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下著大雪,來梨花堂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就算來的也只是附近的普通老百姓,都沒什么錢,因此,梨花堂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周氏見此就著急了,于是,她突然想到之前在白雪那偷來的劍穗。
次日周氏來到鎮(zhèn)上,因為下雪街上人煙稀少,周氏直接來到當鋪,拿出劍穗直接交給當鋪老板,老板接過劍穗,眉頭微皺,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看了許久。
周氏不耐煩了,“誒,我說老板,你還要看多久啊,這可是個極品,不會有假的?!?p> 老板只是微微一笑,“夫人,這上好的劍穗不知您是從何得到的?”
“你管我是哪里得到的,給個痛快話,當不當吧?”周氏沒好氣的說。
“不當!”老板冷聲喝到。
“不當就不當,你兇什么,把東西還給我?!敝苁蠚鈶嵉恼f到,伸手拿回劍穗想要走。
這時,當鋪老板突然變了臉色,“來人,給我將這賊婦給我抓起來?!?p> 周氏見此瞬間慌亂的叫起來,“你們干什么,你們干什么啊,憑什么抓我,放開我?!?p> “你這賊婦,你可知這是何物,這可是當今圣上最看好的護國大將軍的兒子,韓程少爺?shù)膭λ?,這劍穗是金蠶絲所做,玉是河南南陽獨山的獨山玉,這一個劍穗,就可以買下一座城了,難道這不是你偷來的?”老板說到。
“不,不,不,這不是我偷的,我沒有偷,這是我在我女兒房里找到的,對,是她偷的,不是我?!敝苁匣艁y的說。
“好,那就讓你女兒給你作證?!崩习逭f完,就帶人跟著周氏回家找白雪了。
到了家里,白慶聽見動靜就先出門察看,沒想到被當鋪的手下抓住,直接押下,接著白雪和白玉衡也出來了,看見被抓住的父母,白玉衡直接沖出來救人,但是因為沒有練過武術,直接就被拿下。
白雪見狀,異常冷靜的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無原有的隨便抓人,不怕我報官嗎?”
“報官?好啊,那我們就去官老爺那里說清楚吧!”當鋪老板說到。
周氏聽到報官,直接雙腿發(fā)軟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著說“不,白雪,不要報官,不能報官啊!”
白雪疑惑的問“為什么不能報官啊?阿娘,你不要怕,沒事的。”
“不可啊,不能報官?。 敝苁蠌娏业姆磳χ?。
當鋪老板見白雪猶豫不定開口說“不報官也行,我們進去說吧!”說完,放開了白慶和白玉衡,唯獨沒有放開周氏,白雪想去幫忙,老板直接攔住。
“你就是白姑娘吧,在下張仁,一家當鋪墊的老板,今日你的母親來我家當鋪當東西,你可知她當?shù)氖呛挝铮俊睆埲什痪o不慢的說到。
白雪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什么,“難道是……”
“沒錯,正是劍穗,你可知此為何物,你怎么會有此物?”張仁緊盯著白雪問道。
白雪看了一眼周氏,周氏心虛的低下頭去,白玉衡和白慶似乎也明白了,也低下頭,不再說話。“我不知這是什么,但這的確是一位公子贈與我的,如果阿娘給你造成了什么麻煩,我給您道個歉,一切都是誤會?!卑籽┬χf。
“誤會?不,這可不是誤會,你說這時是別人贈與你的我就信?你知道這劍穗的主人是誰嗎?”張仁接著問。
“這是韓程公子的,但這的確是韓公子贈與我的?!卑籽┙忉屩?p> “好,那既然你說這是韓公子贈給你的,那我們就當方面對峙好了。如何?”張仁不信白雪的話。
“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就去。”白雪毫不猶豫的說。
“那咋們走吧,白小姐請”張仁側身抬手到。
不一會兒就到了韓府,周氏也在,張仁派人進去傳話,不巧的是韓程還在外邊,沒有回來,因此是韓程的母親來的。下人帶著白雪他們進府,繞過一個院子,再經(jīng)過一個小池塘,再右轉走過一座小木橋,再走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澄園。
進門后,從簾子后面走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讓人看了挪不開眼。
“我就是韓程的母親,程兒不在,你們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吧!”蘇式坐下說。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就是這么好聽。
大家回過神,張仁搶先說到,“小人張仁拜見將軍夫人,小人本是當鋪老板,今日有一名夫人前來當貨,等我仔細一瞧,竟發(fā)現(xiàn)這劍穗上有一個程字,一看劍穗的價值就不凡,思來想去,就只有韓程公子才有此物,所以小人猜測是這名夫人偷了韓公子的劍穗?!?p> 蘇式命人將劍穗拿來看,示意張仁接著說“結果我一問,她說這是她女兒的東西,所以我又問了她的女兒,她的女兒竟說這是韓公子贈與她的,所以我只能來找韓公子當面對質(zhì)了,沒承想韓公子竟然不在,不過好在有蘇夫人在,此事就由蘇夫人定奪?!?p> 蘇式一看,這確實是韓程的劍穗,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白雪,便叫白雪抬起頭來,蘇式一看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這不是虞瑛蔓那個賤人嗎,不,不對,這不是虞瑛蔓,這個女子看起來也才十六七歲的樣子,竟然長得與虞氏如此相似,回過神來,蘇式說到“你就是白雪?”
“正是。”白雪回答道。
“你說這是程兒贈于你的,可是真的?”蘇式放下震驚冷靜的問道。
“這劍穗正是韓公子贈與我的。”白雪接著回答到。
“你可有證據(jù),或是證人?”蘇式問。
“沒有,但是我記得當時正是梨花開的季節(jié),他來梨花堂找的我,他說他有公事要出遠門,讓我有事找他幫忙時,帶著這劍穗來韓府,說屆時自會有人相助?!卑籽┳屑毜恼f。
“好,我信你?!碧K式大聲說。心想這定是韓程看上的姑娘,不然也不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隨便送出。
張仁還想再說幾句,被旁邊的下人帶了出去。蘇式上前扶起白雪,仔細的看著她的臉“真像?!?p> “嗯?”白雪聽見蘇式的話疑惑的問道。
“啊,沒什么,只是覺得你長的好看?!碧K式拉著白雪坐到椅子上,示意下人扶周氏也坐下。
“你是做什么的?”蘇式一直的看著白雪這張粉裝玉琢酷似虞氏的臉,移不開眼。
“回夫人,小女子是梨花鎮(zhèn)的,繼承家業(yè)在梨花堂唱戲。”白雪小心的回答。
“唱戲好啊,我最喜歡聽戲了,不如,你今日留下,等老爺回來,唱一首給我們聽聽?!碧K式笑著說道。
白雪立刻站起,“多謝夫人賞識,阿娘今日累著了,家里父親和哥哥也還在等著我們,恐怕今日不方便留下了。”小心的否決。
蘇式聽了有一絲的不悅,不過想著她今日肯定也受了驚嚇,就沒多說什么,“既然你不愿留下,那我也不強留了?!闭f完就命人送他們出去。
白雪見蘇式不怎么高興接著說了一句“夫人,明日,我定來為您唱戲?!?p> 蘇式聽了立刻換了笑臉,“好,這才乖嘛,明日我派人去你家里接你?!泵籽┑氖中χf到。
說完白雪和周氏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