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就和她的母親梅花一起來看望鄭蘭,并和李寶輝換著看護起病人來,也能讓李寶輝晚上休息片刻,白天不至于打瞌睡。
晚上,李寶輝讓房東太太把馮劍秋給帶家去吃了飯,又送了飯過來給他們吃。
然后讓小女孩在自己房間休息,鄭蘭李寶輝幾個人照看就行了。
……
三天后。
鄭蘭正式出院,李寶輝又親自把母女倆給送回鄉(xiāng)下去。
接下來。
李寶輝就抱著論語加緊時間朗讀起來,盡量在一個月入把大學,中庸,論語,孟子,訓蒙文,尚書,禮記,春秋八本書給背的滾瓜爛熟。
如今大學和中庸已經(jīng)背熟了,論語也差不多,再有個半天就應(yīng)該能有熟。
到了下午一點,李寶輝就把論語給背熟了,接下來就要背讀孟子了。
鄭蘭經(jīng)過治療,肺炎好了,也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再配合著醫(yī)生發(fā)的藥,可以修復(fù)一下身體的神氣。
當然,這次她住院的醫(yī)藥費都是李寶輝出的,而且也不打算讓她們還。
只是鄭蘭過意不去,說有錢一定還。
李寶輝自然不好多說,便由得她去。
睡了個午覺,李寶輝才拿了本孟子坐在柳樹下朗讀了起來:“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
“金錢+10”
“金錢+20”
“金錢+30”
李寶輝這幾天越讀書,越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好了,這可能就是完美系統(tǒng)所說的記憶經(jīng)驗值的累加多了,大腦的記憶力也在不斷的升級,記憶力自然而然的也上去了。
雖說目前李寶輝還沒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但感覺得到,要走上這一步也不遠了。
……
又讀了三個小時的孟子,才把書本放了下來,今天白天也就打算讀到這了。
李寶輝隨之取出了手機,想看看這些天讀了大學,中庸,論語,積累了多少錢了。
打開短信,已經(jīng)有十幾條短信了。
第一條,存入500萬。
第二條,存入200萬。
第三條,存入880萬。
第四條,存入990萬。
第五條,存入1000萬。
第六條:存入6000萬。
……
……
第十條,存入8000萬。
總余額12000000……
看到這么大一個數(shù)字之后,李寶輝已經(jīng)徹底的懵了,呆坐了好久,這才緩過了神來:“我……我有1.2億存款了!”
李寶輝說的很小聲,盡量別被外人聽到,不然別人非把他當成傻子不可,估計也沒人相信他這么一個后生能有上億的身價。
可這是真的。
李寶輝不需要讓別人相信,只要自己相信就行了。
有了這么存款,李寶輝連走路都帶著風,透著一股子以前從未有過的自信。
雖說李寶輝為人一直很低調(diào),但有了錢,特別是看到一個天文數(shù)字之后,他想低調(diào),似乎都不行了,可能是已經(jīng)飄了。
“不得不說,這是錢多了在作怪,不然我也不可能飄得這么快!”
“唉!”李寶輝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起來:“靠……老天爺,你看我這條賤命呦!這沒錢花的時候吧……就愁沒錢花,沒錢買吃買喝,沒錢裝逼扮帥,沒錢把妹泡妞交女朋友,討老婆,買玩具給小孩子玩。本以為有了錢之后就不會再有煩惱了,可不曾想到的是現(xiàn)在有了錢,而且很多,多的發(fā)愁,愁到手軟,愁到不知道怎么花才花的玩,看看我這命,嘖嘖嘖……可苦死我了!”
“什么也不說了,咱就是一個命苦之人,賤骨頭,說多了都是淚……”
“唉~”
李寶輝使勁的搖起了頭來,發(fā)出了一聲聲長嘆:“命苦貝!”
說到這,李寶輝一屁股坐在溪江邊的楊樹下,聽首知了在樹上纏綿悱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沙沙沙~”
最后李寶輝是被一陣雨聲給驚醒了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臨時下起了雨,只是奇怪周圍下雨,自己頭上一滴雨水都沒有,本以為是頭上的大楊樹替自己把雨水給擋住了,可沒有想到抬頭一看是一把紅色的雨傘,鼻子一聞便聞到了一陣醒人耳目的幽香,回頭原來身上仁立著一個人,手上舉著一把傘。
孟小婆對著剛睡醒的文弱少年笑了笑:“李寶輝,你怎么睡在這里?”
李寶輝忙扭過頭去,用手摸了摸嘴,看看有沒有流口水,好在沒有,然后去溪江邊洗了一把臉,回來說:“沒什么,出來透透氣,這不還有大半個月就要遠行去外地求學,所以想多看看家鄉(xiāng)的山山水水,少一些遺憾。”
又問:“那你,怎么會在這?”
“哦!”孟小婆笑了笑,臉稍微一紅,才悻悻然的解釋說:“我本來是來菜地割韭菜的,可是正好看到了你,又在下雨,所以就來給你擋雨,不然你的衣服都給淋濕了了。”
“原來如此!”
李寶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把手往嬌小玲瓏的孟小婆肩膀上一搭,后者身子一顫,呼吸急促起來,他又加重力氣拍了一下,她又是一顫,他卻笑說:“孟小婆,那就一起去割韭菜吧!”
孟小婆漲紅著臉等了半天,沒想到從李寶輝口中蹦出了這么一句話有傷大雅的話,于是沒好氣的說:“不用!”
可是李寶輝怎么可能被人拒絕,一把搶過孟小婆手上的雨傘說:“不用客氣。”
孟小婆使勁的咬了咬下嘴唇,一臉無可奈何,從小一起長大,也了解李寶輝的性子,凡事決定了的事情,沒人硬得過他,只得低拉著腦袋楚楚可憐的越江而去。
到了菜地里,李寶輝把紅布雨傘交回到了孟小婆手中,然后接過了她手中握緊的那把大菜刀問:“割幾顆?”
孟小婆說:“兩棵,夠吃就可以。”
李寶輝卻不悅了起來:“那我了?”
孟小婆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什么?”
李寶輝說:“我?guī)湍愀顑煽镁虏?,你?yīng)該給我兩棵韭菜做為報酬才對?”
“你!”孟小婆氣得直跺腳:“李寶輝,你后顏無恥?!?p> 李寶輝就當沒聽到,已經(jīng)割去了一棵韭菜了,然后又割了一棵,最后又給自己割了兩棵說:“孟小婆,我們來理一理這筆帳吧!你先前給我撐傘擋雨,我之后也給你撐傘擋雨了,這算扯平了,然后我又給你割了兩棵酒菜,你送我兩棵也算扯平了,然后傘是你的,菜刀是你的,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那我下水給你洗韭菜,也就扯平了,接下來天也快黑了,我可以一路護送你到家門口,那你還欠了我一個人情?!?p> 孟小婆氣呼呼的算了一下:“不對吧?傘是我的,回去我還要給你撐傘了,這是兩個人情,那你護送我回家只有一個人情,2-1=1,應(yīng)該是你欠我一條人情才對,怎么是我欠你一條人情?李寶輝,你的數(shù)學是語文老師教的嗎?”
李寶輝無言以對,自己又反復(fù)算了一遍,從剛才的楊樹下,再到現(xiàn)在洗韭菜,再到回家,結(jié)果確實是還欠了孟小婆一個人情:“對啊!孟小婆,我反復(fù)算了一下,是還欠你一條人情!”
孟小婆得意的笑了笑。
李寶輝卻一臉嚴肅的說:“不行,這個人情我得還給你,讓我想想?”
孟小婆笑得更加的開心了,有些得意的問:“那你打算怎么還?”
李寶輝沒有馬上回答,一邊洗著韭菜,一邊尋思,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孟小婆表示不解。
李寶輝把洗好的韭菜和刀一起放入小籃子讓孟小婆拿著,天上雨越下越大,他說:“這個人情我還了!”
“什么?”孟小婆問。
李寶輝沒有多說,趁孟小婆沒注意,一下背起了她就夸過溪江向?qū)Π抖ァ?p> “啊~”孟小婆沒有想到,李寶輝用這個辦法還了欠她的這個人情,也是嚇了一跳:“李寶輝,你真壞!”
李寶輝卻一臉正經(jīng)的說:“你那么重,我背著你得浪費多少體力,這么算來,你還是欠了我一條人情?!?p> “行!”孟小婆說:“那我就欠你一條人情,你又能把我怎樣?”
李寶輝說:“讓我好好想想!”
……
把孟小婆送回家,雨依然下個不停,孟小婆把傘借給了他,李寶輝撐著傘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吃完晚飯。
李寶輝和李謝蘭出門散步,當然,雨也停了,他也是打算去馮劍秋家看看這母女倆的。
還給她家?guī)Я艘粋€西瓜過去。
西瓜是李寶輝爺爺奶奶摘種的,如今已經(jīng)成熟,所以順便的帶一個去這母女倆吃。
路上,李謝蘭突然后文弱少年問:“寶輝哥,你為什么對馮劍秋和她媽那么好?”
對于這個問題,李寶輝猶豫了一下,自問起來,是??!我為什么要對他們那么好,“蘭蘭,這個問題了說簡單也簡單,說復(fù)雜也復(fù)雜,也許沒有為什么,關(guān)鍵是被我看到了,被我知道了,然后我有那個心,有那個能力去幫他們,而他們確實是也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才去幫的,就是這樣,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心聲會告訴我該去怎么做,那我就這樣去做,不求十全十美,只求問心無愧?!?p> 李謝蘭咪著眼睛開心的笑了起來,又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寶輝,你真好!”
李寶輝摸了摸紅裙少女的牛角辮子,都已經(jīng)習慣了。
不久,二人就來到了鄭蘭的家門口。
聽到腳步聲的嬌小小女孩馬上走出來張望,一手拿著一雙竹筷子,一手拿著一個小瓷碗,里面半碗飯,幾根炒熟的豆角向門外張望了一下,就見到了門口的一大一小兩個人,馬上燦爛笑了起來:“大哥哥,是你??!”
李寶輝笑臉相向:“馮劍秋,現(xiàn)在才吃飯?。 ?p> “嗯,大哥哥,你吃了沒,沒吃在我家吃?!?p> “吃過了!”
李謝蘭氣笑了:“馮劍秋,怎么把小姐姐給忽視了?”
馮劍秋“哈哈”笑了起來。
二人也笑了起來。
李寶輝舉起手:“馮劍秋,看,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西瓜?!?p> 李謝蘭跟著走了進去。
“劍秋,誰來了?”在廚房吃飯的鄭蘭向外面問了一句,雖說雙眼失明,但耳朵卻是非常靈光的。
馮劍秋張口大聲回了句:“是大哥哥來了,還有蘭蘭姐,媽媽,大哥哥還給我們拿了一個大西瓜來了。”
鄭蘭高應(yīng)的回應(yīng)起來:“寶輝,快屋里坐,吃飯了沒,沒有我再弄幾個菜去。”
李寶輝回說:“阿姨,我吃了!”
回答,三人一起向廚房走去。
鄭蘭雖然雙目失明,但在對家里的環(huán)境確是摸的一清二楚,所以就算沒有馮劍秋在她的身邊,也可以生火做飯,只是危險一些而已。
見李寶輝進廚房來,女主人馬上起身順著她的腳步走么,用手摸到少年的雙手,說:“家里寒酸,沒有什么可招待你們的,寶輝莫怪我。”
李寶輝笑說:“不會不會,我和蘭蘭都吃過來,正好過來看看您和劍秋,沒關(guān)系的,都是一個村的,雖然不是同姓,但也算是一家人,互相幫助也是很正常的,莫客氣,那就真的見外了?!?p> 鄭蘭聽了很高興,臉上也掛滿了笑容,然后向小女兒說:“劍秋,快去房間里拿炒豆子出來給哥哥,姐姐吃,快!”
“好的媽?!瘪T劍秋應(yīng)了聲,趕緊向廚房走去。
李寶輝和李謝蘭也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鄭蘭自己動身,拿了一個自制的竹罐,摸索著走到廚房角落的一個酒壇前,然后打了足足一竹罐的酒,給二人一人倒了一碗,說:“寶輝??!這是今年我自釀的楊梅酒,楊梅是端午節(jié)前我和劍秋一起上山摘的,這酒了是我和劍秋一起下田種出來的糯米釀的,里面加了冰糖,甜甜的,可感很好,度數(shù)也不會太高,快嘗嘗看?!?p> “謝謝阿姨!”
李寶輝非常高興,看著碗中紫紅色的楊梅酒,有楊梅的芳香,也有白酒的酒香,更有傳統(tǒng)工藝的傳承,也好久沒有喝過楊梅酒了,于是小嘗了一口,哇!是真的很好喝:“阿姨,您真厲害,能調(diào)出這么好喝的楊梅酒出來,真是喝的過癮,還有嗎?我想買點回去喝。”
鄭蘭馬上點點頭:“有……有,我房間里還有兩小壇,你可以抱一壇回去,喝完了再來拿就是了,反正我喝的少,錢就算了,再說上次的住院費我還沒還上?!?p> 李寶輝沒有拒絕,也沒有給錢的意思,到不是他扣門,只是多少了解這個女人的脾氣,雖然雙目失明,但并不想白讓別人幫忙,如果他不領(lǐng)情,可能會讓對方產(chǎn)生心里負擔,只得在別的地方補嘗于她了。
馮劍秋馬上用盤子盛了一盤子炒豆子過來,就放到了二人的面前,說:“大哥哥,這個炒豆子很香的,是我和我媽一起炒出來的,又香又脆,正好下酒?!?p> “好孩子!”李寶輝向小女孩豎起了大拇指。
李謝蘭也對小女孩笑了笑,然后捏了一顆豆子放入口中吃了起來。
李寶輝也吃了幾顆豆子,用來下楊梅酒,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然后掃了一眼廚房一眼,又到大廳,幾個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餐桌坐了下來說:“鄭蘭阿姨,剛才的那場大雨可真大,你家里都漏的到處是水!”
說到這,鄭蘭的臉色一下暗淡了下來:“寶輝?。∽詮暮⒆铀肿吡酥?,我雙目失明也沒錢,房子了好幾年沒有檢修了,一下兩就漏水漏的厲害?!?p> 李寶輝尋思了一下,最后打算幫她把這瓦房子重新修理一下,讓母女倆住的舒適些也好,到了冬天也不至于因為房子漏水漏風而凍著了。
和李謝蘭離開鄭蘭家后,李寶輝馬上給朱糧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叫他買幾車沙,一車水泥,一車新瓦過來,給她家把房子給修理好來。
回到家,李寶輝隨便洗了個澡,然后上床休息去。
看看時間還早,就拿起了沒有背熟的孟子讀了起來。
“金錢+8”
“金錢+22”
“金錢+333”
……
一個小時后。
李寶輝在不知不覺中睡過了去,書落到了枕頭邊。
睡到凌晨,被一個夢驚醒。
好在不是一個惡夢。
醒來后,李寶輝便沒有了睡意,看看時間是凌晨三點。
李寶輝拿著孟子書本出了房間,打開大門,門外有月光,月光潔白明亮,灑落在院子外面,可以看到田野上的風光。
為了不影響到爺爺奶奶和李謝蘭的睡眠,只得輕手輕腳的走到院子外面去。
夜晚的小村莊非常的寧靜,偶偶從村子里傳來了幾聲土狗的叫聲。
“汪汪汪~”
李寶輝借著月光,行走在田野上,靠著月光照亮了腳下的下路,由于鄉(xiāng)下的晚上有些涼快,在出門的時候披上了一件外套保溫。
以前,李寶輝從來也沒有在晚上半夜三更出來村中逛過,現(xiàn)在看來,還真有些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