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韞歡果然收到了許岑杖責(zé)五十大板,關(guān)押一個(gè)月的消息。
“小姐,真不知這主意是誰給康王出的,未免想得太簡單了?!?p> 蘇韞歡放下手中的書,抬眸遠(yuǎn)望:“沈士騏。”
這個(gè)局最關(guān)鍵的是許岑,只有很了解許岑為人的人才知道怎么樣能激起他的情緒,才能把握好這個(gè)激將法的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成。
所以這個(gè)主意自然是沈士騏出的。不過可惜啊,有點(diǎn)小聰明,卻看不清官場局勢,難以成大事。
“沈家可是秦相那邊的人?!?p> “那就看看秦相接下來想做什么了,如今著急的,可不是我們蘇家了?!?p> 蘇家向來是忠于陛下的,蕭明御如今皇位坐得還挺穩(wěn)。蕭明寒的野心,怕是要另辟蹊徑了……
康王府
只見書房內(nèi)一紫袍男子坐在主位,金冠束發(fā),長相也稱得上俊朗不凡,一雙眸子顯示出他的怒氣與急火。
“沈士騏,這就是你跟本王說的萬無一失?必定讓許立松與蘇遲離心?!”
“王爺恕罪,臣也沒想到蘇……蘇遲這樣也能保下許岑……”
“沒想到?!蘇遲什么人你不知道?”
“王爺息怒。”這時(shí)坐在另一邊的人開口了:“此事本就只有五成把握,如今這結(jié)果不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秦相倒是看得開?!笔捗骱髁讼滦渥樱骸叭缃裢惦u不成蝕把米的可是本王,許立松這下必定要和本王過不去了。”
“秦家還賠了個(gè)女兒呢?!?p> 蕭明寒冷笑一聲:“秦相,明人不說暗話,旁系而已,在秦相眼里,哪怕是嫡系都不值一提吧。”
送個(gè)旁系女兒進(jìn)康王府,以為他不知道秦文遠(yuǎn)這老匹夫打得什么主意?既想靠著蕭明御,又不想完全站在蕭明御那邊,這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p> “好了,接下來怎么辦?”
“靜觀其變?!鼻匚倪h(yuǎn)雙手?jǐn)R在黃梨木椅的扶手上,坐姿端正:“蘇遲的女兒要及笄了,婚約在身,蕭子淵也該露面了?!?p> “他們的婚約……若蘇遲與安平王府結(jié)親……”蕭明寒皺了皺眉:“就算蕭子淵真是個(gè)廢物,也是手握重兵的廢物。”
“那又如何,王爺如今敢得罪安平王府嗎?”
蕭明寒指尖敲著桌子,安平王府手握宸國一半兵力,現(xiàn)在就算拉攏不了也不能得罪。
“那我們就這么任由他們兩家走到一起?”
“他們兩家什么時(shí)候不是一起的?”秦文遠(yuǎn)說道:“安平王府可也是和蕭明御一邊的……”
“所以王爺,安平王府本來就是站在你的對立面的。現(xiàn)在蘇家和安平王府即將綁在一根繩上,不是正方便……一網(wǎng)打盡么?”
……
秦文遠(yuǎn)和沈士騏一同從暗道離開康王府。
“秦相,當(dāng)真看著蘇家和安平王府結(jié)親?”
“你有什么好主意讓他們退婚?”
沈士騏梗住了……這是先皇定下的婚約,除非他們兩家自愿退婚,否則就算是皇上也沒辦法。
而且他們也不會輕易退婚,雖然朝堂上盼著他們退婚的不少,可一旦退婚,就是違抗先皇旨意,抗旨可是重罪。
“可康王這邊……”
“呵,原以為能合作扳倒蘇遲,沒想到如此不中用?!彼缃窈褪捗骱献髯匀徊皇钦嫘膶?shí)意地要幫他上位,只是想先拉下蘇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