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玉簡,里面記錄著文字,需要神念閱讀。
神念進入玉簡,人自然是分神。
那人以為得了機會,剛想跑卻是被殘劍一劍斬下了頭顱。
沉云在讀玉簡,可是他的神念,從前世釋放的神念又豈會輕易動搖。
“天演術(shù)?!?p> 口中自言語著,沉云眼神有些凌厲。
世人總是這么愚蠢,以為自己特殊,可只不過不停的在重復(fù)輪回罷了。
松手,玉簡自然墜落,劍光一閃,已是碎裂成了無數(shù)小塊。
而此時,校場。
謫仙山的仙師和沉家的老祖爺已等候多時,世家子弟也都悉數(shù)到場,只唯獨沒有什么平民少年。
“仙師,再等等吧?!?p> “不等了,仙道自有緣,不來,已是命中之事,何必強求?!?p> 仙師拒絕,老祖爺只能微微嘆了一口氣。
“誰先來?”
發(fā)出了詢問,仙師一一打量著這些世家子弟,這些還算稚嫩的面孔。
“我先來!”
沉家七弟先叫出了聲來,持著劍率先站立出來。
頓時,目光擊中在了他的身上,執(zhí)禮拜見仙師,沉曲感覺從未有過的這么被關(guān)注過。
“仙師,在下沉家沉曲,拜見仙師?!?p> “好,劍法悟了幾分?”
“回仙師話,悟了十分?!?p> 校場上眾人都小聲議論,還沒見過這么自傲之人。
可仙師卻未說什么,甚至都表情都未變。
“何人來比?”
又發(fā)出了詢問,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我來!”
有人叫出了聲,站來出來。
還是沉家人,是沉的六弟沉逞。
沉逞有名的不學無術(shù),先前偷酒侮辱大哥沉云的事情讓他好好被收拾了一頓。
現(xiàn)在著急出來比試,怎么看都是想早點結(jié)束好去玩耍。
劍,交錯。
筑基三式,六弟根本連招式都不熟。
仙師依舊面無表情,可一旁的老祖爺卻是感覺臉上羞愧。
七弟今日是真正的黑馬,誰都沒想到,他真的掌握了劍法。
世家子弟一個有一個的上前,但卻一個又一個的落敗。
仙師仔細的看著這一切,仔細的看著這些年輕的劍。
“七弟,別鬧了?!?p> “二哥,別廢話,要比就站出來?!?p> 是沉家的二哥,沉石,那個古板教條的哥哥。
沉石的劍法不錯,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和七弟比,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可還是落敗了下來,這讓沉曲的自我滿足達到了頂峰。
“哈哈哈哈!還有誰來!今日,我沉曲便拿定了這頭籌!”
已是忽視了仙師的注視,沉曲感受著一切,感受著勝利,感受著過去十幾年里從未有過的注視。
世界,是為我準備的。
這種錯覺,讓沉曲徹底變得自傲。
“我來,我要打敗你!”
有人挑戰(zhàn),姍姍來遲,定睛一看卻是一位平民少年。
是石頭,那個在校場被自己娘親帶走的少年。
沉曲冷笑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
“你是來,代表著你們?”
你們,這是沉曲的質(zhì)問,也是問到了石頭的心縫里去。
平民少年身后很單薄,可以說沒誰在這里。
大家不是被爹娘帶回了家,就是在三式那里關(guān)心他的傷勢。
平民少年與世家的爭執(zhí),似乎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似乎被所有人都給遺忘。
不過,石頭沒有,他帶著自己的劍,來了。
世家子弟將石頭讓進了,里面,包圍著他們。
劍,出鞘了。
石頭用著他幸苦練習的劍法攻擊著沉閑,而后者卻是嘲諷的將劍背到了身后。
世家家子弟的腦子好,聰慧,這是小鎮(zhèn)公認的。
筑基三式,劍譜上的一招一式,應(yīng)對之法都早已被沉曲熟記在心。
少年的劍剛剛抬起他便知是哪一式,輕輕轉(zhuǎn)移腳步,便就是躲了過去。
石頭,滿是汗水,他的劍,漸漸慢了。
“小子,認輸吧,你贏不了的,準確說,你就不該來。”
“我不!”
少年倔犟著,他覺得自己不能退,退了,身后便是沒人了。
“不認輸,那好,那別怪我羞辱你!”
沉曲起了玩心,拿出了劍,挑著間隙,一劍拍在了石頭的臉頰上。
劍身被陽光曬得溫熱,可是溫熱的劍身打在臉也是很痛。
石頭愣住了,他被對發(fā)用劍打了臉頰,眾目睽睽之下,在小鎮(zhèn)大部分人的眼中。
他被羞辱了,羞辱的很徹底。
“認不認輸???”
“不認!”
‘啪!’
又是一劍,臉頰慢慢浮現(xiàn)了紅印。
石頭眼中有淚光,可是他還是硬著脖子倔犟著。
“認不認?”
“不認!”
‘啪!’
“認不認?”
“不認不認!”
‘啪!’
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石頭臉上,他想招架,可是除了筑基三式之外他不會其他的劍法。
石頭的臉被抽腫了,心軟些的人都開始不忍再看。
可是世家子弟無人站出來說,因為這場比試,事關(guān)于他們和那些平民少年之間的臉面。
“認不認!”
“不···不認······”
石頭已經(jīng)放棄了,他不再招架,甚至被打得頭昏眼花,但他依舊倔強著嘴,不服輸。
‘啪!’
又是一劍,少年被打倒了。
不知為何,仙師卻沒有阻攔,甚至情緒絲毫沒有波動,而沉家老祖爺因為仙師沒說話自然也不能說些什么。
世家子弟們注視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看著那個被抽臉頰抽到的石頭。
沒有人去幫忙扶一把,都冷眼旁觀。
“呵,平民就是平民,來練什么劍,這個,不是你們碰的,好好在家種田就行了?!?p> 沉曲不屑,落下了嘲諷的話。
石頭想要反駁,可是他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
“現(xiàn)在,我贏了,你們該認識到了自己就是一團狗······”
一個‘屎’字還未說出口,忽然有人站了出來。
同樣的皮膚黝黑,同樣的麻布衣,同樣的破布鞋。
“我們還沒輸,還有我!”
“你是誰?”
沉曲納悶,看著眼前這個毫無印象的少年。
“我叫王二,屠戶家的,我,我們還沒輸,我還在!”
“好,那就來比吧。可是,你好像連劍都沒有。”
沉曲無所謂道,這次到真不是嘲諷,但卻比嘲諷厲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