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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當豪門

第16章 你氣個什么勁

重生我要當豪門 仙醬 4021 2019-11-19 09:17:44

  高升的加急信在半夜送進了程家大院,書房里,兄妹倆睡眼惺忪地一塊把信看完,程馥半句話沒有,爬上軟塌卷起薄被就睡,程寒則把外頭值夜的人叫了進來,今晚正好是范雨,程寒讓她去安排人手到官道上截住陳家的車馬,把里邊的人放了,總之不能讓她到金陵。

  因為陳夢鈴和宋紹曦的事,陳家上下現(xiàn)在對陳夢鈴恨之入骨,甚至有人要把她浸豬籠。可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妹子,陳大老爺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陳大夫人唯一的讓步就是讓陳夢鈴離開陳家,永遠不要回來。于是有人就提議把她送去金陵,那邊有親兒女照顧養(yǎng)老,再怎么作也不會害到娘家了。

  可惜,他們高估了程家兄妹對陳夢鈴的感情,也低估了陳夢鈴對宋紹曦的執(zhí)念。程家兄妹不愿意認她,她更不愿意承認自己有過一雙兒女,她心心念念的要跟宋紹曦生兒育女,哪里會承認程寒程馥兄妹跟她有關聯(lián)。

  事情派下去后,程寒也懶得回自己屋了,從柜子里取出鋪蓋,直接在自己的書桌下打起了地鋪,兩兄妹最近都特別累,所以躺下就睡著了。

  蹴鞠賽進入十六強,出色的蹴鞠隊和球員在兩河軒的運作下,收獲了大量的擁護者,每月一期的畫冊剛上各家鋪子的柜臺就以極夸張的速度賣光。除此之外球員的同款商品也賣得極好,十六強中大多數(shù)都是民間散人隊,很多人通過這次蹴鞠賽改變了生活。

  “印坊、鐵器行、金器行、繡行、畫院、皮行、醫(yī)館、武館、手藝品……兩河軒盤活了這么多行當,了不起。”景二老爺看著扎好頭帶準備出門比賽的小兒子。

  好些行當雖然不缺生意,但也就平本或者小賺,跟兩河軒合作后營收每天都蹭蹭蹭地往上漲,以前的日子跟現(xiàn)在絕對沒法比。

  “他們也不是沒做缺德事,如今金陵城的地價貴死了?!本霸獫勺彀蜕舷訔?,心里是極欣賞那二人的。

  曹氏手上戴著“景元澤同款白金腕扣”歡快地跑進來,“兒子,好了么?”

  景二老爺捂著眼睛不想看她,曹氏這才留意到對方也在場,“你去不去,今天十六強第一場。”

  “不去不去?!本岸蠣敯涯X袋扭到一邊。

  曹氏懶得理他,幫兒子整理好衣裳,確認沒有什么地方失禮之后母子倆一塊出了門。他們一走,景二老爺就覺得四周空蕩蕩的,沒了熱鬧勁,只好起身小跑著去追上他們。

  程馥給金陵帶來的不僅僅是商業(yè)上的改變,還有一種風格?,F(xiàn)如今女先生裝不再是京城流行了,金陵和杭州這兩年已經(jīng)慢慢流行起來,大街上隨處可見穿著女先生裝的富家女。

  “我不去不去不去……”程馥抱著小哥哥的腰不放。

  而翁齊敏也不放手,抓著她的一只腿不停往外拖,這畫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徐野在門口抱著雙臂,看她們這副樣子實在有些于心不忍。

  “他萬一輸了怎么辦?我受不住?!背甜ト氯?,就是不松手。

  聞言徐野好笑地走回來,讓翁齊敏松開她的腿,“對我有點信心?!?p>  “就是,徐六雖然瘦的跟小雞仔似的,但他能踢進十六強就說明狗屎運比別人好?!蔽听R敏中氣十足。

  徐野覺得自己真不需要翁齊敏這樣的朋友,不需要。

  最后程馥還是被大伙兒拖去了蹴鞠場。

  大概因為好久不在人多的地方晃悠了,許多人發(fā)現(xiàn)她也來觀戰(zhàn),都挺驚喜的,紛紛向她投去善意的目光。程馥也沒搞懂怎么大家態(tài)度變化這么快,記得她上京之前還成天被人罵陰險狡詐,滿身銅臭,兇殘惡毒等等,最好聽的一個詞是“空有皮囊”。

  金陵府十六強對手是金陵衛(wèi),這場比賽場內(nèi)場外都爆滿,尤其是場外,擠得水泄不通,要不是武行的師傅們盡責,還不知道要發(fā)生多少踩踏事故。

  當初十六強抽簽結束,比賽對戰(zhàn)圖掛上尋人墻上后,開票不到一個時辰就賣光了。試問誰不想看這種跟同室操戈沒分別的比賽呢。

  哪哪都是人,山呼海嘯的助威聲讓程馥幾度耳鳴。為了緩解焦慮,她沒在女賓區(qū)干坐著,在后方的商業(yè)區(qū)幫忙,偶爾走到場邊看兩眼。而今天這場比賽注定是不平凡的,因為鹿鳴寺的大和尚覺遠也來了。這哪里得了,程馥都有些擔心待會兒散場的時候會出現(xiàn)騷亂。

  “小姐快看,那些人是在扮《白鶴道尊》么?”玖玖指著剛剛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的幾個白衣飄飄的少年。

  “是嗎?”她抬頭瞄了眼,又繼續(xù)忙手頭上的事。

  程馥只是在書中描寫了每一類群體的衣裳、佩飾以及兵器、法器的大致樣式,并沒有附圖,所以很多人都是憑自己對故事的理解來訂制的衣裳。還別說,有些真挺好看的,質地也很不錯的樣子。

  季銳帶著幾個同齡孩子到小酒館這邊買零食,程馥看到他們身上掛著各式的球員同款商品就覺得很好笑,看得出他們同時支持好幾支隊伍。

  “朗晨哥哥呢?”季銳特別愛吃小酒館廚娘做的零食,哪怕牙崩了也要啃。

  “這?!背毯穆曇魪睦镞厒鱽?。

  孩子們一窩蜂跑進去,差點撞到其他客人。程馥見這邊沒自己什么事了,便打算回女賓區(qū)看比賽。這時幾名女子走過來,她們認不得程馥,看裝束以為她也是客人,只是禮節(jié)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跟李小棠說包六盒零食。

  李小棠手腳麻利地把零食包好并綁上好看的綢帶,熟門熟路地問:“要不要紙筆?”

  “要的。”

  于是程馥就看到她們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名和幾行小字,一張張貼在盒子上,墨跡一干就抱著離開了。

  人走遠后,李小棠才湊到程馥身邊解釋,“這幾位姑娘好像特別喜歡金陵衛(wèi)的湯千戶長,只要有金陵衛(wèi)的比賽,她們都會到場,每回都買果飲和零食送去?!?p>  “這種情況多么?”都是商機啊,嘖嘖嘖。

  “太多了,男女老少都有,剛才還有人來問有沒有純素的,說要送去給覺遠大師。這不剩下的小半籃咸水番豆都被買走了?!?p>  程馥若有所思,可惜錢山今天在另一個比賽區(qū),不然可以跟他討論討論這個商機。

  徐野參加的這場比賽由頭到尾都很膠著,一直到加時才分出勝負,最終金陵府不敵金陵衛(wèi),以一球之差落敗。場內(nèi)外的觀眾都瘋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叫罵聲能把附近人家的屋頂掀飛。在這種喧囂中雙方握手退場,徐野完全沒有什么沮喪的樣子,在小酒館的位置上找到了忙碌的小姑娘。

  “我就說我不要來?!焙藓薜氐伤?p>  徐野把她喝了一半的果飲奪過來一口干了,“我都不在意,你氣個什么勁。”

  翁齊敏好半天才過來,見到程馥就興奮地說剛才碰到了一位特別有趣的大和尚,對方還分咸水番豆給她吃,若不是對方是出家人,她怎么也得嫁給他。

  本來今天她也約了葉雪馨,但對方喜歡的蹴鞠隊在另一個賽區(qū),所以就沒跟她們過來。而明代今天沒比賽,倒是來了,他本以為決賽能碰上徐野,一雪前恥,哪知金陵府的人這么不中用。

  “你,你盡力了,金陵衛(wèi)他們都五大三粗的,險勝你們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彼唤?jīng)同意就從翁齊敏手中籃子里抓了一把咸水番豆,隨意地丟進嘴里。

  徐野聽出對方是在安慰自己,頓時覺得這人也不是那么討嫌,“能不能掀翻他們,就看你了?!苯鹆晷l(wèi)的人技術說不上多好,但他們本身是軍人,配合上遠優(yōu)于磨合時間不長的隊伍。

  明代突然有種使命感,左顧右盼,確認四周沒偷聽的人,沉聲道:“小爺我有策略……”

  這時一隊高大壯實的男子走過來,明代就止了話頭,程馥認得這幫人是金陵衛(wèi)。

  “徐大人、明兄?!?p>  “程姑娘好久不見?!?p>  “程姑娘今天怎么得閑過來?”

  他們跟徐野和明代打招呼都很敷衍,對程馥就很熱絡。

  程馥也笑呵呵地跟他們打招呼,還送了果飲給他們解渴。接下來還有比賽,比完沒走的大概都是想看看晉級的都有誰。在李小棠的暗示下程馥總算知道了湯千戶長是何方神圣,介于自己每天不是對著徐野這種絕世神顏,就是吳纓這種人間妖孽,她對長得好看的男子已經(jīng)有點麻木,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湯小哥跟他們是不同類型的美。他五官深刻,高大精壯,一看就是混血的,難怪吸引女孩們。

  金陵衛(wèi)都湊在一塊是很招人的,三兩句話的功夫,他們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擁護者,幾乎每個人都帶著禮物,不停往他們懷里塞,場面頗為壯觀。

  程馥和李小棠被硬生生擠了出來,程馥有徐野當緩沖,李小棠則沒那么好運,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時還不知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明代本來也想沖過去救程馥的,可徐野速度更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做了判斷,他還沒反應過來,小姑娘已經(jīng)在對方懷里了,氣死個人。

  “明公子,是明公子……”

  “真的是他!”

  “不要叫明公子,他說了不喜歡,要叫明隊?!?p>  轉眼功夫,明代四周也圍滿了人。

  徐野趁這個時候把小姑娘和還在茫然中的翁齊敏帶得遠遠的,避免再出意外。

  “怎么就你冷清?”徐野明明就踢得很好,結果鮮花和掌聲都沒有。

  “你不在金陵那會兒好多人給他送,結果他一樣都沒收,還說他們這是行賄,然后就把人都給嚇退了?!蔽听R敏覺得徐野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分寸的。

  程馥看著完全不在意的徐野,有些心疼了。不行,她永遠要當孩子他爹的小粉絲。

  兩河軒

  自從林檎直接從婆家搬出來住進大河劇場的訓練營后,林梆比以前更難見到妹妹。恰逢今天有事要過來向東家稟報,順道看看能不能碰到林檎,碰不到問問她的近況也是好的。

  “您可千萬別心軟?!绷职鸾裉鞄淼南⒏_參有關。

  眼看長跑賽就要開始,而主辦方卻出現(xiàn)了混亂不堪的局面。已經(jīng)訂出去的商位被反復倒賣,還有人跟商號說當日的收入要分兩成給他們,而普通商位在訂了契之后,突然有人挨家挨戶上門說要增加費用,不加錢就不給商位,而且之前交的錢也不退,還威脅別人想告隨便。

  雖然主辦是溫、郭兩家,但他們親近的姻親都參與了進來,每家都想自己多撈好處,每家都想自己掌握長跑賽的生殺大權,于是就出現(xiàn)了擅作主張的普遍情況。有些商號經(jīng)不住他們這樣折騰和壓榨,已經(jīng)主動放棄參加此次長跑賽。而他們交的錢一文都退不回來。

  “吳家跟這兩家都有姻親,一口氣拿了三十個好位置,轉手高價出讓給其他商號,中間差價就賺了好幾萬兩。而且抽成這個餿主意就是他們想出來的,太黑了?!绷职鸩荒芾斫獾氖蔷谷贿€有人愿意。

  雖然跟自己無關,但吳纓總覺得最后自己身上也得癢兩下,“官府那邊是怎么回事?”

  林梆接著道:“也是怪,合作商還沒發(fā)作,他們內(nèi)部的人先扛不住了。有人把這些亂象捅到羅參那,羅參就把溫放和郭勤叫了過去。你猜怎么著,這兩人也說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們也無能為力,當務之急是盡快解決問題,讓長跑賽順利舉辦。那二人聲淚俱下,請羅參幫他們。”

  “咱們這位羅大人還真就聽進了他們的話,還問他們有什么建議。這倆混蛋,張口就來,說讓去年的主辦方兩河軒幫忙,一定能度過難關?!?p>  吳纓氣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嗯,羅參怎么說?”

  “他什么都沒說,但也沒拒絕,我猜八九不離十還是得找您和程東家?!绷职鸬纳裆癯粤耸阂粯訍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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