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摸了摸明瑤額前的碎發(fā),半分寵溺,本分氣惱,說:“我怎么怪你?怪你費盡心思保我?還是怪你不遠千里尋我?真不知道那柳樂歌怎么肯你來的?!?p> 明瑤輕笑,掩飾心里的情緒,說:“我說過,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要一起承擔的?!?p> “瑤,有你這句話,我就什么也不怕。”
炎陽一把把明瑤摟緊懷里,街上兩個絕色女子相擁而泣,一時周圍駐足了許多人。
“這是怎么了?”
“看樣子是剛相認啊,姐姐和妹妹?”
“瞧瞧,瞧瞧,兩個長得都那么俊?!?p> “也不知道有人家了沒有?”
...
炎陽把明瑤的臉埋在他胸口,可不想那些人看到明瑤的美貌,要說明瑤對自己的長相還是真不在意,從小臟兮兮,看不出什么,就一雙眼特別有神,長大了,入了羽仙派,一心求道,根本無心情愛,雖有過苗頭,但是好在及時遏制.
柳樂歌可壓根沒看出來明瑤喜歡過他。
明瑤很少下山,門派里女修都不愿與她一起,男修趨之如騖,明瑤卻避之不及,久而久之,明瑤對自己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
要說美吧,她也認為杜若芷那樣的溫婉大方的女子很美,自己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炎陽,你怎么跑出了我給你設(shè)的陣?你的傷如何了?”
明瑤擔心,炎陽環(huán)視了一些四周,一臂摟過明瑤,把她圈在自己懷里,就向一家酒樓走去。
“說來話長,我們換個地方?!?p> 沖著店里的小二一吩咐:“小二,一件上等的包房?!?p> “好嘞,貴客二樓請?!?p> 炎陽帶著明瑤走進包房,化成男相,臉上也輕松了不少,說:“瑤,這幾天那些人可有為難你?”
明瑤搖頭,說:“師傅出關(guān)了,很護我,他們也不能把我怎么?!?p> 炎陽了然,問:“那天宿之前對你就不錯,如果能一直護著你,我倒是放心很多?!?p> “不說我了,你呢?尾巴上的傷好的怎么樣?”
炎陽此時人身,查看傷口不方便,明瑤問。
炎陽回:“就那樣,血是止住了,只是那地方特殊,斷尾只是第一階段,如若那人拿了尾巴真的做了什么,我怕還是要遭一趟罪?!?p> “還會這樣?”
明瑤擔憂。
炎陽摸了摸她的頭,安慰:“你也別想的太嚴重,無非再痛一次,削弱我本身一點靈力而已?!?p> 明瑤問:“若是找到尾巴呢?還能接上去么?”
炎陽愣住,搖了搖頭,說:“不知,我也不是很懂,總之走一步是一步,先保住命再說?!?p> 明瑤心里沒底,可她不想看炎陽沮喪,擠了一個不自然的笑容,說:“有我在,哪里會讓你的小命有什么閃失?總之,我們遇神殺神,佛擋殺佛咯?!?p> “看把你厲害的。”
炎陽盯著面前的明瑤,突然想到什么,問:“你的天選?”
“?。窟@個啊,好像沒什么預兆,會不會推遲了?”
明瑤也有點困惑,按道理也就這兩天的事,可是清泉峰附近并無天象。
炎陽比明瑤想的多點,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羽仙派對這一類事一向很在意,一般不會搞錯日子,你得小心,你現(xiàn)在人不在清泉峰,沒有山的靈氣護你,更危險。”
“好了好了,天有一劫,遲來晚來都是來,我做了這么久準備,不會有什么問題的?!?p> 明瑤反過來安慰炎陽,炎陽擔心,但也實在有點束手無策,只能像明瑤說的那樣,等著。
“嗯,我們一起?!?p> 炎陽承諾,明瑤也跟著安心。
“你總是岔開話題,好好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怎么跑出我設(shè)的陣?我可是給你下了安神散的?!?p> 明瑤問,炎陽好笑:“可能我意志力堅定吧?”
“我不和你開玩笑,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給你設(shè)的那個陣?!?p> “看出來了,所以說何必呢?”
炎陽反問。明瑤可不想被他糊弄,接著問:“這幾日可有被什么人追蹤?”
“有,不過太弱,都被我甩掉了?!?p> “那也要注意?!?p> 明瑤松了一口氣,對炎陽被人割了尾巴的事依舊耿耿于懷,問:“斷尾一事,妳真的想不起是誰所謂?是門派中人還是世家子弟?衣著和口音?招式?可有可疑之處?”
明瑤這么一問,炎陽回:“說的都是官話,用的招式也很保守,看不出門路,衣著也是常見的黑色夜行衣,但是我確定領(lǐng)頭的是個女子?!?p> “女子?能幾招制住你,又不殺你?到底是為何?”
明瑤最疑惑的一點,便是那幫人完全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炎陽,而他們只選擇拿了一條尾巴,目標明確,又感覺故意為之。
“可能看我長得俊俏?不忍心下殺手吧?”
炎陽嬉笑,明瑤可不覺得好笑,“笑,你怎么笑的出來?”
“我為什么不能笑?瑤,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多大事,你還在我身邊,這便值得我笑?!?p> “傻子?!?p> 明瑤撇過臉,胸腔一陣劇痛。
“瑤?你怎么了?”
炎陽發(fā)現(xiàn),忙問,明瑤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感覺渾身血液凝固了,胸腔有什么要炸開了,叫喧著。
炎陽想去扶明瑤,自己的斷尾處卻是一陣灼熱,一種不好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有人...在使用我的尾巴‘換命’?!?p> 低吼,炎陽忍著疼痛,抱起地上意識不清的明瑤,適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有沒有人在里面?”
“開門??!開門??!”
“不然直接撞開吧,有人說就看到他們進的這里?!?p> 炎陽咒罵:“該死?!?p> 炎陽抱著明瑤就撞開窗跳了下去,門外的人涌了進來,是一些西亭自立的小門派,也有世家子弟,好幾撥人。
“看,有人跳窗逃跑了?!?p> 炎陽現(xiàn)在情況很糟,獸耳和尾巴都跑了出來,一雙橙紅的眸子,嚇得街上的人四處逃散。
“快追快追?!?p> “看那獸耳,應(yīng)該就是那只赤炎狐?!?p> ...
“明瑤你怎么樣?說句話?”
炎陽知道自己的情況,可是看明瑤的反應(yīng)卻是摸不著頭腦,當明瑤身后漸漸長出獸尾的時候,炎陽渾身一怔,滿眼憤怒。
“柳!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