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倫納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倫納德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拳頭會比言語更有說服力。
拉著思緒混亂的晨曉找了一塊空地,在晨曉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倫納德就悍然出手了,全力以赴的青銅巔峰騎士徹底的在晨曉面前展露了自己的力量,疾風的加持讓倫納德幾乎化為了幻影,還沒等晨曉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
拿出腰間的酒壺灌了一口酒,倫納德隨意的坐在晨曉身邊的土地上,凝視著有些泛黃的天空,好似囈語一般低聲說道。
“我剛覺醒的時候也有你這樣的時期,感覺自己無所不能,但直到失去了一些東西,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就算是騎士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希望你可以明白。”
說完這些,倫納德拍了拍晨曉的肩膀,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起身向著商隊的方向走去。
“有人想和我喝一杯嗎!”
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晨曉顯得有些沉默,有時候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暗戀者的表白,一件是傲慢者的道歉。
“如果我是青銅騎士的話,一定能打敗倫納德!況且我還有秘密武器。”
沒有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晨曉反而開始渴望力量,一直以來的勝利讓晨曉有些迷失,以至于晨曉忘記了,無論是斬殺巴克還是威懾火狼,從來都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功勞。
默默的騎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晨曉拉開袖子看了看右手上的曉字胎記,由于上一次的事件太過詭異,一直以來晨曉都刻意的避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著這樣一顆定時炸彈。
不過現(xiàn)在,晨曉覺得自己能夠借用一點力量也不錯,只要自己能變強的話。但很可惜,就算晨曉盯著看了很久,胎記都好像廢棄的一次性用品,絲毫沒有回應(yīng)晨曉傲慢的意思,這讓晨曉咬了咬牙,默默的拉下了袖子。
“我會證明的,證明我可以做到自己所說的事情?!?p> 看了看村子背后漸漸陷入黑暗的小山,山上的樹林中隱隱傳來詭異的風聲,就好像惡魔的低語。
如果是平時,晨曉絕對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愚蠢的念頭,抱有自己什么都可以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因為數(shù)十年來壓抑的精神在獲得力量之后一朝解放,騎士的地位讓晨曉沉醉,迷失,以至于遮蔽了雙眼,看不到現(xiàn)實。
再加上那么一點點適齡的反叛,與急于證明自己力量的急切,欲望控制了晨曉的大腦,壓抑了晨曉的智慧。
“要不要今晚趁著商隊大家都睡著了去尋找一下?只要一切都在早上解決,就不會有任何問題?!?p> 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就在晨曉的腦子里深深的扎了根,再也無法驅(qū)逐,以至于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讓晨曉再回到營地后都顯得有些沉默。
雖然很生晨曉的氣,但說完那些話以后,卡娜莉薇雅就已經(jīng)后悔了,明明自己早就知道晨曉是一個幼稚又天真,并且對世界沒什么認知的白癡。自己為什么要那么生氣呢?
“晨曉說那種幼稚的話其實也是好心,之前他不也說過要創(chuàng)造亞人也能歡笑的世界這種白日做夢的話嗎?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太嚴格了?!?p> 心里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以至于卡娜莉薇雅的耳朵和尾巴都無精打采的耷拉了下來,糾結(jié)的樣子連旁邊的人都能看的出來。
“算了,一會和他道個歉然后好好說說吧?!?p> 最后看的晨曉沉默的樣子,卡娜莉薇雅終于下定了決心,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就準備上前和晨曉說話,卻看到晨曉突然起身朝著自己住宿的客房走去。
“我累了,今天先休息了?!?p> 就這樣,卡娜莉薇雅錯過了和晨曉聊天的機會,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干勁就這么傾瀉一空。
“算了,讓他想一晚上,明天再說也來得及吧。”
不知道卡娜莉薇雅在自己沒注意到時候內(nèi)心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如此的天人交戰(zhàn),晨曉現(xiàn)在心理可是憋著勁的想要夜晚出發(fā)去尋找露娜父親的蹤跡。
命運就好像一張大網(wǎng),由無數(shù)條名為巧合的絲線所編織。
沒有發(fā)生那種假裝睡覺最后卻真的睡著了這么幸運的事情,等到陰云悄悄遮蔽了月光,晨曉慢慢睜開了他的眼睛。
黑色的眸子就好像黑夜里的星辰,其中蘊含著無與倫比的興奮與激動,就好像預(yù)謀已久逃課上網(wǎng)的少年。慢慢的掀開了身上的被子,晨曉躡手躡腳的朝著屋外走去。
“別走?!?p> 背后響起的低沉聲音讓晨曉汗毛倒豎,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就好像被石化了的猴子,不過下一秒晨曉就松了一口氣,直接了當?shù)耐崎T而去。
“我還能喝...”
“真是的,夢里也在和倫納德拼酒嗎?那種東西有什么好喝的?!?p> 心里腹誹著自己隨意說夢話的室友,憑借著透過云層那一點微弱的光芒,晨曉悄悄的離開了商隊借宿的院子,沒有驚動任何人。
也就是晨曉成為了騎士,不然憑借普通人的視力,晨曉可沒有辦法在這種幾乎沒有什么光線的黑夜里行動。
當然在興奮的頭腦逐漸冷靜下來后,晨曉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深夜的村莊完全被黑夜所籠罩,除了偶爾的犬吠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
而村莊后山的樹林更是在黑暗與風聲的雙重奏下,怪異的好似鬼蜮,似乎一口就能將晨曉吞噬。
想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找到露娜的父親,做夢已經(jīng)不能用來形容晨曉的天真,更何光想著行動,晨曉甚至不知道露娜的父親去了那個方向。
因此,理所當然的,晨曉猶豫了,如果不是最后那一絲少年特有的自尊心撐著,晨曉已經(jīng)想要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晨曉站在空曠的村子道路上進退失據(jù)之時,一旁的村民家的院子里卻好像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哀嚎,在寂靜的夜里傳遞。
聲音弱小的好似幻覺,但隨著而來的撕扯與血液濺射的聲音卻清楚的告訴晨曉,有什么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