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睜開雙眼之前,便已感受到了鳥語花香。
“醒了?”
一個青年正坐在床前,只是問了一句,便繼續(xù)低著頭削著手中的蘋果。
許其清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酸痛坐起身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是學生公寓,我是你的舍友,”青年說著,將手里的蘋果向許其清遞了過去,“我叫穆一先,異學院二年級學生?!?p> 許其清看向穆一先---是一個長相頗為清秀的青年,又看了一眼蘋果---像是被機器加工過一般光滑,“抱歉,有水嗎?”
穆一先只是若無其事地將蘋果收了回去,然后起身去倒了杯水。
“抱歉,我不大喜歡吃經(jīng)過別人手的東西?!苯舆^杯子的許其清說了一句。
穆一先也只是淡淡回了句,“沒事,你的卡在抽屜里,我就在客廳另一邊的房間里,有事叫我?!?p> “嗯,”許其清笑著說道,“謝謝?!?p> 直到對方離去,許其清這才有時間靜下來好好回想一下陷入昏迷之前的事情。
記得惡之源靈強行進入自己的靈魂空間想要進行奪舍,但遇到了那個硬幣背后的神秘存在。之后惡之源靈被迫主動被許其清煉化,許其清按照那個神秘存在給的建議保留了惡之源靈的神智和記憶,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等等,遙呢?
許其清翻身下床,再次仔細觀察了四周。
沒有。
“惡之源靈?你在嗎?”
許其清只好嘗試在心里呼喚惡之源靈,畢竟它現(xiàn)在可是在許其清的靈魂空間里。
“嗯?!?p> 許久許久,腦海里才傳來了一聲無比虛弱的聲音。
“發(fā)生了什么?遙在哪里?”許其清急忙問道。
“你...煉化了我,京都...大學的人來了,遙...被發(fā)現(xiàn)了。”
聽此,許其清眉頭緊鎖,“之后呢,發(fā)生了什么?”
“之后...你暴走了...”惡之源靈顯然在極度虛弱之中,連說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我...差點被你榨干...我...我的能量幾乎都...被你用了?!?p> 許其清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緩緩松開,重新恢復成了一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
他閉上了雙眼,嘗試去感受命運硬幣。
既然那個存在說過惡之源靈的煉化會對自己掌控硬幣有幫助,那么能夠爆發(fā)與京都大學老師一戰(zhàn)的自己,在硬幣的掌控方面肯定有了突破。
果不其然,在一番嘗試之后,一個信息在腦海中浮現(xiàn)。
【命運硬幣(二階段):硬幣已擺脫物理層面的約束,可根據(jù)宿主需求重新具象;宿主可觸碰到命運絲線,并對命運造成一定的影響,但無法控制其走向】
【注:低階段狀態(tài)下切勿多次嘗試影響命運,否則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后果】
許其清張開了右手,并在心中輕輕念了一句,“具象?!?p> 星光閃耀之中,一枚硬幣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一樣的質感,此時卻又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但此刻要緊之事還是要弄清楚遙的事情,按照惡之源靈的說法,暴走后的自己與發(fā)現(xiàn)了遙的校方爆發(fā)了沖突,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自己躺在京都大學的宿舍里,而遙不知所蹤。
京都大學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奪走遙的許其清還能被允許成為京都大學的一員?
這些想不清楚,除非相問。
但在此之前,先弄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也是極其重要的。
所以許其清拉開了抽屜,拿出了那張卡片。
不知是許其清做了什么,還是卡片識別出了許其清的身份,當卡片被放在許其清眼前的時候,上面浮現(xiàn)出了字體。
【您有一封郵件未讀】
許其清輕點了一下,一個名單跳了出來。
【2019年大一補考成績
第一名:葉子煙(體育學院) 8分(C-011墨龍蜥蜴蛻皮期;C-353 月兔)
第二名:許其清(異能學院) 4分(C-651 雙生發(fā)鬼;D-065 常春藤)
第三名:唐慧心(文學院) 1分(D-759 暗刀螳螂)
第四名:加布里埃爾(外國語學院)特殊分(于C-011與C-651的收容戰(zhàn)斗中均有優(yōu)異表現(xiàn))
未通過者:陳來君(棄權)、陳眉之(棄權)、張梁(死亡)、朱尚坤(死亡)、吳成(死亡)、宋塵(死亡)
若有異議,請于工作日晚七點前到校辦公室遞交相關資料。
京都大學發(fā)】
看到這個成績單,許其清雖然大概對京都大學的意思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但并不是很清楚京都大學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主要還是因為許其清不知道考試那天暴走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又做到了何種地步,才讓京都大學做出了這種選擇。
“戰(zhàn)斗的過程你都看到了嗎?”
“啊...我差點被你榨干死掉好不好?具體的不太清楚...只不過確實鬧的不輕。好像有老師還被差點死掉。不過有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有氣無力的男人和你能力類似,也是因為他才制服了你?!?p> “應該是異能學院的老師吧,”許其清在心中回道,拉開了房間的門,“總之,還是先問一問那個穆一先吧?!?p> 打開門,外面是客廳,卻只擺著一些健身器材。
此時穆一先也從另一邊的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后看向許其清道,“想好了?現(xiàn)在就去找院長嗎?”
“什么?”許其清問道。
“你是轉校生吧?”穆一先說道,“參加考試時對老師出手,雖然可以傷害到老師的確可以說很強了,但...這是違反校規(guī)的吧?!?p> “所以呢?”許其清看向對方,“校方覬覦我的藏品,難道我就任由對方隨意采摘嗎?”
兩人對視著,整個房間的氣氛跌到了零點以下。
幸好此時傳來了敲門聲。
穆一先收回了目光,走過去開了門。
一個聽起來桀驁不馴的女聲傳來,“喂,許其清在不在這個宿舍?”
對于對方的語氣,穆一先仿佛沒有任何感受,他只是側過身看向許其清,不急不緩地說道,“找你的?!?p> 然后便自回自屋了。
是加布里埃爾。
她先是傲慢地看了許其清一眼,見對方一副冰山臉的模樣,又側頭“嘁”了一聲,才道,“就知道你醒了,快點吧,我?guī)闳フ夷銈冊洪L?!?p> 說完,便自顧自地走。
“那個...”許其清只好追了上去。
加布里埃爾回頭掃了許其清一眼,皺眉道,“如果你覺得我的名字繞口的話,就叫我同學就好?!?p> “好的...同學,考試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知道嗎?”
加布里埃爾停下了腳步,她上下掃視了許其清一遍。
“你...不記得了?”
許其清點點頭。
她再次掃視了許其清一眼,神色復雜,緩緩說道,“那天,我醒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