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一,大寒。
距離公元2100年的除夕夜僅剩十四天。
一支由四十四人組成的神秘小隊乘著夜色渡過了臨河,而小函谷關(guān)內(nèi)駐扎著的王家守衛(wèi)并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
看著身后漸漸模糊的城墻,全速前進神秘小隊這才放松了警惕,停了下來。
作為這次行動的負(fù)責(zé)人,蘇學(xué)祥當(dāng)仁不讓的走出人群鼓舞士氣。
看著腳下已經(jīng)陷到膝蓋的積雪,心中對于這次行動的成功更加有把握。
他先是滿臉笑容的對著緊挨在自己身后的三位堂主拱了拱手。
隨后便罕見的收起了笑容,嚴(yán)肅的掃視了其余四十人,這才說到:
“這一次的任務(wù)你們的堂主都應(yīng)該跟你們說過,我這里在囑咐幾句。”
“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我們只可以成功,不可以失敗?!?p> “因為我們的二十萬大軍不可能趕上我們的速度,若是刺殺失敗,我們面對的只有孤立無援!”
幾句話將氣氛壓的很低沉,在場眾人都沉默不語。
一向大大咧咧的龐信德受不了這壓抑的場面,上前幾步,一把將蘇學(xué)祥推到一邊,樂呵到:
“不要忘了,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麒麟血的改造,如今我們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足媲美護衛(wèi)隊中的成員?!?p> “而王家只剩一個壹,壹雖然厲害,可那又如何?難道他還會分身術(shù)不成,我們只要殺了麒麟子,我們就已經(jīng)成功!”
“到了那時,我大軍一到,王家就會在這熱鬧的除夕中走向覆滅,從此我四大堂口將會成為烏的主人?!?p> “我們將會得到最為肥沃的土地,不必再受游牧之苦,讓你們的族人不在忍饑挨餓?!?p> “那時我們所要做的只需等待,等到封印破解的那一天,我會帶領(lǐng)著你們重振鬼谷門往日輝煌!”
龐信德是個粗人,話說的就比較直接,可這些話無疑點燃了這些親衛(wèi)的熱血。
除了憂心忡忡混在人群中的叁之外,一個個大改之前頹勢,紛紛磨拳擦掌,叫囂著,恨不得立馬就沖到王家。
“堂主說的對,我一定會剁了麒麟子的腦袋!”
“不,麒麟子的腦袋是我的,誰都不要搶!”
“麒麟子算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摘了壹的腦袋,我才是天下第一?!?p> ……
蘇學(xué)祥見此也是心中大喜,不由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于悲觀。
感激的看了龐信德一眼,蘇學(xué)祥再次上前,壓了壓手。
眾人會意,壓低了聲音。
他這才說道:
“龐堂主說得有理,大家要有信心?!?p> “王家現(xiàn)在處于特殊狀態(tài),腹地內(nèi)的眼睛必然不會少。”
“我們目標(biāo)太大,必須化整為零,從現(xiàn)在開始起,兩人為一組,以組為單位,分頭進入?!?p> “必須在除夕夜之前趕到霖山附近埋伏起來,待我一發(fā)信號,便直接開始行動!”
“聽明白沒有!”
除了在場的四位堂主之外,眾人紛紛單膝跪地,齊聲回到:
“明白!”
隨后這個原本四十人的小隊便化為三三兩兩消失在這茫茫雪地之中。
蘇學(xué)祥帶著陸,張顯昌帶伍和捌,龐信德帶著貳,孫萬文帶著叁先后離開。
一股由南向北刮來的冷空氣在今天到達(dá)了王家地界。
主城中因此開始飄落鵝毛般的大雪,屋頂、道路、高山逐漸被化為白色,進入到了一個冰雪世界。
阿寶也在小蘭的極力勸說下,換上了一件有些厚重的棉衣。
此時正與小蘭、百里熙兩人圍著一盆燒得火紅的木炭取暖。
往盆中夾了一塊大大的木炭,阿寶這次才淡淡的問道:
“你可有收到那邊的回信。”
王家有王家的規(guī)矩,在談及一些大事的時候,婢女應(yīng)該回避,小蘭自然懂這些規(guī)矩,很識趣的就要起身離開。
阿寶一把抓住小蘭的胳膊,笑道:
“在這坐著吧,沒什么大事,不需要你回避,外面太冷了,待會著涼?!?p> 看著有些欲言又止的小蘭,阿寶忽的就板起臉,說道:“聽話!”
小蘭只好乖乖坐回了原位,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可心中早已是樂開了花。
看來自家少爺這是把自己當(dāng)做一家人了。
百里熙饒有興趣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了然。
阿寶將他這個樣子,有些不悅的干咳兩聲。
百里熙這才收回心神回到:
“那日我按照你的要求,將信寫給了孫萬文,可并沒有收到回信?!?p> 阿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們不回信,自己如何能夠知道四大堂口的動向,也不好早做打算。
百里熙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沉吟一會,淡淡道:
“依照這次的風(fēng)險分析,四大堂口必然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p> “他們不回信,那說明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這一點你不必?fù)?dān)心?!?p> 阿寶點頭表示同意,笑道:
“這樣就再好不過,那我這就去找父親,讓他派出探子,好好查一查最近有沒有大批可疑的人?!?p> 百里熙似乎是感覺還有些冷,緊了緊身上的袍子,隨后搖頭道:
“四大堂口這一次帶的人應(yīng)該不會太多,他們也怕被你們發(fā)現(xiàn),所以早就兵分幾路,是查不出什么的?!?p> 阿寶聞言陷入沉思,設(shè)想自己如果是四大堂口的人,要做成這件事,也會小心再小心,定不會打草驚蛇。
當(dāng)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看向百里熙,遞出一個詢問的目光。
百里熙攤了攤手,無奈道:
“我們知道的太少,只知道他們會來,我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在霖山早做準(zhǔn)備!”
“不過你也不要太過于擔(dān)心,這畢竟是王家的地盤?!?p> 阿寶揉了揉有些發(fā)漲腦袋,也覺得在這里坐著也想不出什么,倒不如去霖山逛逛,找?guī)讉€不錯的埋伏點。
就在這時,一旁的百里熙忽的從凳子上站起,嚇了他一跳。
只見百里熙一拍腦門,臉上露出一臉驚慌。
阿寶見此也是緊張起來,趕忙問道:
“怎么回事?”
百里熙臉色有些陰沉,看向阿寶鄭重道:
“我忘了還有一個人,可能會在除夕夜阻止你出去?!?p> “是誰?”
阿寶疑惑的問道。
百里熙似乎是陷入了一段回憶,半晌才回到:
“王淡如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現(xiàn)在就在城主府內(nèi)?!?p> 阿寶大驚失色,他自小生活在王家,王家誰家有孩子他怎么會不清楚,可他從未聽說過王淡如還有過孩子。
見到阿寶吃驚的樣子,百里熙毫無意外。
那個孩子是王淡如的私生子,身份尊貴的王淡如自然不想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因此這件事被他壓得很深。
要說整個王家當(dāng)年知道這事的只有四個人,他、王淡如還有那個孩子,以及已經(jīng)死去的孩子母親。
就當(dāng)王淡如愁眉苦臉?biāo)妓髟鯓影仓眠@個孩子的時候,百里熙為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大人,何不將這個孩子送到城主府,這樣就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或許在關(guān)鍵時刻這孩子還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p> 第二天的一大早,王家的一個仆役就在自己門前撿到了一個嗷嗷待哺的棄嬰,并把他帶進了城主府。
可是對于這些百里熙并不想說出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新主子知道自己為他親手埋下了一個雷。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阿寶,心中極為焦急。
他明白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對于王家極為威脅,特別是作為殺害他父親兇手的自己,一臉陰沉的問道:
“那人是誰?”
百里熙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我也不清楚,我只在他出生的時候見過一面,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甚至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p> “我只知道他今年應(yīng)該有十七歲?!?p> 阿寶聞言冷笑一聲,腹誹道:
“怪不得王淡如年近五十,卻膝下無子,這一切都是報應(yīng)!”
說著就要起身,去找自己父親說明這件事,把這人找出來。
而這時只聽小蘭弱弱在自己身后說道:
“少爺,我也剛好十七歲,還是一個孤兒,你說會不會是我?”
阿寶先是一愣,隨后便哈哈大笑起來,在小蘭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說道:
“這城主府的人加起來將近有萬人,十七歲的人不知有多少,怎么可能是你。”
“再說了,我巴不得那人是你,你忍心傷害你家少爺嗎?”
小蘭被這一番話說的一愣,反應(yīng)過來便看著阿寶惡狠狠地說道:
“我要是那個人,一定會把你腦袋割下來,當(dāng)球踢?!?p> 說著還朝阿寶吐了吐舌頭,看得阿寶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焚酒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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