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小姐,吏部尚書許立松果然來找相爺了?!?p> 蘇韞歡正在院子里曬著草藥:“他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自然不能出事,最好也別缺胳膊少腿兒?!?p> “不過……”蘇韞歡擺好最后一根藥草直起身:“許立松應(yīng)當(dāng)是個拎得清的人,康王想借這事離間他和父親,棋差一招了……”
“那許大人今日不是來找相爺幫忙的?”
“自然是來父親幫忙求情的,唯一一個兒子當(dāng)然得救,而且……許夫人估計(jì)在家鬧著吧?!?p> “昨日查的事怎么樣了?”
“許岑從前日晚就去了倚紅樓,一直到昨日上午出事之前都沒出來。和他一起的都是帝京幾個世家子弟,要說家世比較惹眼的,也就他和沈士騏了?!?p> “沈士騏?戶部尚書的嫡子?”
“是,更具體的消息還沒傳過來?!?p> “去查查沈知年在不在帝京。”蘇韞歡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蕭子淵昨日離京了,沈知年不知有沒有一起。
“我們也出去瞧瞧吧,帝京越來越熱鬧了?!?p> 馬車行到帝京最大的書齋“京墨閣”門口停下,蘇韞歡一下馬車就感受到了四周投過來的視線,不過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打量。
京墨閣是帝京中文人聚會最多的地方,內(nèi)成四面環(huán)形,分三樓,一層書齋,二層茶座,三層是垂簾包廂。一樓堂中引假石活水成一方小景,正中立一“京墨”字石碑。
蘇韞歡進(jìn)了京墨閣直接上了三樓,侍從引她和花影進(jìn)了包廂,掀開垂簾,布置清雅,桌上擺著清水蘭花。
“你先下去吧。”花影對著侍從說道。
“是?!?p> 蘇韞歡和花影卻沒有坐下來,而是走到了墻角,抬手在墻角擺著的纏枝花瓶上按了幾下,就見旁邊墻壁轉(zhuǎn)出了一道門。
兩人走進(jìn)去繞了幾個彎出現(xiàn)在一間明亮精致的屋子里。
只見一個女子從書桌旁的屏風(fēng)后繞了出來,一襲淡紫色衣裙,面容清麗脫俗,卻隱有一股凌厲的氣勢。
“雪影什么時候到帝京的?”一旁的花影看見來人高興地說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雪影了。
“前日到的?!?p> 蘇韞歡看著面前這個女子:“雪影,好久不見。”
“雪影拜見樓主。”
“起吧。”
蘇韞歡八年前成立隱樓,花影,月影,風(fēng)影,雪影都是她從孤兒中挑選出來的。
花影和月影跟在她身邊,風(fēng)影掌隱樓司情報,雪影幫她打理各地的生意。
“許岑的事還有什么消息?”
“他們一行人前日晚上進(jìn)了倚紅樓,點(diǎn)了倚紅樓的頭牌鳶尾,昨日上午許岑一人先離開了,然后就在街上遇到了康王的妾室。”
“一人先離開了?”
“是的,倚紅樓老鴇可作證。”
“呵……那這案子不就板上釘釘了?”
“大理寺那邊認(rèn)為這個案子本來也沒什么好審的,眾目睽睽之下,都看到了是許岑錯手殺了人。”雪影答道。
“所以也沒有提審?fù)械膸讉€人和鳶尾?”
“只是走了個過場去問了一下。”
“康王那個妾室什么身份?”
“秦家旁系。”
蘇韞歡勾唇一笑:“秦家一個嫡女在宮中當(dāng)貴妃,還送一個旁系女兒進(jìn)康王府作妾?秦文遠(yuǎn)當(dāng)真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