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宏,終于邁上高中生活了,我想著趁我爺爺還有精力,我趕緊考出去帶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不過今天我要把我的畫給畫完了,因為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難畫了,喜歡各種比較文藝的東西的我實在是生錯了時代,生錯了地方,我的一切畫畫靈感都來自于三科去城里帶來的漫畫,說白了就是照著書畫,知道后來遇見芳子,靈感才轉(zhuǎn)移了,不過我畫了幾次之后,我決定不再畫芳子了,連我自己都不堪入目,望著美術(shù)本上的妖怪,我決定把它撕下來,好好找個地方給扔了,這玩意是黑歷史,絕對不可以給三科看見,特別是芳子,這姑娘要是看見并知道畫的是她,鐵定打死我,我家就我這么一個獨苗,可不能斷了。說干就干,“唰”的一聲,一張白紙被我撕了下來,連帶著白紙上的怪物,畫上的怪物可不能見光啊。
三科似乎聽到了聲音,朝我這看了過來,我拿著畫紙的手放在桌箱里,使勁捏著畫,三科又自顧自的去聊天去了。
他就是一個話匣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有時挺羨慕他的。
我把畫塞進書包里,又重新拿出一本漫畫,照著上面的人物細(xì)細(xì)地畫。芳子看著我,又看了看漫畫,一把把漫畫重我的手里搶走。
“誒,這個就比你畫的好看多了嘛?!?p> 我尷尬地笑了笑,“你想看的話要問一下三科,是他的書?!?p> “三科?就是和你關(guān)系很好的男生?!?p> “嗯?!?p> 芳子拿著書,那一刻我想說這就是我的書我,不嫌棄的話拿去看,我知道三科不會介意的,但是考慮到萬一被揭穿了我很尷尬,而且畢竟這真的不是我的書。
芳子拿著書朝著三科大喊:“三科,秦宏這的書我看看好不好?”
三科看了看我:“額,秦宏自己說了算,他給就給了。”
芳子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就這樣啦?!?p> “嗯,你開心就好?!蔽野炎约旱拿佬g(shù)本收好,里面有一些其他的黑歷史,不能給其他人看見,要不然就要殺人滅口了。
我站在學(xué)校小賣部前,望著店里的小說,眼里直閃金光。葉城只有一家書店前,名字叫陽光書屋,店里全是教輔書籍,果然很陽光啊,小說也就是四大名著了,這個陽光書屋里有一年級到高三的教輔書籍,葉城的學(xué)校也就靠它啦,我只想說我想看《龍族》。
現(xiàn)在,終于有人賣小說了,我一看,店家才賣三塊錢一本,一本也就生物書一樣大,比生物書要薄一點,我想都沒想,直接拿下三本書,回家偷偷看。
回到家,爺爺早在門口等我了,不僅如此,他手里還拿著一盒象棋,好吧,他完全不是在等我,他只是在等他的棋友而已,我知道,這時爺爺?shù)哪X子又好使了,然后……我就變得不重要了。
芳子突然往我后面拍了我一下,接著就把漫畫書還給我了,我想,這下糟了,這書可不能給爺爺看見。
芳子硬塞給我:“還你啦,干嘛這么拒絕。”
我一邊把書塞回給芳子,一邊對她使眼色,笨蛋,你看不出來我現(xiàn)在不好接這本書嗎?
清醒的爺爺很精明,走過來指著我罵道:“你是不是搶人家姑娘的書啊,我不讓你買你就去搶嗎。”說完一巴掌給我頭拍過來。
芳子似乎被嚇到了,然后又笑了笑,把書抱在懷里,說到:“那么,我先走啦?!?p> 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氣,爺爺不給我看這種書,他總是說這種書看了沒用,所以我看的時候都是偷偷地看。當(dāng)然,爺爺腦子不好使時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誒,秦宏?”一個男生走過來。
我看了看他,是班上的人,還好,不是芳子又抱著書跑回來了。
“果然是你啊?!蹦悄猩昧ε闹业募绨?。
“你是?”
說實話我真的不太記得我們班的人,但是我記住了班主任,這個名字實在讓我不得不記住他。
“哦,三科讓我來找你,走咱打球去?!?p> “哦!等一下,我馬上就去。”我和爺爺交代了一下家里的事,他就讓我出去了。
爺爺一般清醒時就會清醒兩三天,腦袋不好使又是兩三天,如此呈現(xiàn)出周期狀的時間分布,所以我才敢大膽出門,要不然估計又要像以前一樣,回來時爺爺躺在地上直叫餓了,然后吃飽了好打我。其實爺爺打人也不疼,只是象征性的拍一下,不過剛才那下我確定了他是真的拍了。
我們一路走到公用的籃球場,三科和一些人已經(jīng)開始了,我們等到中場再進去。
三科籃球打的很好,而我就不太喜歡,我喜歡的只有乒乓球,對于籃球真的是一竅不通。
中場休息,三科坐在我旁邊,看著他滿頭大汗,我把旁邊的毛巾給他。
他拿著猛地往自己臉上擦擦,對我說:“走上去試試?!?p> 我和三科在一起多多少少也摸了點球,非要說打的話上個場沒問題,反正正常情況下不會犯常見的錯誤,比如:抱著球跑。
我換上自己的球衣,到了場上,果然打籃球的人都人高馬大,氣勢一下子就把我壓下去了,不過我沒有太多的心里壓力,和三科打了這么久的球,我只做一件事,就是傳球,我絕對不會讓球在我手上超過三秒,三科也懂,畢竟一起在場上都是這么做的。
下半場,我和來叫我的兩人都上場了,這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球賽,僅僅是愛好者自發(fā)打的而已,所以也沒什么嚴(yán)格的要求,裁判的話就是這個公共場所得管理員,他以前很喜歡打籃球,所以對規(guī)則都了如指掌。
裁判一聲哨響,兩邊就開始了搶球,我僅僅是在跟著跑,然后……傳球,完美。
看著是自己這邊的人我就傳,不知什么時候,傳球傳的我手都酸了,對方似乎找到樂我這個特殊得存在,于是處處刁難我,有一個人就好像和我結(jié)了仇一樣,就在我不遠(yuǎn)處,這樣我傳球都不能好好穿了,甚至有好幾次我的球都沒搶走了,我的隊友肯定在想“我們隊里為什么會有這個B。”
終于我堅持不住了,而比賽也完了,我們這邊輸了十二分,下了場,我已經(jīng)很累了,坐在長椅上直喘粗氣,看著我們這邊的隊友一個個走過來,我心有點虛,他們一個個與三科拍手,走到我前面的來時,也把手伸了出來,我也裝成了沒事人拍了一下,他們都對我說要好好練習(xí)。
嚇?biāo)牢伊?,我就怕他們怪我,畢竟我這邊的的球大多是我傳的,被搶也是從我手里搶走的。
他們……太和諧了吧,我突然有點想打籃球了。
之后我和三科回了家,三科到我家里吃飯,我的手藝他是知道的,也敢放心我吃我做的菜,吃完后他就回了家,爺爺很舍不得他,我懷疑他在爺爺?shù)挠∠罄锉任疫€深,這該死的腦袋。
夜晚,我躺在床上想著芳子是怎么理解今天下午的呢。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拿出手機本想和她打個電話,仔細(xì)一想,還是算了,就這樣吧。