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樓,乃是皇宮內(nèi)的一處高樓,當(dāng)牛輔帶著大軍到來時,只見樓門已經(jīng)緊閉,上方守衛(wèi)的士兵正緊張,慌亂的看著他們,但是讓人意外的是,牛輔似乎還來晚了。
“將軍,天子及朝中百官就在里面”只見一名留著長須,腰懸配劍,帶著一股別樣氣度的校尉抱拳道。
牛輔看了一眼后,笑道:“董承,你速度挺快??!竟然比本將還要來的早”
董承這位前世的國丈,聽到這話,頓時略顯忐忑道:“屬下知道將軍心憂天子,所以一入城,便向著皇宮而來,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偏門殺入”
“哈哈,你做的很好”牛輔微微一笑,贊賞的說后,下了戰(zhàn)馬,望著高大的城樓,立刻叩拜大聲道:“臣中郎將牛輔,覲見陛下”
董承,張繡看后,也帶著其他的士兵紛紛跪拜了下去。
城頭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后,立刻上報。
得到消息的楊彪眼神一凝,望著旁邊害怕的劉協(xié),道:“陛下莫怕,看來牛輔果然不敢傷害陛下”
劉協(xié)聽后,那蒼白的小臉方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微微商量后,劉協(xié)在楊彪和王允的保護下,撞起膽子,來到了城頭,看著下面跪拜的眾人,按照楊彪的吩咐,大聲道:“爾等目無王法,作亂京城,到底想作什么?”
牛輔聽后,望著上面出現(xiàn)的皇袍少年,高聲道:“稟陛下,太師對陛下忠心耿耿,卻無緣無故遭人殺害,我等只想替太師討回公道,清除朝中奸臣,復(fù)我大漢河山”
“這么說,牛中郎是來要老朽這個奸臣的命”聽到這話,只見在旁的王允有些悲涼的冷笑道、
牛輔抬頭看了一眼后,道:“奸臣不除,國將不國,請陛下三思”
“這。?!眲f(xié)咬著嘴唇,王允雖然后面有些專權(quán),但他殺董卓,確是絕對正確的,董卓不但威脅他,還夜宿皇庭,若是這樣的人都是忠臣,那世間就沒有奸臣了。
旁邊的楊彪看了一眼王允后,嘆息的撇過頭去。
“陛下,您不必擔(dān)憂,一切皆乃老臣的錯,所有的責(zé)任老臣來擔(dān)負”王允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結(jié)局,平靜的說后,望著下面的牛輔道:“牛中郎,老朽若死,你可愿放過陛下,以及朝中百官”
“牛輔對陛下忠心耿耿,愿為大漢赴湯蹈火,豈敢放肆”牛輔淡然道。
“好,好”王允點頭說后,轉(zhuǎn)身對著劉協(xié)深深的施了一禮,道:“陛下,老臣無能,走了”
“司徒”劉協(xié)不忍,不舍的喊后,王允竟然直接從宣平樓跳了下去,一陣陣的驚呼后,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直接摔死在了牛輔的面前。
牛輔仔細看了一眼后,立刻伏地叩拜道:“陛下圣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下面的呼喊,劉協(xié)此時確滿臉的淚水,他雖然還小,但早慧,他知道,又一位大漢的忠臣走了。
不久后,宣平樓的樓門打開了,在朝中百官的保護之下,劉協(xié)慢慢走了出來。
“勇安,你好大的威風(fēng),接下來是不是要把老朽的命也拿走”只見出來后不久,望著活活摔死的王允,站在劉協(xié)身邊的皇甫嵩,突然難忍氣憤的說道。
皇甫嵩乃是涼州人,且以前平頂黃巾的時候,還是董卓的上司,所以對牛輔他也熟悉。
不過以前是以前,皇甫嵩不是當(dāng)年手握天下精兵的大將軍,牛輔也不在是當(dāng)年一個小小校尉,兩人的情況已經(jīng)翻轉(zhuǎn)過來了。
其他官員聽到這話,皆不免的擔(dān)憂起來,楊彪更是忍不住的拉了一下皇甫嵩的衣袖。
牛輔聽后,看著憤怒的皇甫嵩,臉色如常的施禮道:“老將軍嚴重了,末將的目標(biāo)只有奸臣王允,如今天子圣明,王允自盡,末將豈敢放肆,如今長安混亂,各位還是先去大殿歇息吧”
見牛輔沒有繼續(xù)大開殺戒,許多的官員頓時放松了許多。
話未有多說,皇甫嵩也因為牛輔的態(tài)度,以及楊彪的拉扯,沒有再去刺激牛輔的底線。
在張繡的親自監(jiān)視,護衛(wèi)之下,西涼軍將劉協(xié),以及百官暫時送回各殿安歇。
一行人剛剛走后不久,樊稠匆匆而來,抱拳道:“將軍,郭汜受傷了”
“什么,怎么回事?”牛輔聽后,立刻嚴肅道。
“這家伙真是膽子大,竟然直接去跟呂布單挑,被呂布給刺下了馬,若不是左右軍士拼死護衛(wèi),估計就慘了”樊稠道。
“這個混賬東西”牛輔聽后,罵了一聲,道:“呂布呢?”
“呂布這廝著實厲害,竟然只率領(lǐng)五百騎便從北門上萬大軍當(dāng)中殺了出去,不過軍師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樊稠道。
牛輔微微皺眉后,道:“傳本將的命令,天子有旨,奸臣已除,長安城內(nèi),凡愿意放下兵戈者,一律從輕發(fā)落”
“諾”
“董承”牛輔轉(zhuǎn)頭道。
“屬下在”
“你去,將王允的家眷全部抓起來”牛輔道。
“將軍”董承臉色一驚。
牛輔眉頭一擰后,望著董承道:“有什么問題嗎?”
對這位前世密謀除掉曹操的董國丈,他一直有些不放心,就說前段時間,他起兵之前,董承就曾經(jīng)提議向朝廷投降,這件事情在他心中一直有根刺,若不是其看到其他諸將歸心,立刻改變了態(tài)度,牛輔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董承聽著語氣當(dāng)中,似乎有著幾分不滿的牛輔,連忙抱拳道:“屬下領(lǐng)命”
說完,便轉(zhuǎn)身帶著士兵們匆匆離去了。
牛輔望了一眼那離去的身影后,對著旁邊的樊稠低聲道:“安排幾個人,秘密跟著去看看,他是怎么做的,王家有多少人,都給本將看仔細了”
樊稠一愣,重重的點了點頭,抱拳道:“諾”
吩咐完畢后,牛輔望著尸體還沒有收斂的王允,道:“把他埋了吧!記住,不要在損害他的尸體了”
王允說來其實也是一位忠臣,只可惜這份忠不是對他,不是對他,就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是”幾名軍士聽后,立刻跑了過去,抬著王允的尸體走了。
牛輔此時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氣,終于收回長安,逼死王允了,提心吊膽的日子總算可以暫時結(jié)束了,自從起兵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沒辦法,一步走差,他們西涼大軍就完了,他不但要防備王允,呂布等,更擔(dān)心將士們隨時一個不滿,就有可能不戰(zhàn)自亂,所以很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他都當(dāng)做沒有看見,不過如今,他終于可以大展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