǐng)。
影人心性如猴,精明活潑,不安本分,也才有影人離開青風(fēng)嶺自立門戶,和凡人們賺取錢財?shù)氖虑椤?p> 按照顏家王爺?shù)钠?,真如顏青雙所說是個不好惹的主的話,顏家王爺做事的手段也不會簡單如孩子,只找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快手金來攪擾這青風(fēng)嶺。
有明就會有暗,有暗就會有影人之所在。
影人這名字的得來可不是白白叫的。
云之凝大致明了這些,也便點(diǎn)頭,記在心上,做好護(hù)白青雙周全的權(quán)宜之計。
影人此時已經(jīng)帶著受傷嚴(yán)重的人快手金離開了青風(fēng)嶺,極速奔往顏家王府。
一來把這個廢物扔給顏家王爺,二來把山嶺之上的所見所聞告知顏家王爺。
想要挽回顏家面子,懲戒云之凝的權(quán)宜之計就在白青雙身上。
云之凝身為師兄,對自家?guī)熋玫谋Wo(hù)過了頭,至少影人眼中這對兄妹不太尋常,云之凝為白青雙能做出任何事。
甚至是死……
影人心中有一計,能用白青雙逼死云之凝,再對外稱云之凝是為顏家小小姐殉情,此事一出絕對讓顏家失去的顏面雙倍得回。
影人把快手金扔在顏家王爺面前的時候,也就把心中這一計策告知顏家王爺。
“王爺,快拿個主意。”
精者,急也,急不可耐地等著一展卓爾不群的計謀,讓別人知道他的本領(lǐng)。
顏家王爺也急于挽回顏面,不然這大張旗鼓的嫁了閨女,還到處與親朋好友告知自己閨女嫁了位仙家,這閨女可是自己個兒跑回來的,這大活人藏得過初一,藏不過十五唉。
“快快讓那云公子為我家小女殉情,也是好的??!”
“那就請王爺給我三天工夫,再把青風(fēng)嶺那地界圈與我名下,我就為王爺辦了此事?!?p> 這個……
青風(fēng)嶺這塊地界是顏家王爺?shù)拿拢墒菍崉t已經(jīng)給了仙家所用,不知這改個名是不是也要和這青風(fēng)嶺的仙家打個招呼?
“你若有本領(lǐng)按住這塊山頭,我給你倒也無妨?!?p> 影人笑了笑,“我何止能替顏家王爺按住這山頭,我還能為王爺所用,只要我?guī)熜趾榛淖鎺熁貋眙[事之時,王爺能派兵幫我,之后之事全都好說?!?p> 嗯嗯……
出個兵不難,殺個人也不難,得個影人這個幫手就難了。
顏家王爺連連點(diǎn)頭。
于是,第二天一個消息就不脛而走,不知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說那青風(fēng)嶺上多了個魔王。
青風(fēng)嶺這一帶說書的,全不約而同地講這一個段,青風(fēng)嶺魔王云之凝因情成魔。
青銅和棋靜正在一家飯館吃面,聽到街邊說書的正在說這段,兩人大眼瞪小眼。
大師兄成魔這事怎么都傳到民間了,竟然還是因情成魔,還是為顏家小小姐?!
難以置信……
青銅和棋靜是見到云之凝成魔,但是云之凝那是為白青雙,為的是從嬰孩兒養(yǎng)大,苦心巴力養(yǎng)十年的白青雙??!
啥時候成了顏家小小姐了?
棋靜最不服氣的是因為,她對云之凝和白青雙這對兄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烈酒一般的情愫,她得弄個明白。
“青銅,你就不納悶嗎?那顏家小小姐何許人也?”
青銅連連點(diǎn)頭,“我聽聞顏家王府中有兩位小姐,大小姐已經(jīng)嫁人,小小姐前兩天剛嫁人,這街上的人還說顏家王爺偏心眼兒,給小小姐陪嫁三座金銀山,聽來事有蹊蹺,聽時我就想到白青雙。
你記得大師兄為白青雙做的事吧,就給白青雙過生辰特地在彩云南山腹地給白青雙變出一座金山那回,耗費(fèi)他多年修為。
我是覺得不值,可是大師兄覺得值得,那會兒你不也正和青雙鬧別扭還得罪大師兄嘛。”
棋靜能接受云之凝為白青雙付出,好歹有個理由說服自己,人家是朝夕相處十年,一個被窩睡過來的親師兄妹。
可是,那顏家小小姐又從哪里冒出來的?
“咱們大師兄是專情之人,就算變了心也輪不到顏家小小姐呀!”
青銅撓撓頭,看著棋靜琢磨片刻,才明白棋靜是想偏了。
“靜吶!我方才說那一大車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聽懂。我可沒說大師兄變心,我是說大師兄和顏家之事一定是為白青雙。
青雙師妹是個闖禍精,這你比我還清楚,誰知道白青雙又鬧什么幺蛾子,把大師兄裝進(jìn)去,讓大師兄跟著受牽連,才成了這鎮(zhèn)子里的佳話?!?p> 聽到這里棋靜才想通,不禁佩服青銅的聰明勁兒。
青銅笑了,“靜吶,你不是不如我聰明,你是心里全讓大師兄給攪亂了。
你那會兒被白青雙的星空長劍所傷,大師兄沒責(zé)怪白青雙,也沒顧著你。
你那些心思全寫在臉上,我一個字落地看得清清楚楚。你真以為我不說話就是不懂?我只是懶得說?!?p> 棋靜真沒覺得青銅會懂,覺得師姐師弟之間總還是不如師兄弟親,總是隔著一層窗戶紙,說了也不會懂。
這會兒青銅的一番話真是暖心,棋靜感覺自己多了位貼心師妹,能幫她分擔(dān)心中的憂慮了。
“我真的怨大師兄,我天天在青風(fēng)嶺上圍著大師兄轉(zhuǎn),為他做那么多事,他即使是個瞎子也應(yīng)該明白,何況他親眼見著,怎么也沒給個反應(yīng)。
說大師兄不近女色,不理世俗,固守山門規(guī)矩,我也就認(rèn)了,可是他對白青雙的樣子怎么會讓人不往歪里想?他對白青雙好到天理難容!
可是誰讓他從小摟著白青雙睡,喂著白青雙吃,疼得跟小媳婦似的,我也沒有什么法子讓他們倆分開。”
青銅呵呵一笑,“法子這不是近在眼前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