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里的人依然很少,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這個便利店客人很少,需要的店員卻很多。
讓人覺得很詭異啊。
芳子坐在一邊,開著電腦算賬,在店里我和芳子隨便聊了點就回去了。
芳子問我:“你來找我干什么?”
這個問題突然讓我卡殼,因為不好直接說我是來找芳子的,而且她都問了來找她干什么,不可能說我來找你聊聊天吧,手機里發(fā)短信不也一樣嗎。
這時候感覺離芳子好遠啊,女人為什么這么難懂呢,于是我只好回去了,回到二爺爺?shù)募依?,三科還沒睡,在客廳里看著電視。
“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三科,我在想一個實際問題?!?p> “嗯,你說。”
“我去找芳子干什么?”
“你當然是去陪她啦?!?p> “可是,如果她本來就不需要呢,而且這樣看來的話,她還沒有答應我,我也沒有說,這樣做下去,只會給她帶來各種尷尬?!?p> 看到芳子在便利店里很安靜的睡著,她曾經在這里遭受過騷擾,現(xiàn)在她很相信這里的人,而且似乎店里的店員對她也不錯,我來的時候,她的眼里充滿了厭惡,仔細一想我似乎這樣做真的只會帶來不必要的尷尬和誤會,我來找她干什么呢?這個問題還真是問的我答不上來,我只是來找她的嗎,她可能至少覺得我在浪費時間,明明就要高考了,卻還在浪費時間。
“那么,要回去嗎?”
“啊?”
“小宏,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系變了嗎,徐翊現(xiàn)在并不是我們當時認識的徐翊,和我們不是很熟了,高依我喜歡,芳子你喜歡,我們原來是很好的朋友,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因為愛情?”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會說出這種不適合這個場合的話。
“也許吧,我覺得我們都應該正視一下自己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了,變了嗎,或許早就變了,只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或許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我們還沉浸在這感覺里,不愿意醒來。
就像一本小說一樣,我的大綱已經寫好了,只需要按照我的思路去發(fā)展就好了,但是寫著寫著就發(fā)現(xiàn),他們本不應該朝著這個方向發(fā)展,也就像讀者說的一樣,作者你就是個寫小說的,什么都不懂。
第二天,我就和三科道了別,該回去了,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假期也不長,我再次裹上我厚厚的羽絨服回到葉城。
下了車,我在車站再次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跑過去叫住她。
“徐翊!”
她轉回來看著我,說:“你怎么在這?!?p> “我剛從安明回來?!笨粗哪槺粌龅猛t,我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沒什么?!?p> “外面冷,我們進去說吧?!?p> 只是幾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些寒暄,我覺得我找回了原來的感覺,徐翊沒有變,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徐翊。
徐翊把我?guī)У叫菹⑹?,里面還有火爐,墻上還掛著藍色的員工服,一看就是員工的休息室。
徐翊說:“我就是來著幫幫我叔叔的忙而已,你別說,員工休息室里好舒服,還有電視可以看。”
我們一邊烤著火一邊看著電視,時不時會笑出聲來,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兩個竟然在看著少兒頻道,我家里的電視早被我用來打游戲了,別說電視了,我連最近放的是什么電視連續(xù)劇都不知道。
徐翊突然問我:“你要考那個大學啊?!?p> “我還沒想好,我對那個大學都不熟,而且,我這成績還能考大學嗎?”
“你成績不是挺好的嗎?”
“啊,你什么時候有的這個假象?!彪m然說以前我的確能考近班級前十五,前十,但是這點實力還是不夠,跟何況英語這科拉不起來只能拉下水的科目占了一百五十分。
“芳子最近怎么樣,高依呢?”
“你為什么就是不問三科,等三科回來我要和他說。”
“你好賤啊,找打是不是?!?p> 在徐翊這里待了一會,我就走了,現(xiàn)在的時間還不趕緊用來學習,因為我聽說高三是沒有五個月的學習時間的。
我到了家門口,發(fā)現(xiàn)白埰站在那里,我上前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他說:“你好像和那個書店的店員挺熟的,她讓我來幫你補習一下?!?p> 看著他手里的資料,我是該慶幸有人陪我學了呢,還是該苦笑,她為什么對我的事情這么上心,后來我就很少時間去書店了。
寒假的這段時間比我想得要快,我不斷去白埰家,書店的時間就變少了,而徐翊有時候也是能遇到,相應的,三科和高依她們就遇不到了,因為她們在安明,就這樣我度過了二十多天假期,丫的,我壓根沒有假期對吧。
學校里只有高三學生,因為我們高三,所以我們提前開學一個星期。
老文站在講臺上拿著花名冊一個個點名,我不知道我到底干了什么,老文念到我名字的時候,大家都在向我這邊看過來,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小青說:“你臉紅什么?”
“也許是因為我是班上唯一一個有女同桌的人,大家羨慕我。”
“你有什么好羨慕的?”
“羨慕我有個很漂亮的女同桌?!蔽引b牙笑道。
“你好假,你心里完全不是這么想的?!?p> “難道你會想要我這么想嗎?”
“我到希望你這么想,有人夸自己漂亮,誰不想要呢?”
我還是很好奇,就問:“他們?yōu)槭裁炊歼@么看著我。”
然后小青毫不猶豫地給了我一個打擊。她說:“因為你和唐銘龍的事情在班里影響太大了,現(xiàn)在好多人都不敢和你做朋友?!?p> “這些是你自己想的吧?!?p> “總比你想得要好多了吧,羨慕你有個漂亮同桌,對哦,我這么漂亮為什么沒有人來和我交朋友呢?”
我一臉疑惑,漂亮的人在哪,“他們應該是不會因為你的長相而和你交朋友的?!?p> “你皮子癢了是吧?”
“小青這么可愛怎么就沒人呢?”我立馬改口,小青的撓癢癢是很恐怖,因為很疼,人家是“撓”,她那是“掐”,有一次我都感覺她的指甲快嵌進我的肉里去了,然后第二天她就剪了指甲。
點名點完之后,老文又開始了他的長篇概述,反正我們自己做自己的,但是第一排的同學要聽,老文說這就是第一排同學的責任,要給老師造成一種至少有人聽的假象。
還真是……假象啊,下了課,小青出去上廁所,然后居然還拉著我和她一起去,這姑娘怕不是腦殼有病。
她走之后,芳子坐到了小青的位置上,一臉溫柔地看著我,還有些許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