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門外紀蘭嘹亮的聲音傳來,老爺子的氣勢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變?yōu)榱四歉焙吞@的模樣。
若不是許其清仍如芒在背,只會覺得剛剛是某種錯覺。
“進來吧?!?p> 紀蘭推門而進,“報告局長,對于旋皓嵐的初步體側(cè)檢驗的結(jié)果是...”她看了許其清一眼,“非精神豁免者。”
“怪不得如此快便得出了結(jié)果,”老爺子點了點頭,“但你曾說過他確實免疫過一次記憶清除吧。”
“是的!”紀蘭仍保持立正站好,大聲匯報,“經(jīng)檢驗,他應(yīng)該擁有一定的精神抗性,但肯定...不是精神豁免者?!?p> “既然這樣...”老爺子看向窗外,“那就清除記憶放了吧。”
“什么?”紀蘭脫口而出,“可...機會難得,不如吸納進來?”
老爺子看向許其清,“你來說說看吧,老夫為什么不想留他?!?p> 紀蘭的視線移來,許其清抬眼迎去,沉吟道,“只是擁有一定精神抗性的普通人而已,完全沒必要將其拉入超自然世界中來。更何況他的加入對當局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幫助,反而會因為新手的加入打破微妙的平衡?!?p>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的意圖?!?p> “那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了是這個意思嗎?”紀蘭問道,看向老爺子的背影。
“紀蘭,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崩蠣斪訃@了口氣,“難道你忘了嗎?普通人...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涉及到他們要好?!?p> 紀蘭沉默了,她低著頭。
“是。”
說完,便出去了。
房間里一下子靜謐下來,老爺子收攏了笑意看著窗外,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剛剛被紀蘭打斷的那個問題...
自己是看不透的嗎?
許其清突然想起,好像自己一直都無法觀察到自己的命運絲線。當然可能是因為自己對命運硬幣的掌握程度不夠,但結(jié)合老爺子的疑問來看,就很可能是自己的問題了。
再或許,是命運硬幣賦予持有者的特征之一也不一定。
說白了,已知信息太少,一切只能靠猜。
但好在,對方并沒有繼續(xù)抓著那個問題不放的意思。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說禁止向普通人透露超自然信息的嗎?”
許其清想了想,“資源控制與階級限制?”
“嚯嚯嚯,倒是個有趣的想法,”老爺子看了許其清一眼,搖搖頭道,“有時候真相之所以被稱作真相,是因為它需要假象的存在?!?p> 模棱兩可,說了等于沒說。
許其清雖然很想吐槽,但這種話里有話且需要領(lǐng)悟的回答,許其清也無法真正地去否定它。
老爺子又笑笑,“過兩天有個活動你也去參加一下吧,不過在此之前...”他再次看向許其清,“聽小凌子說你是個戰(zhàn)斗白癡?”
他搖搖頭,“嚯嚯嚯嚯,紀蘭可已經(jīng)很久沒有訓(xùn)練過新人了?!?p> ...
報社地下戰(zhàn)斗訓(xùn)練館。
當大燈亮起,幾百平的場地暴露在眼前的時候,許其清不禁感嘆---
國企還是牛啤的呀,真正貨色都在地下不是?果然樓上的小報社都只是假象啊。
不過...這里真的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使用過了。而且,這里的地下建筑只有最基礎(chǔ)的設(shè)施,大多是都看起來無人使用的樣子。
“看到了吧?!奔o蘭一邊做著熱身運動一邊說道,“以我們這里的條件,怎么可能會有人想來我們分局工作?”
惡性循環(huán)啊這是。
“單是這訓(xùn)練館,”紀蘭把拳頭握得發(fā)響,“自打兩年前訓(xùn)練完梁石魚后就再也沒用過了?!?p> 她開始原地深蹲,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許其清看到的都是虛影。
但她的聲音仍保持不變,“不過嘛,終于等到再一次在這里揮汗的日子了?!?p> 說完,她伸了個懶腰,單手叉腰,另一只手向許其清勾了勾,“來吧,你攻上來,讓我看看‘毫無近戰(zhàn)技巧’究竟是什么程度?!?p> 我明明根本就不會戰(zhàn)斗啊...
話說回來,許其清長這么大還沒有一次跟人發(fā)生過肉搏呢。
可如今,只能按照記憶中電影里打戲怎么進行的樣子瞎來了。
于是,許其清快步?jīng)_了過去,一個直拳向那張不給任何人好臉色的臉而去。
可對方仍立在那里不動,許其清的拳頭就那么從對方的臉上穿了過去...或者說,是對方在拳頭到來的瞬間躲避攻擊然后再回來,只不過速度快到許其清看不到罷了。
“你本來這一拳是佯攻吧,只不過看我沒躲的意思從而改變了主意?!彼溃暗前?,如果你的水平只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們的訓(xùn)練計劃得調(diào)整了呢?!?p> 許其清找準對方說話的時機又是一拳,卻被對方輕松擋下,然后眼睛一眨,自己就已經(jīng)被放倒了。
“好吧...我承認我...”
“原來不是‘毫無近戰(zhàn)技巧’而是‘毫無戰(zhàn)斗技巧’啊,”紀蘭冷哼一聲,“你們這種只知道依賴超能力戰(zhàn)斗的家伙如果喪失能力后就是廢物罷了。”
“所以啊...”許其清坐了起來,揉了揉肩膀,“才來讓你教我啊?!?p> 這樣說都不會被激怒?紀蘭愣了一下。
“起來吧,你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以后早中晚訓(xùn)練計劃都增加二十圈的熱身跑。”
許其清站了起來,準備按照要求去跑,卻停了下來。
“那個...原有計劃是多少圈?”
紀蘭瞥了他一眼,“三十圈?!?p> 等等...一圈八百米,五十圈就是四萬米,一天四次就是十二萬米?
還是熱身運動?
但許其清還是按照要求開始跑了,紀蘭不是第一次訓(xùn)練新人,不可能制定出不可能完成甚至?xí)Φ叫氯说挠?xùn)練計劃。
可...即使許其清的體力不錯,強撐跑了兩萬多米之后也是力竭而倒,這還是在煉化惡之源靈后拿“惡”來滋補自己身體后的結(jié)果。
不省人事的許其清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只感到自己整個身體都麻酥酥的暖烘烘的,很舒服,讓人飄飄欲仙一般。
坐了起來,身上的汗完全沒有干的跡象,說明自己根本沒有暈倒多長時間。
但許其清卻完全沒有跑了兩萬米馬拉松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剛剛睡醒一般,說不上精神滿滿活力四射,但完全可以繼續(xù)。
“行了,繼續(xù)跑吧?!绷⒃谠S其清身旁的紀蘭冷冷道,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于是許其清再次跑了起來。
這次,許其清只跑了一萬米便癱躺在地上像個快要累死的牛一般喘氣了。但這次許其清強撐著沒有昏死過去,而是想要看看紀蘭究竟做了什么。
只見紀蘭瞬間來到許其清的身旁,蹲了下來,冷冷地瞥了一眼許其清半睜開的眼,兩只玉手便緩緩放在了許其清的小腿上。
那一瞬間,許其清如同觸電。
或者說,是紀蘭釋放了電流刺激了許其清的肌肉。
紀蘭的雙手開始在許其清身上游走...那種麻酥酥暖烘烘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許其清立馬覺得自己飄飄欲仙了。
嗯..很不客氣的說---
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